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心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她却好像听见了花嫦夜的声音。

她有些迟疑的说道:“是你,是你……”

“没有错,夫人,是我,我是来帮你的。”花嫦夜弯腰,靠近柳荷心,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帮我,帮我……救我,救救我……”

“夫人,我救不了你,你的儿子太厉害了,他给你下的结界禁锢了你的记忆,混乱了你的思维,我没有办法破解,不过,我有办法,让你可以报仇。”花嫦夜说道。

“什么办法?”柳荷心慢慢的问。

“把你的灵魂交给我,我帮你报仇。”

“灵魂……灵魂……”柳荷心嘀咕着,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夫人,你的儿子,死了,那个男人,是恶魔,是魔鬼,他也会杀了你的,你甘愿这样被他害死吗?”

“不,不……我儿子,我儿子……你帮我杀了他……杀他……报仇……”

“只要你愿意把灵魂交给我,我就可以帮你杀了他,你愿意吗?”

“愿意。”

花嫦夜得逞的笑了起来,只有心甘情愿的交出充满恨意的灵魂,才能让她获得更大的力量。

花嫦夜伸出了双手,隔空抓着柳荷心的脑袋。

她的手心里就涌出了黑烟。

“夫人,你很恨他吧?杀你儿子的男人,你恨不得杀了他吧?”

“是,杀了他,我恨他!”柳荷心皱眉,在梦中也在憎恨着那个男人。

“把灵魂交给我吧,我替你完成你的心愿。”花嫦夜勾引的说。

黑烟涌进了柳荷心的脑中。

“夫人,你愿意的,是把?”

“是。”柳荷心回答,她被恨灌满,她除了恨,在没有其他了。

在柳荷心回答是以后,属于她的灵魂就从她的身体里脱离,往花嫦夜的手心中移动。

“啊……啊……”柳荷心有些痛苦的发出低低的声音。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她的灵魂就被花嫦夜给吸走了。

花嫦夜收手,得意的一笑,不屑的瞥了一眼已经成为空壳的女人,她转身就消失了。

当她收集够足够的邪恶灵魂,她就可以拥有更大的力量,让那只魔物完全融入她的身体,她只有更强大,才有支配他的权利。

不然,她就会被他支配。

**

一个国际长途打进了黑月岑的手机里。

“黑帝,您的母亲昨天晚上去世了。”

“原因。”

“虽然很奇怪,但是医生判定,是自然死亡。”

“好。”黑月岑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了,好好的,怎么会死?

黑月岑看了一眼还没睡醒的白锦棉,他就决定还是去看一趟好。

黑月岑随即消失,出现在了柳荷心的病房里。

柳荷心虽然已经死亡,但是他还没有说话,所以任何人都不敢把她送走。

他走近病床,看着脸色铁灰的柳荷心,眉心还有一团黑色。

这一团黑色,是肉眼凡胎看不见的。

他伸手位于她脑门上空,手心黑雾一闪,就感应到了。

她的灵魂被人取走了。

是魔的气息。

是谁?

黑月岑看了一眼,这个在他过去三十年里出现过的女人。

虽然可怜,可是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龙宇西华,白锦棉果然还没醒过来,他才打电话,让人把柳荷心的尸体送回来,该有的程序还得走。

柳荷心死了,自然是应该风光大葬的。

这些事,他也交给手下去做了。

黑月岑看着床上慵懒翻身的女人,嘴角扬起笑容,朝她走了过去。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重要,只要她好好的就可以。

黑月岑上床,抱着她那软软的身体。

白锦棉吧唧了一下嘴巴,扭头往他下巴靠了靠,这仿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醒了?”黑月岑问。

“嗯……”白锦棉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又好像要睡过去了。

“懒鬼。”黑月岑宠溺的说了一声,也就不吵她了。

白锦棉又睡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

“你刚才是不是离开过?”白锦棉问。

“你知道?”

“感觉。”

“是离开过。”

“去哪里了?”

“柳荷心死了。”

“嗯?为什么?你杀了?”白锦棉问道。

“不是我,有别的魔出现了。”

“别的魔?”

“嗯。”

“那你不是魔王么?不是所有魔都听你的么?”白锦棉好奇的问道,她对魔族也不是很了解。

黑月岑说道:“魔界里也有很多不听话的。”

“哦……魔界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不呆在魔界,为什么要来这里生活?”

黑月岑看着她,本不想说的,可是竟然是闲聊的,说说也无妨。

“五百年前,魔界和神界发生了一场战争,双方都损伤惨重,我为了保护魔界不再继续被侵犯,将魔界所有入口都封印了,魔们在魔界的磁场里,会加快繁殖和成长,我在这里,只是为了守护魔界,只要我在人间,那些家伙就找不到魔界的入口。”

“为什么?”

“因为人间的磁场问题。”

“哦……”白锦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道,“你在人间就可以守护魔界了?那你以后都不可以回去吗?”

“可以,只是时机没有成熟,入口一旦打开,神界也会知道,如果现在的魔还没有繁殖到一定数量,没有成长强大,万一再次发生战争,只怕又是伤亡惨重。”

“这么说来,神界比较厉害咯?”

“何以见得?神界当年能略胜一筹,全都是因为魔界除了叛徒,否则……”

“叛徒?是谁啊?”

“你不认识。”

“女的?”白锦棉八卦的问道。

黑月岑瞥了她一眼,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胡说八道什么?”

“嘿嘿,你心虚啊?”白锦棉笑道。

“哼。”黑月岑哼了一声,懒得和她解释太多。“总之,这些事,你不可以和任何人说。”

“放心啦,我又没有朋友。”白锦棉撇撇嘴,这些话,能和谁说去?

“你怎么会没有朋友?不是还有个重琛?”黑月岑一提起那个男人,就有点敏感。

“是啊,好久没见重琛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呢。”白锦棉歪着脑袋说道。

“你敢去见他试试看。”

“你真霸道,只是朋友,又不会怎么样。”白锦棉嘀咕。

“你当他是朋友,他当你是朋友么?”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