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那日苏婉清喝醉酒之后第二日醒来头疼的场景再度发生,红桑还特地挑的是度数比较低的酒。

重新回到房间之后,苏婉清打开酒坛,手中拿着酒杯,就那么一杯一杯肆无忌惮地喝了起来。

南越泽你这个大笨蛋!

我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确吗?

我不就是不想让你跟古清歌走的太近吗?

苏婉清越想越委屈,手中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红桑看着,心疼得都想直接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但是红桑并没有那么做。

因为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婉清会这样,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苏婉清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悲伤之情。

她想,喝酒暂时还能让自家小姐好受一点吧。

这么想着,红桑便退了下去,默默地给苏婉清准备起醒酒茶来。

苏婉清就这么喝着,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难不成是因为南越泽吗?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苏婉清的心中大惊,她顿时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对南越泽有那样的感觉呢?

自己和他肯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又在肖想一些什么呢?

不是自己的东西终归不会是自己的,还是不要惦念的为好,到最后,只会让自己受伤…

苏婉清抹了抹眼泪,继续喝着酒,现在的她,只有喝酒才能不想起关于南越泽的事情。

直到把红桑拿来的几坛酒都给喝完之后,苏婉清终究还是不胜酒力,醉了过去,就那么趴在了桌上,睡了起来。

而这边的南越泽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后,不能说是彻夜未眠,反正没睡好,睡一会儿就会突然惊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睡下去,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苏婉清的身影,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苏婉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才不理他的。

南越泽细细地回想着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都一无所获。

突然之间,南越泽又想起了古清歌从苏府出来的时候嘴角那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莫不是清歌跟她说了什么?

南越泽这么想着,随后又再度想到自己送古清歌回去之后便没有再回去而是第二天才匆匆赶过去的情景,那个时候的苏婉清,就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理也没有理他。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赶回去,再加上清歌今天对她说了一些什么,所以她才会那样的呢?

不管这个是不是真的事实,南越泽至少还是想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这让他一下子就安心了下来。

如果真的是因为那样的话,自己就有必要好好地跟婉清解释一下了。

第二天早上,南越泽便早早地来到了苏府的门前,他敲了敲门,本以为会想昨日那样,门卫会继续把他拦在外面。

他自己也早已做好了被拦的准备了。

可是令南越泽惊讶的时候,这一次,居然是红桑开的门。

红桑看见南越泽就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样,自从早上苏婉清没有开门之后,她的心里就一直期盼着南越泽的到来。

不管怎样,小姐会这样还是因为南国师,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南国师,才能解开小姐的心结啊。

南越泽正准备开口问红桑苏婉清现在怎样了的时候,就听见红桑那着急的声音。

“国师大人啊,你总是是来了,你快点进去看看小姐吧,自从昨天你走了之后,小姐就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叫我拿了几坛酒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今天早上我去叫她她也没有出来,怎么说都是不开门啊!”

说到这里,红桑喘了喘气,又接着说道,“国师大人,我不知道小姐和你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我觉得,小姐心里还是很重视你的!”

南越泽皱着眉,她怎么又喝酒了?

南越泽连忙跟着红桑来到了苏婉清的房间外面。

站在苏婉清的房间外面,南越泽试图喊着苏婉清的名字让她开门,却发现房间里一点回应的声音也没有。

顿时,南越泽的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苏婉清虽然有的时候会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也并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不理人啊!

这么想着,南越泽还以为苏婉清是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随后只能把门撞了开,顿时,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喝了多少的就啊,这么浓的酒味。

下一刻,南越泽第一眼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苏婉清,吓的以为她是出了什么意外,急忙跑上前把苏婉清抱起来放在床上。

苏婉清似乎是被打扰了美梦一样,挣扎了两下,砸吧砸吧着嘴,稀里糊涂的喊了喊南越泽的名字。

南越泽一愣,勾起嘴角笑了下,这个丫头,虽然平日里装的不在乎他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吧。

这么想着,南越泽不由得心情大好起来。

因着被人扰了美梦,苏婉清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了坐在床头的南越泽,因着他刚刚心情大好,所以凑的苏婉清有些近。

顿时,苏婉清便有些懵逼的推了推他。

南越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己昨天不是在喝酒吗?

哎,怎么又到床上来了?

南越泽被她推开,却是没有半点的恼怒。

而是笑着调侃了下苏婉清的睡相难看,还流口水。

苏婉清顿时下意识地摸了摸唇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他给耍了,哪里来的口水啊!

苏婉清有些生气,随后伸出手打了打南越泽,南越泽没有躲闪,她能这么像以前那样打自己,也好过不理自己。

随后,南越泽便一脸严肃地问苏婉清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

苏婉清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心知这样躲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只好叹了口气,趁着酒劲把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南越泽也可算是知道了到底是怎样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