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月只有几万块钱的生活费，但十八万八千八的豪华版头盔黄小明倒也不是买不起，他钱包里也是有一张应急用的黑金银行卡的。
于是他张口道：“豪华版和普通版有什么不同啊？”
“是这样的，两款头盔的内衬和内部构造都是一样的，不同点主要在头盔外壳上。”接待员小姐姐详细解释道：“普通版是钛合金材料，豪华版是碳纤维材料，所以豪华版比普通版要轻上157克，另外豪华版支持自选图案，我们会用专门的绘刻机帮您把选择的图案绘制在头盔外壳上。”
等了一会，却没有下文，黄小明不解的问道：“就这些？不是说豪华版的拟真度更高么？”
接待员小姐姐很明显对这个问题已经习惯了：“先生，需要说明的是，事实上我们这款头盔只是一款辅助睡眠设备，只拥有纠正睡姿，隔音散热等等睡眠辅助功能，并没有网上盛传的虚拟现实功能，这所谓的拟真度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
这什么情况？否定的这么果断，这么明确？
难不成真的只是一场概念营销？网上跟风骗人？可为什么又这么多人排队购买头盔呢？
罢了罢了，不想了！老爸常说的，男人做事情就是要果断，无非就损失个十九万，也就阿颖一条那个什么限量纪念版连衣裙的钱，被骗就被骗好了！
于是黄小明开口了：“那就买豪华版！”
“先生请跟我来……”接待员小姐姐做了一个手势。
跟着她，在一边的交费处付刷卡付完款后，黄小明被指引着来到一台电脑版模样机器前。
接待员小姐姐介绍到：“请先生提供本人身份证，并提供办理身份证时，在公安局录入的本人指纹，进行比对，我们这边是直接和公安部联网的。”
买个头盔这样严格？要是真的是什么睡眠辅助设备，那肯定不会要确认什么身份的，这肯定就是虚拟现实头盔的实名身份验证！
要是以后在虚拟现实世界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国家一下子就能找到你！肯定是这样没错！
黄小明心中无愧，自然坦坦荡荡的把身份证交了出去，并在一个指纹采集器上确认了指纹。
身份录入完成，黄小明被带到了另一台电脑模样的机器前，放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厘米见方的金属板。
对面的工作人员道：“是这样的，我们这款头盔是专人专用的，头盔的开关采用的是指纹识别开关，请问您一般习惯用哪一只手操作呢？是左撇子么？”
“不是，右手。”黄小明直接道。
“那好，请使用这边提供的湿巾将您的右手擦干净，然后整个手掌放到这块采集板上。”工作人员指了指旁边的湿巾盒。
黄小明抽出一包，打开来擦了擦右手，然后将手掌按在了那款银白色的采集板上。
“嘀”。
那边的机器响了一下。
“请再放一次。”
黄小明抬起手，又放了一次。
“嘀”
机器又是一声。
“好了，采集完毕，您可以使用右手的任意一根指头，来打开我们这款头盔的开关。好，请往这边。”
又是跟在小姐姐身后，黄小明被带到了一个两米多高，一米半长宽的，一个银白色的金属小房子前面。
银白色的金属小房子的门打了开来，排在黄小明前面的一个人走出，在另一位接待员的指引下去了下一个地方。
接待员小姐姐指引了一下：“请来这边坐下，我们做一些基本的测试。”
测试？什么测试？普通的睡眠辅助设备哪里需要测试啊！
心里虽然满是吐槽，但黄小明还是依言走了进去，坐在了一张没有扶手的，银白色的金属椅子上。
“嘀”
大门关上，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嘀”
几道红色的光线亮起，在黄小明身上飞速扫过后，集中在了他的头部。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像被一百把狙击枪的红外线瞄准仪指着头一般？
“嘀”
一个明显之前就录好的，带着电磁杂音的温柔女声响了起来：“尊敬的顾客，请不用担心，现在开始测试。”
“嘀”
那个声音又响起：“尊敬的顾客，请回想一些开心快乐的事情。”
开心快乐事情？那当然是小逃一路杀到最后，活下来吃鸡啦……
十秒钟后。
“嘀”
“尊敬的顾客，请回想一些悲伤的事情。”
……
被测试了十多种情绪后，舱门打开，黄小明走出了那个测试小房间。
这是什么鬼测试？买个睡眠辅助设备，需要测试情绪么？你们莫不是在匹配我的脑波哟！
照这个情况，你们卖的铁定是虚拟现实头盔了啊！为啥子就不承认呢？难道国家有什么顾虑不成？
那边控制机器的操作员朝着接待员小姐姐点了点头，递过来一份单子。
接待员小姐姐接过单子，回头对黄小明道：“好了，采集工作和测试工作都完成了，请跟我来。”
这次来到是也是一个好似电脑的机器前，只不过电脑屏幕是朝着黄小明方向的。
接待员小姐姐介绍到：“由于您选择是碳纤维97豪华版头盔，是可以定制图案的，您可以在这边选择。”
这是一个触摸屏，旁边有各种图案的选项，有各种颜色的条纹，有各种形状的斑点，有各种类型的曲线，头盔的底色是纯黑色的。
尝试了一会，结果都没有满意的，黄小明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要图案了，就给我纯黑色的好了。”
“哦，好的。”重新从那边的图案操作员那边拿回单子，接待员小姐姐道：“那请跟我来。”
终于，他们来到了最后一台机器前，另一个穿着齐膝短裙的小姐姐接过了单子，递进身后一个窗口。
不多一会，小窗口里送出来一个黑白相间的头盔包装盒。
打开包装盒，小姐姐拿出了一个纯黑色的，充满了科技美感的头盔。
稍稍检查了一番后，放进了一个半米长宽高，四四方方的，银白色的，好似微波炉一般的机器中。
然后，她便在一个非常复杂的面板上按动了起来。
那个机器虽然像一个大号的微波炉，但它的表面却并不是透明的，而是呈环形装着一个个长方形的灯。
按钮按完，小姐姐点击了一下什么，那一个个长方形的灯就亮了起来，然后一个个从红转蓝，最终全部变成了蓝色，再又一下子熄灭。
机器门打开，小姐姐取出了头盔，打开一包湿巾擦拭干净后，递到了黄小明手上：“先生，您可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瑕疵。”
黄小明并不懂得这些，稍稍检查了一下，看到表面都很光滑后，就把头盔递了回去。
那个小姐姐接过头盔，放进了盒子里，然后递回给了黄小明：“先生，您的头盔好了。”
“这就结束了？”黄小明看向旁边一直引领他的接待员小姐姐。
“还有最后一步。”接待员小姐姐一边引着黄小明前进，一边道：“您还需要办理一下好梦基金的相关手续。”
“什么好梦基金？”黄小明表示不解。
接待员小姐姐详细解释了起来：“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正在研发下一代的助眠设备，我们叫它红星牌99睡眠舱。每一位顾客购买头盔的一部分利润将被投入到研发中，这部分投入的资金，便是好梦基金。”
“如果您购买是是普通款头盔，那将为我们好梦基金奉献出500元，豪华版则是5000元，当然，您也可以自行认购一定数量的好梦基金，为我们这款红星牌99睡眠舱的研发贡献一份力量，为人类的好梦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这个奉献……是无偿的？”黄小明听懂了一些意思。
“是的。”接待员小姐姐点点头。
“哦，那算了。”黄小明摆摆手：“我就不奉献了。”
“不，由于您已经购买了我们这款豪华版头盔，您就已经贡献了5000元好梦基金。”接待员小姐姐依旧面带微笑：“您将获得一张好梦基金贡献卡。”
终于，两人来到了一个柜台，一个银白色的，稍稍有些沉，好似金属制成的小盒子被递了过来。
“先生，这是您的好梦基金贡献卡，您可以通过网银，支付鸨，薇信支付等功能，为这张卡里充值基金，为我们人类的好梦事业添砖加瓦！”接待员小姐姐微微躬身。
这次是真的完了，黄小明从另一边的门走出了专卖店，开始等待亦凡和易峰。
当然，等待的时间他也没闲着，打开了这个银白色的小盒子开始查看。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本介绍“好梦基金”的小册子，一张银白色的，不知道什么金属制成的，银行卡大小的小卡片，卡片上还雕刻这一行金属数字字母编码。
这个“好梦基金”，这张卡片，还有那个什么睡眠舱，难道是……
这时候，亦凡和易峰也陆续走了出来，只不过他们两个抱着的盒子是红白相间的，上写的很清楚，是钛合金95普通版。
“咦？易峰你不是说不买么？”黄小明笑了起来。
“排了这么长的队，不买岂不是亏了？”易峰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反正也没几个钱。”
“这么晚了，回去宿舍门也关了，找家宾馆住一晚吧。”提议的是看上去虚弱至极，说话有气无力，看上去随时随地会倒在地上的亦凡。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三人便向着不远处的丁香大酒店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