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料想那罡刚阵也给炸的七零八落起不到作用,嬉笑道:“咸尸兄啊咸尸兄,你先用这破阵困我,现在又要跟我单挑,你到底要闹哪样嘛?”
咸鱼子也看不出本来面目了,手在脸上一抹全是灰,连眉毛都给烧没了,怒道:“臭不要脸的小子,专门喜欢耍诈,今天我便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嗷嗷提剑在原地乱叫唤就是不肯过来,他怕李响冷不丁把那破鼎再拿出来对付他。
李响看的好气又好笑:“咸尸兄,你这样子让你祖师爷看到,不拿板子打你屁屁才怪。”对他招手:“来来来,小爷就陪你这个老混蛋玩玩!”
咸鱼子见李响收起铜鼎,剑指李响:“说好的,不许用法宝,只对着打。”
李响笑的肚子疼:“行行行,是不是还要我让你三招?哎呀,你说你吧,也活到这大岁数了,说不要脸我真是比不上你,我都怀疑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尿炕。”
咸鱼子暴跳如雷:“龟儿子,老子今天就杀你个跪地告饶!”举着宝剑便砍过来。
若李响现在打开天庭微信圈,但知道圈子小吊丝们是如何评价这位咸尸兄的,从开始打到现在咸鱼子一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现在愣说要把李响打的跪地求饶,这人没脸没皮,已经天下无敌了。
李响刚才用铜鼎照他只不过是试试九牧鼎的威力罢了,以他现在的法力和功力,想用法宝来把咸鱼子干掉,可能性并不大。在山上跟煤球哥打也不过是侥幸占了便宜罢了。
纵然咸鱼子已经占了劣势,要想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他俩是半斤八两,相差并不大,咸鱼子根基强悍,完全把李响所占的优势给抵消了。谁想把给剁了喂狗都不可能。
李响没本事杀他,只想把他耗到灯尽油枯再使阴招灭他。所以现在跟他打也是以耗他的法力和功力为主,但是跟之前的打又不一样,这次速度加快,他使的是重剑,根本不怕咸鱼子的剑,所以施展开来毫无顾忌。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把八卦剑法用到如此淋漓尽致酣畅淋漓,那把太云宝剑舞动如风,不分青红皂白逮到便剁。李响玩过太刀,他用剑的手法也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单手提剑,他是双手捧剑,却舞的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回咸鱼子可是吃了暴亏,本身就占了劣势,被李响恐吓带诈骗,现在又不得不避让他的重剑,这架打的十分憋屈。但是偏偏李响又苦苦相逼,不得不提起身上的罡气加持自身,跟李响跳来蹦去应付。
他俩在这相斗,李响施放出去的小弹珠可一直没闲着,到处狂吸山谷里的残存罡刚之风和阵网,阵子一破,李响布下的八卦阵便迅速连接在一起,组成更大的阵法。
整个山谷里闪耀着银白的光芒,连接的阵法越大,光芒就越强。等到咸鱼子回过味来才感觉到不对,但时此时他已经置身在八卦大阵之中,仅仅剩下相斗的这么一小块地方还没有完全包围在阵子里。
原先是把李响困住的,现在却被李响困住。边打咸鱼子便也现学现用使起李响刚才布眼那一招,迅速在脚下布下罡风阵,催动着阵法快速成型。等到阵法终于画出一块地方,他才放下心来。
原先整个山谷都是罡刚阵,会有邪祟之力的加持,现在被别人包围起来,只能以自己的法力来支撑了。
李响跟他打,暗地里也没闲着,灵识指挥着小弹珠躲在一边偷偷蚕食鲸吞着罡风,这东西小弹珠最爱吃,因为是阴性物质,小弹珠最为敏感。
咸鱼子却是越打越力不从心,本来他跟李响鏊战了这么多天,又无补充只靠着法力和功力干巴巴地耗着,即使使用法宝加持也架不住这样的车轱辘大战,现在偏偏这座阵法又消耗十分厉害。打到最后咸鱼子只觉得自己跟即将抽尽最后一点力气一样,完全是凭着意识在打。
到了这种境地已经是非常非常危险了,反观李响却是越战越勇,打了这么多天,简直看不出这龟儿子累在哪里,不禁徒然生出许多悲凉来,一不留神宝剑磕在李响宝剑之上,惊出一身的冷汗,慌忙双手紧抱,虽未脱手,宝剑上却给磕损了一块,上面的灵气也是若有若无。
打架最怕分心,若是分心,根本不可能打赢。
咸鱼子就处于要走不能,打还打不过的这种状态。可是李响又不杀他,只跟他硬碰硬以剑撞剑,未打到三十回合,宝剑再次撞在一起,这次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这把祖师爷留给他的青钢剑哀鸣了一声,“当啷”地下宝剑便被砍断三分之一,正是刚才缺损之处。
咸鱼子睚呲欲裂:“你——敢毁我宝剑!龟儿子,我和你拼了!”提着那把断剑浑无章法地跟李响拼命,李响举起宝剑横扫而来,“当啷”一声那把剑又断作两截。
人说剑断人亡是真的,咸鱼子哪里还管什么承诺,反正也是一死,要死也要弄死这个龟儿子,祭出几十张道符扔出去,又狂抓几颗顶级丹丸吞下去,把身上的法宝也取出来到处乱扔。
那些道符全是这些年来攒下的高级道符,他在扔出道符的时候的脑子已经处于失控状态,只想与李响同归于尽。
李响一见这老咸鱼已经疯了,也不敢呆下去,伸手招回小弹珠瞬移出去到数千米高的高空,对着下面的老咸鱼一伸中指:“油阿LOSER!”也不知道的老咸鱼有没有看见,下面就已经跟开锅一样,几十张高级道符跟炸弹一样先后爆炸是什么样的威力,李响用屁股都能想到,只见下面传来一阵阵的轰响腾起一股股的烟雾,那些道符爆炸也把八卦阵给毁了,把山谷里炸的乱七八糟。
八卦阵银光次第灭去,李响灵识向下一扫,不由笑起来:“龟儿子,老子还以为你想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