庞大的鱼鹰飞机吊着雪佛兰越野车在高空飞行,这景象实在有些另类。
悠悠荡荡的车子里,艾莎丽娅犹如一只困在笼子里的母老虎,望着下面的高山、河流、村庄,羞愤、焦燥而又无可奈何。
简处长惊恐万分,不住的扭动着身体,发出重重的鼻音。
艾莎丽娅对此极其厌恶,探身过去用枪口抵住了对方脑门,简处长这才消停了下来。
后面已经看不到铺路鹰的影子了,艾莎丽娅也慢慢冷静下来。
就在她苦思解脱计策的时候,忽听头顶上有航空喊话器的声音响了起来:“亲爱的,如果你不想跳下去的话,就先把那个叛徒送上来,接着是你。”
那声音飘飘荡荡,很有磁性,不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又会是谁呢?
就见一条软梯从车窗旁垂了下来,不时的撞击着车身。
艾莎丽娅当然不会自寻死路的跳下去,况且将军大人还在上面,只有上去才有周旋的机会。
“法克!”艾莎丽娅恨恨的骂了一声,把手枪插回腰间,挤到了后座。
她正要动手解开那条把简处长绑在座椅上的绳索,就见对方拼命的挣扎起来,一脸惊恐之中还夹杂着乞求的神情。
看那样子,他觉得他自己呆在车里,似乎比上去更加安全些。
啪!
啪!
艾莎丽娅扬手在对方脸上左右开弓的抽了两下,打得简处长立时没了脾气,任由对方动作。
接着,艾莎丽娅打开一个车门,迎着冷冽的强风,吃力的抓住软梯,再用绳索把简处长束缚在了软梯上。
她蜷起身子,伸脚把简处长蹬到了车外,然后一长身子,扑到了软梯上。
她双手死死抓着软梯,双腿盘起,心一下悬了起来,身子也瑟瑟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紧张的。
人车刚一分离,就见那个钢铁巨爪忽然张开,雪佛兰越野车陡的沉了下去,直线坠落,很快就撞烂在了一处山头上,轰然一响,爆起一簇火光。
吊在空中的艾莎丽娅和简处长都是心中一惊,忽觉正被寒风凌虐着的身体开始向上攀升,软梯正在收起。
升到舱门口,两人就被先后扯了进去,舱门随即也关闭了。
“你好,艾莎丽娅教练,咱们又见面了!”夏冰冰用狙击枪指着艾莎丽娅,语气很是不善。
她们几人已恢复了本来容貌,让艾莎丽娅一时怔了一下。
一旁的周潼放下四马倒攒蹄的简处长,认真的端详起来。
艾莎丽娅瞟了一眼夏冰冰,听声音和语气,她想起了对方的身份,微微点头后就急着往里面看。
这是可供二十四名士兵乘坐的机舱,两边的排椅上只坐了两个人。
见罗伯特将军端坐在那里,安然无恙,艾莎丽娅不禁松了口气。
身边一个年轻人正用手枪顶着将军的腰眼,他认真的看了两眼简处长后,就一脸微笑的看向了自己。
虽然他的容貌有了变化,但仍是那幅熟悉的神情。
“可恶的家伙!”艾莎丽娅在心里骂道。
就见那人缓缓站起,亲切问候道:“亲爱的,咱们终于见面了。这个见面方式很特别,请原谅我不能事先通知你。我想,这次你应该不会欺骗我了吧?”
“没那个必要!”艾莎丽娅冷冷说道:“你要的人我带来了,现在可以把将军交给我了吧,并且把我俩安全送到地面。”
萧飞展颜一笑:“没问题,我向来信守承诺,不过我要先对这个叛徒验明正身,然后就把你和罗伯特将军安全释放。”
艾莎丽娅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恼火,自己和将军此时已成了阶下囚,这真是莫大的耻辱。
当然这也无所谓了,但愿这家伙说话算数,放了自己和将军就好。
就见这个可恶的家伙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先是下掉了自己腰间的手枪,接着又在自己身上仔细摸索了起来。
艾莎丽娅又羞又恼还有点发痒,最可恨的是那只大手连自己的腿跟处也没放过。
身子被摸遍后,怀里的那把备用手枪以及靴筒里的军匕自然也被搜走了,她现在已经身无寸铁了。
萧飞将战利品全都武装到了自己身上,这才放过了艾莎丽娅。
刚刚那两眼,萧飞就已确认了简处长,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凑到跟前,蹲身端详进来。
他那特有的眼神是伪装不出来的,自私、贪婪而又猥琐无耻。
甚至,萧飞还用手抓了抓对方的脸皮,直到确信没有易过容后,这才停手。
简处长已然全都明白了,自己被花旗国主子给遗弃了,要被交给自己老家的来客。
老家来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几名曾经的同事此刻已成了前来索命的牛头马面,自己的大好生命眼看就要在此结束,吓得他立时面如死灰,浑身不停的发起抖来。
见对方撕开了自己嘴上的胶带,简处长急切喊道:饶命啊,张组长,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这个的确是正品!”萧飞微笑看了看艾莎丽娅,声音很高。
艾莎丽娅哼了声后,便不再理会,悄悄用眼神去与罗伯特做着交流。
看着对手的夏冰冰和周潼两人都很动容,历经数次凶险,总算抓到了这个叛徒。
“太好了!”
“耶……搞定!”
机舱内的通话喇叭里响起了两个人的兴奋叫声,那是驾驶舱里的毕守涛和罗峮发出来的。
萧飞玩味的俯视着那个叛徒,反问道:“简处长,你的罪实在是太大了,你觉得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吗?”
侧躺在地上的简处长双手双腿都被绑在后面,反弓着身体,即狼狈又难受。
由于手脚受限,他只好极力的点着头哀求道:“张组长,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忌恨那件曾经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不愉快……”
啪!
萧飞扬手就是一耳光,喝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仅是为国除奸,你以为是来报私仇的吗?”
简处长被打得嘴里飙血,后悔得也想狠抽自己一耳光,但他此时是万万做不到的。
“咳咳……”这小子吐了口血水,这才说道:“张组长,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对不起国家,就算死上一万次也是难辞其辔。”
萧飞点点头:“你认识得倒很深刻,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