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结界都纹丝不动,没有丝毫的破裂的缝隙,整个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边击打着禁灵大阵,一边怒吼。

“云溪,你个贱人,竟敢对我使用禁灵大阵,不……这不是禁灵大阵,就凭你们这些废物的灵力根本就无法禁锢如今的蛊毒凶兽,这究竟是什么?”

当云溪将蛊毒凶兽禁锢的时候,一众人震惊的无以复加,不敢置信的望着立于风中飘然出尘的女子,一袭红衣映得那胜雪的肌肤更加的粉嫩,一双妖冶的桃花眸子美得令人窒息,眨眼间便能勾魂摄魄一般。

几百位魂术师都无可奈何的蛊毒凶兽,竟然被一名绝丽女子如此简单的封印了,这让众人有些楞不过神来,这一切都仿佛在做梦似得,如此的不真实。

他们舍生忘死,跌跌撞撞,倾尽一生才修炼到如今的实力,却不成想区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实力竟然远超于他们,这让所有人都能以接受。

可是面对如此强大的云溪,这些人也只敢默默的羡慕,却不敢表露任何觊觎之色。

云溪的实力在这群人中却实无人能敌,可是想要仅凭个人的力量来封印这蛊毒凶兽的话,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其中的奥秘便是那泛着白光的晶核了。

晶核之中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借助这个力量来封印蛊毒凶兽的话,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玄泽看着头顶的禁灵大阵,愤怒的脸狰狞可怖,仿佛被无数的恶灵附体一般,眼睛里冒着黑烟和嗜血的杀意。

心里冷冷道,若不是他大意了,岂会如此简单就被封印在这禁灵大阵呢?

哼,想用这禁灵大阵来封印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过不了多少日,他便能冲破这道禁灵大阵,到时候谁都别想在阻挡他,他会让天下人都死绝!

云溪神情冷漠万分,望着玄泽阴鸷狰狞的脸,不由得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觉得跟这样的人说一句话都恶心不已。

随着禁灵大阵的加固,云溪的手仿佛是一把锁,随着口中默念着梵咒,禁灵大阵猛然变小,随着禁灵大阵的变小,她玉手轻轻一挥,祭出轩辕鼎来,猛然将蛊毒凶兽装入了轩辕鼎内。

云溪见禁灵大阵内的蛊毒凶兽成功的被置入了轩辕鼎内,顿时暗暗松了口气,只有进入这轩辕鼎内,一切的一切将由她来主导。

随后,能融化一切的炼狱异火猛然涌出,跃入了轩辕鼎内顿时熊熊燃烧起来,赤红的火苗在鼎身内肆虐,玄泽痛苦的嘶吼声响彻天际。

顿时,周围一片哗然……

“嘶……她竟然是云溪,那位灵丹炼药师,苍天啊……”

当一切完毕之后,云溪收回轩辕鼎,看着正在承受异火炼化的蛊毒凶兽,脸色顿时冷了冷,有些惆怅地叹息,“玄泽,你固然爱着我妹妹,可是你却用了一种让她踏上不归路的方法,你走的路更是错的离谱!”

说完这些话,她便将轩辕鼎收了起来,快步走到了沧溟的身边,拉着他的手为其把脉,眼底闪过一抹沉重,随后将一枚泛着金光的灵丹喂他吃下。

同样,也喂了上官煜一枚,侧首望着慕容陌,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她刚刚倾尽所有,耗费了所有的灵力,若是在随便来个渡劫期的魂术师,想要抢夺轩辕鼎的话,就大事不妙了。

因为她此时最怕药谷的那几位长老出现,若是来了的话,她就是想走都走不成了。

“嗯!”

慕容陌见云溪担心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扶着上官煜,云溪扶着沧溟,四个人急速的离开了东郊。

跟着慕容陌回到了鬼王府,慕容陌则将上官煜扶回了寝殿,云溪就近寻了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让沧溟休息。

“溟,我若是救了上官煜的话,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云溪幽幽地说着,缓缓地覆上他那苍白的脸,她此时有了揭掉他脸上面具的能力,可是她摸着面具的手却在瑟瑟发抖着,一直抖到心尖!

脑海里回想起从前在异界时的事情,她不由自主的轻笑,“从前就因为你长得太美,被誉为异界第一美人,所有的小姑娘都围着你转,可是你很冷,唯独对我很温柔,最后惹得所有女孩子都不跟我玩,为此我还跟你闹了一阵小脾气。”

云溪说着说着,脸上不由得滑下眼泪来,她轻柔的拉着他的手抚在肚子上,温柔的说道:“溟哥哥,如今我们都有了孩子了,你摸一摸他正在我的肚子里,等待着出生的那一天,唤你爹爹呢!”

昏迷之中的沧溟,仿佛感应到了云溪的诉说,浓密纤长的睫羽轻轻的颤动了下,似乎是在回应着她。

哽咽地说着,云溪已然泣不成声,她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就是想着沧溟要拥有的离开这个世界,以后拥有再见不到他,她的心就好像被冰刃捅了一样,痛得人心尖发颤。

可是祛除阴灵的火灵珠只有一枚,上官煜为了救她而被阴灵侵蚀,她不想再欠他的了,老天爷在她的面前设下了一道难题,真的非常难以抉择的难题。

无极之渊内的阴灵,乃是千万年无数句恶魂残念凝聚,若是侵入人体的话,精气元神都会慢慢被吞噬,唯有至阳的火灵珠能驱逐,养护心脉。

可是火灵珠她只有一枚,云溪真的很难选择!

“溪、溪儿莫、莫哭。”

此时,昏迷之中的沧溟突然醒了过来,微凉的白皙的大手缓缓的拂过她脸上的泪水,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溪儿,我希望你救他,我、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异界有很多奇闻异物,想要解除这阴灵十分的简单。”

云溪猛然扑进了沧溟的怀里,将脸深深的埋着,任由眼泪汹涌的落下,她真的好想骂他这个傻瓜,阴灵是什么东西,难道她不知道吗?

若是能那么轻易的解开的话,她还会如此的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