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三分功德(终)(1/1)

“非儿,你初接触修行,便担上了如此重的责任,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这十分之一道生功德你且拿去,功德无形,在你未有能力将其显现之时,它是可与你合二为一的;你暂且不要与之沟通,待得有时间向你太玄师姐多多请教功德的炼化之法。”叶洛一点金莲,将其中的一片莲瓣摄下,向韩澜非的体内注去。

韩澜非微微一怔,没想到竟也有自己的一份,他感动之下,连忙恭敬一礼:“多谢师尊。”

“为师先前说的话也是对你而说,你的积累比之你师兄来还差了不少,在你未接触到‘法则’之前,这功德切记不要使用,留着做一底牌也好。”韩澜非和段武不同,叶洛便多提醒了几句,“功德除了使用之途外,还可当做是一凭证;有此凭证在,天地会更亲近你些,世界会庇护你,你的气运也会无形中被拔高许多。”

“你的资质不比你师兄差,得此良机,定要好好修行才行,勿要让为师失望。”

“是,师尊。”

韩澜非认真的听入耳中,他这一生中,最尊敬之人便是叶洛。

这不单单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师尊的身份,他还有着对自己而言更重要的一层身份。

那便是自己的恩人。

若不是叶洛,自己和妻子早便死在了归一门的一干修士手中。

若不是遇到段武,自己也不会有后来被自己师尊关注的机会。

那日之事后,他便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报答叶洛和段武;他对段武也是十分感激的,这也是他平时对自己那糊涂师兄如此礼敬的原因。

......

叶洛欣慰笑笑,此子甚是聪明,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是不需要自己多操心的。他将余下的金莲收入掌中,再将其摄入到意识海里,随后才问道:

“汝接下来有何计划?”

“弟子准备回师门安心修行。”韩澜非回道。

师门自然是玉琼山。除了修行这一原因外,还有一原因便是他的内人也在玉琼山;那日和叶洛分别,拜入神剑宗后,妻子便被太玄师姐带去了玉琼山。

妻子体弱,需要好好静养。而玉琼山又是难得的洞天福地,灵气浓郁、珍草奇药无数,正是调养身子的好去处。

在得到叶洛的应允下,妻子便被太玄师姐接去了玉琼山,就此分别。

修行无岁月,眨眼间,已然是十数年过去了。

他有些彷徨与忧愁,不知自己妻子在玉琼山过的怎样?

“也好,正好见见你那另一位师姐。”叶洛沉吟会,道,“这段时间,风涵儿可是受了你师姐不少的照顾。”

“不过,回去后切勿因儿女私情懈怠了修行!你入门最晚,本来便和你的诸位同门拉开了不小的距离,若还再因别事无法专注下来,这差距恐是会越拉越大!”

叶洛道:“若有此天资还一无所成,为师定不会饶你!”

“是,师尊!”

韩澜非应道,心中却是对那神秘的师姐生出了几分感激来。

自己师尊说话含蓄,不少照顾定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那人能对自己妻子付出如此多时间,这可是天大的人情,自己一定要好好去还!

因叶洛未详细交代,他自然是不知他那师姐其实是段武的亲生女儿;哪怕是说了也不会相信吧,毕竟段武如此大老粗的一个人,怎会生出如此细心的女儿来?

叶洛见韩澜非眼目中的感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自己的一干弟子自相残杀、反目成仇,而从现况看来,自己此世的几位弟子都是品性极好,懂感恩、知相报,这等互帮互助的情谊积累下去,哪怕今后真遇到足以反目成仇的利益,也会思量一番,不会轻易便动手。

如此便够了。

叶洛欣慰笑笑,移开了视线。

......

三日后,剑尊者和弱千秋仍未离开,三人离开死气沉沉的中域,被叶洛邀请至了玉琼山。

三人于玉琼山深处第三脉上小聚,叶洛作为东道主,摆上了无数的奇珍异果;但二人活了不知多少岁月,世间的珍奇却是吃了个遍,其中大多数之物他们都是认识,且拥有不少。

但也因此比任何人都知晓这些奇异果实的珍贵。

剑尊者在感慨叶洛出手阔绰的同时,也拿出了不少这百万年来从域外虚空得到的奇异之物。

有些甚至连叶洛都说不出名称来,在这样的安乐的气氛之下,三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其实主要是剑尊者、弱千秋分别与叶洛把酒言欢,好不快活,那二人之间的关系虽然稍微缓和了些,却是一如以往的僵硬,至少是无法正常对话的)

三日过去,那金云已经从整个玄黄界的天空中扩散开来,或者已经可以称之为金空;当然,匆匆孕育完功德金莲后,这三日天地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在这股诡异的寂静下,所有修士都是心中发慌,不知平静过后这天地又会酝酿出什么样的风暴来。

剑尊者将手中玉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喝出味道来,这叶兄的酿酒之术绝对能独尊八方大世界,这酿出来的玉露琼浆,喝下肠去,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虽然他本就是仙。

“叶兄,此酒我离开时你定要送我几瓶,具有如此缥缈之意的酒,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叶兄你这一家了!”剑尊者笑着道,他此言虽极似玩笑之语,却是真心实意,这百年来能打动他内心的东西有很多,但绝对没有“酒”之一类。

若得上几瓶,今后招待友人......算了,估计也得不到几瓶,还是留着自己独饮为好,免得最后东、西一分,反而没了自己的那份。

他脑海中不禁想起一人来,那人便是极其好酒,若是让他喝上一喝今日这酒,他怕是直接会耍起无赖不走了!

想到那人,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忆起了一番往事,那段时期很是珍贵,他也很是珍惜。

就是不知道那人在自己离开的这百万年内去往了何处,再相见时,怕不知是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