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拳乃是伏虎降龙之式,又蕴含了天地雄浑之力,自然势不可挡以摧枯拉朽之势猛砸下来,李响正游走于变幻莫测的八卦形中,突然身子一滞,眼见那拳头好像一座大山压下来,心中大骇,再也躲闪不开。急忙念起大禹咒,舌尖一顶上腭,右臂暴粗,体力的封漆令大放光芒,一股股灵符汇集于右拳之上。
两拳相击便是天崩地裂般一声巨响,拳头相碰之处两道刚猛力量撞在一处,恰如两颗炸弹撞击,爆发出耀眼炫目的光芒。两人都收不住脚,在空中翻滚着倒跌出去。
李响赶紧使了个八卦式化解倒摔之力,却已经是跌出去十多公里了。
黑大汉身大力沉,但也是跌出七八公里,待他稳定身形,手臂还隐隐作疼,抱着手臂愣怔了一会,骂道:“入他奶奶,今儿个是碰上个硬茬子了。”随即向李响摔出去的地方发足狂奔。
李响也不好受,气血震的翻江倒海一般,体内经络骤然一紧一张,丹田识海之内犹如沸腾的开水,闹的他浑身不舒服,幸好刚刚交手里用八卦式卸去了八分之力在全身上,不然这条胳膊就废了。
吞下两颗丹丸正闭气平稳心神,又见黑汉跑过来,不由大怒:“你这只狗熊,恁这般无礼,难道还要杀人夺宝不成?!”祭出宝剑怒视黑汉。
大汉眉眼齐动,开怀大笑:“好厉害的半仙之身,果然是个对手,话说我打的正高兴,你这般恨我,呃……我想想哈,咱俩差不多的本事,我呢也不一定能打的过你。我看你这把剑也是件宝物,不如咱们再用刀剑比比,不求输赢,只求交友,你看如何?”
李响待丹丸全部化作灵气压制住心脉,并逐渐平衡住体内阴阳,这才剑交右手,冷冷道:“刀枪无眼,伤了你可不太好。”
黑汉单手一托,竟然是把硕大的开刀巨斧,这柄斧子也算是大的出奇,说它跟门板一样有点夸张,但跟门板相比也小不了多少。
黑汉抡开斧头就劈,李响自忖没他力气大,这个傻大憨粗浑身都是力气,跟他硬拼简直是找死。他仍然剑走一百二十八招八卦式。俗话说寸短寸巧尺长尺强,李响的太云宝剑比他的斧头还短,肯定要贴身近攻才能发挥最大优势。
当下贴近身形在斧影中穿梭不停,这下黑汉可是吃亏了,李响跟牛皮糖似的粘在自己身上,斧头完全砍不到他,反倒给李响逼的步步后退狼狈不堪。
打了几十个回合,黑汉累的气喘吁吁,钢牙一咬使出个小花招,咬破舌尖血“噗”地喷进李响的虚影中。此乃是他所修炼的臻罡之血气,这东西比符箓更加霸道。
李响早就有所提防,其实他的虚影很多并非是真身,也不是速度快,而是炼化备用的符箓替身。
要讲玩阴招耍花枪,这黑汉根本不是对手,早就布下各种歪门邪道,明知道干不过黑汉,耍坏还要的。
黑汉一口血气喷溅在虚影上,顿时把李响给定住身形无法动弹,黑汉也是逗比,呸地吐口唾沫在手上,叫嚷道:“我可砍了哈,你坚持住!”
李响心里暗笑,老子要信你才怪,你特么坚持住也让老子砍下试试?
瞬移到他身后,待他大斧子砍下去,李响用剑柄在黑汉的后大椎穴位上猛击了一下。
黑汉大斧子砍下去,后背上也挨了一击。虽然他已经修炼成金刚之体,浑身的穴位也可以在袭击之时挪移游走,可是挨了重重一剑柄也是疼痛难以忍受。
猛一转身,斧头回劈,哪里还有李响的影子?后背是疼的跟钉进一根钢钉,抱着肩膀大骂:“牲口,你偷袭算神码好汉?有种滚粗来跟老子一人一下劈!”
李响现出身形,笑道:“煤球哥,打不过就认输,还喜欢吹牛逼,要点碧莲不!”
黑汉气的哇哇暴叫,拎起大斧头就追:“小白脸果然都是坏人,耍阴玩坏,你给我站住!别跑,让老子砍你一斧子!”
李响存心气他:“有种过来打我啊,光吹牛逼,臭不要脸的!”
黑汉追着李响在山顶上转圈圈,一个扛着大斧子狂追,一个在前面跑嘴里还不闲着,把黑汉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却又无计可施。他追李响可费大劲了,李响天生就是逃跑的料,一直坚持:先忽悠,再打,打不过再跑。
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用过多少遍了,玩的溜熟。煤球哥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两人跟猫逮老鼠似的在山顶上转圈。
哮天犬和锬龙坐在车子里乐的直打滚,这黑汉遇到李响也是算他倒霉。别说黑汉子,就是李靖和杨戬遇到李响都给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还尽上他的当,李响VS黑汉,黑汉完败,一点悬念都没有。
追了几百圈子,煤球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拄着斧头呼呼直喘粗气:“敢不敢站住让我砍?”
李响早收起宝剑,只有这傻子才扛着那么重的大斧头满山追他,不是傻缺就是缺心眼儿,闻言大笑道:“煤球哥,有本事你砍我,没本事你认输!过来砍我呀。”对他直招手。
煤球哥也不追了,明知道追不上,“容我先喘口气……你小子耍赖,不好玩。”
李响说道:“那好,你要是不服气,咱们说好,我先砍你,你能接住再砍我,接不住你算输,咋样?”
煤球哥想了想,也没觉得哪里不对,李响阴笑:“说好了,不许耍赖,输了你叫我哥,我呢,也就收了你这个小弟。”
“好,你砍我,来吧。”站好身子,拎起斧头准备迎接李响一击。
李响祭出宝剑,体内的封漆令又闪出无数符咒,双手捧着太云宝剑,纵身跳起来,双臂注入万斤之力,对着煤球哥就砍下去。
这煤球哥也不想想,李响的重剑是多少斤,再加上他纵身跳起倾注了大禹式的万钧神力一砍而下,他还傻傻地举起斧头来抵挡,剑斧一相接,“喀”一声巨响,浑如晴天霹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