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笛,文道纪元白氏飞升先祖白九歌传承之物,虽然不是她遗留下来的顶级器物,但压制黎氏这几人毫无问题。
黎氏族老被余音笛音波所慑,心神恍惚不已,白戈抓住机会一面倒的屠杀。片刻间黎氏族老全部死绝。
道音攻击可不是常见的手段,即使在文道纪元中兴之时,道音仙子白九歌依旧以此手段打出赫赫威名,打破世界枷锁,飞升道界。
黎苍在起初的恍惚以后,身形渐稳,白戈知道,对方这是催动了防御秘宝。
先是举族被屠,而后是族老被杀,过度的仇恨,让黎苍整个人完全进入疯魔状态。
他直接放弃针对白戈,操控着护族战奴向白氏祭祀鼎撞过去。就在战奴接近白天荒与白氏族老时,黎苍直接引爆战奴。
护族战奴被引爆,巨大的力量冲击将白氏族老掀翻在地,不过他们虽然狼狈,却完全没有受伤。
这种局面黎苍早有预料,白氏的昊天软甲闻名遐迩,他引爆战奴只是为了打断白氏凝印,大手段还在后面。
凝印被打断,被祭祀鼎之力牵制的世界之灵得到喘息,天空黑云翻滚,电闪雷鸣更甚,一条条粗壮的雷龙如倒悬于天的瀑布,朝着白氏隐居之地不断轰击。
世界之灵无形无体,无色无华。看不见也摸不到,若是让他逃脱祭祀鼎的牵制,那将让白氏数十万年的谋划将功亏一篑。
白天荒与白氏族老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他们在战奴自暴的力量震荡中回过神来,立马就重新开始飞速凝印。
此时白戈神色沉重,因为黎苍再次拿出一件传承器物。
这件器物形如龟甲,正是黎苍与黎氏族老在黎明湖联手催动,使天空出现裂纹的那件。
“吾浩瀚黎氏,今日竟被灭族!吾为族尊,留此残躯何用。白氏杂碎,与吾一同为吾族亡魂殉葬吧!”
黎苍声音犹如鬼魅,话音落下,他直接以自身精血引爆龟甲。那龟甲爆发开来的力量,让白氏牵制世界之灵的护族阵法都为之一振。
黎苍引爆龟甲,自身精血消耗一空,被龟甲爆发的力量撕成碎片,残肢碎**天飞撒。
这件龟甲是黎氏古族核心传承之物,其爆发的力量远远不是护族战奴被引爆所能比拟的。
辅助祭祀鼎牵制世界之灵的白氏护族大阵被撼动,飞速运转的大阵刹那间出现一丝停顿。
世界之灵再次得到机会,白氏祭祀大殿下方岩浆喷涌而出,与天空垂落的雷龙一起欲覆灭白氏。
这是世界之灵在挣扎,雷龙地火毁灭来势汹汹,欲要毁灭白氏。
那通往道界的缥缈之路都受到影响,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白氏古族数十万年的布局,眼看就要惨淡收场。
就在此时,白戈冲向钟楼,撞响族钟。白氏开族自神话纪元传承至今,开族先祖白道临留下一道族御:
‘钟鸣五十,天衍之数。大道生灭,轮回尽头!’
这道族御之玄奥,哪怕是白氏飞升的先祖,也没有参透族御中的玄机。眼看因果降临,天罚不远,白戈只想冒险一试。
族中几乎没有古籍用来描述开族先祖,但白戈本能觉得,能在神话纪元开族,先祖必然有大神通。
天道神罚之下,若是白氏被因果之力锁定,哪怕是道界的白氏族人都免不了身死族灭的下场,扎根道界的先祖也不能幸免。
“铛……铛……铛……铛……!”
族钟急鸣,在四十钟鸣之后,每一声钟鸣,地底岩浆与天空雷龙都会减弱几分。
四十九声钟鸣后,翻滚的黑云,闪烁的电光,轰鸣的雷音,喷涌的岩浆都消于无形。
白天荒看着莫名气息孕育的祭祀鼎,忍不住仰天长啸。十八位白氏族老也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
成了,世界之灵被捕捉,白氏将会倚仗此物,在万古长盛不衰的道界亘古传承。
发泄过喜悦的心情之后,白天荒不敢再迟疑,立马准备进入道界,洞开的道路快要消散。失去世界之灵后,此方世界后果难料。
“戈儿,取下族钟,时间紧迫,赶快进入道界!”
十八位族老先踏入缥缈道路,白天荒依旧在等待白戈。好一会儿,白戈才扛着族钟出现在祭祀大殿前。
“戈儿,快走!”
白天荒示意白戈先走,然而白戈摇头一笑。
“父亲先行!”
白天荒欣慰的点头,一步踏上缥缈道路,只是突然之间他神色一变,转身急迫的招呼白戈。
“你这小子,赶快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戈又是摇头一笑,只是这笑容之中,多了几分苦涩。
“总要有人承担触碰天道的因果,这因果落在我身上了。父亲,母亲和小妹那里,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之子莫若父,白天荒在踏上缥缈道路的瞬间,就反应过来,感觉白戈有异。只是一步之遥,咫尺天涯。踏上缥缈道路,再于回返的可能。
听到白戈之言,白天荒不复往日自信从容,发疯一般怒吼。
“过来!踏入道界,先祖定会有办法解救!白戈,你给我过来!”
看着如疯魔一般的父亲,白戈心如刀绞。但因果之力岂是寻常,强如神话纪元的佛陀,盖因触碰因果,落得个传承尽灭。
白氏再强,也无法与神话纪元的佛陀相提并论。所以因果加身的那一刻,他就决定自己承受。
不为别的,只因他一个人生死魂灭,能保全双亲、小妹安然于世。
白氏族钟,是开族先祖白道临为族人准备的手段。他推演出了白氏有此劫难,留下族钟,以无上手段将因果之力嫁接在一人身上,免去整个族群的劫难。
这种触碰因果的手段,几乎可以与神话纪元的佛陀相提并论,或者更高?这一切白戈无从知晓。
在白天荒悲痛欲绝的目光中,此方世界开始收缩,直到最后化为尘埃。这就是失去世界之灵的遗祸。
白天荒目睹此方世界消失,他沉默许久,最后随着缥缈道路消失在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