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我发现我睡在他的手臂上,他歪着头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面,这人,睡觉都没有个好样子。
林峰在床上拉着我赖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才穿衣服起身,我送他出去的时候瞧着他的脸,好了不少,从前帅气的人现在难看死了,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要打架了,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用手啊?”
他嘿嘿的笑了很久,之后握着我的手说,“老婆,等我,下次回来我就可以给你自由了,等我娶你。”
我笑着对他点头,踮起脚尖重重的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跟着他对我说,“等我回来。”
“好!”
“别调皮,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好!”
“不要闹脾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是孩子了。”
我笑着,“好!”
“等我,不要反悔,等我!”
我知道他说道不要反悔是什么,并且我也不会反悔。林峰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他从来不会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就算是我说现在离开他,我估计他也会看着将我送走,可我却不能那么做,不管是否我还在心里对邹一凡存息着暧昧不明的事情。
“好!”我重重的答应下来,看似随口的答应,可这句话就好像只一个印章,深深的刻进了我的脑海之中,叫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我坚持着要从他到机场,看着他拖着我又给他买的衣服走进去,笑着,却不知道为何眼中带着泪水,心痛的我浑身都难受,明明才离开个把月啊!
送走林峰回来之后我才将屁股放在沙发上,身子还没暖和过来就接到了周柯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在我家门口。
我站起身看了很久才想起来我现在住的说邹一凡的房子啊,我告诉他现在的住处之后开始在房子里面不断的徘徊,说不上来怎么就怎么的焦急,当他终于赶过来,我焦急的开了门,未等看清楚他的样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愣了一下跟着回应着我,拍着我的后背对我说,“姐姐,要是被林峰看到了我抱着你,我怕是要挨打了。”
我笑着,吸着鼻子里面的鼻涕,松开他,仰头瞧着他,他好像长高了?我笑着说,“你长大了。”
“恩,是啊,不够还是没有你长大的快,多快要当妈妈的人了。”
我呵呵的笑着,拉着他往里面走,邹一凡也正书房里面走出来,将手里的一本书放下后走上前与周柯握了握手,两个人尽管话不多,可我知道,其实他们一直都不是敌人,更不是朋友。
“周柯,打算有在这里住多久?”我问他,靠在软绵绵的躺椅里面仔细的打量着他。
他笑笑说道,“十天吧,我是休年假,所以会久一些。”
“才十天啊,那还叫久,周柯这是要叛变了,真的不想回来了吗?”
他呵呵的笑了好长时间,指着我说,“变了,会开玩笑了。”
还不是受到了林峰的熏陶,不过这个本事还是需要学习,林峰开起玩笑来可真的是很厉害的呢,我笑着继续说,“你太没良心,来了都不给我带礼物。”
他此时的笑声更大了,一双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隙,“你啊,我敢不带礼物吗,在外面呢,行李箱都在外面,我以为你在家里。”
我哦了一声,起身就要出去找,他一把将我拉住,打量着我说,“别急,东西很大,我给你拿,你做好,现在还这么闹。”
我嘻嘻的笑着,倚靠在他的身边,扭头瞧着他,周柯真的变化很大。
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之后,邹一凡突然起身说要进去休了,我知道他是想要给我周柯单独说话的时间。
周柯笑着说,“好!”跟着,他将目光看向我,我对他说,“你现在很好吗?”
现在的话题才算是我们彼此之间的话题,因为只有我们彼此才了解彼此。
周柯点点头,他知道我在问他什么,跟着拿出了一盒药出来,对我说,“换了新药,现在只需要一周吃下一粒就好。”
我欣喜的将药瓶子拿出来,仔细的瞧着,当真是好东西呢,很多英文单膝我都看不懂,我将药瓶子还给他,说道,“生意很好吗?”
他呢了一声,跟着靠在沙发上,头枕着双臂,扭头看我了一下,跟着笑着说,“没想到啊,你真的跟林峰在一起了,呵呵……”一面说一面的摇头,他是真的很意外呢。
我呵呵的笑,却不吭声。
他又说,“现在的形式不如从前了,邹少这里倒是还算安全,至少你在这里不用担心廖鹏他们。”
我恩了一声,跟着端着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顿时带来一阵暖意,有些发怔的说,“你都听说了吧?”
周柯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过了很久,他又说,“邹少死里逃生也算是想明白了,其实跟着安妮那一家子又能有什么出头的日子?安妮的爸爸一直只手遮天,就算是从前与邹少好,可也没少在邹少这里拿好处,一开始邹少赚的钱都给安妮家,现在依旧有这么大的基业也算是厉害,呵呵……”
说不上周柯的话是褒义还是贬义,反正我听着有些不是滋味,从前只能看到邹一凡的风光和他的霸道,可我不知道,其实他的霸道之内是如何的不如意,最近事情发生之后我才知道,其实邹一凡不比我们任何人好,至少我在会所的所得还能任凭我自己支配,可是他呢,出生入死,最后的那点钱多一半都给了安妮家里。
与安妮离婚之后,安妮带走了那么多钱,还是因为邹一凡差一点打赏了小命才换来的今天,哎……
人啊,其实都不容易呢。
周柯夜里的时候与我睡在一个房间,我看着睡在地上的他,歪着头瞧了他很久,从前周柯很瘦,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就算是那个时候也会打架,可我他只是那个看热闹的人。
“周柯,你最近有联系她吗?”
那个曾经担心周柯会出事而到处打电话找他的傻姑娘,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等着他。
周柯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张开眼瞧着我,跟着将目光移开,看向窗外,看那样子好像在陷入从前的回忆,半晌才对我说,“不了,希望她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