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果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这一天的清晨,她才醒了过来,这一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都快要忘了自己是谁了。

这昏睡的过程,好像死了一样。

许果看了看这熟悉的天花板,是她的房间,她怎么回来了呢?

许果扭了一下头,就看见床边有一个脑袋,她动了动有点软的手,摸了一下那个脑袋。

熟睡的贺刺心触电一样醒了过来,他一醒来,马上转头看向了许果,看见许果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兴奋的站起来,可是因为坐着睡着的,所以膝盖有点酸,他一站起来就往床上扑了过去。

一下子就趴在了许果的身上。

许果愣了一下,眨眨眼,和贺刺心四目对视。

“小心心,你……怎么睡地板?”许果问道,她的声音因为喉咙干而变得沙哑。

贺刺心撑起身子,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去。

许果皱了皱眉头,怎么还在生气啊?

才这样想着,就瞧见贺刺心拿着水杯进来了。

“喝点水。”贺刺心坐在床沿,把她扶了起来,把水杯递到她嘴边。

许果看了看他,才低头喝水。

喝完了一杯水,许果又抬头看他,贺刺心的脸色不大好,看起来有点憔悴。

许果靠在他怀里,头靠着他的肩膀,他侧头看她,两个人的脸就很靠近了。

贺刺心才想开口说话,突然听见许果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许果摸了摸肚子,说道:“饿了。”

“我煮了粥,我去拿给你。”贺刺心说着,就把她放躺下,自己又出去了。

许果躺在床上,有点感觉怪怪的。

小心心好像特别温柔呢?是因为她生病了,他才这么温柔啊?

没过多久,贺刺心就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你生病,要吃清淡的,所以,我就煮了点青菜肉末粥。”贺刺心说着,把碗放在了床头。

许果自己坐了起来,才要伸手去端碗,贺刺心马上替她端起来,递到了她面前,拿着勺子要喂她。

许果受宠若惊的说道:“小心心你要喂我吗?”

“吃吧。”贺刺心说道,勺了一大勺粥递到了她嘴边。

许果真的好惊讶,他第一次喂她呢,许果享受着张口吃了。

贺刺心也不说话,一口一口喂她,直到吃完。

“还要吗?”贺刺心问。

许果突然想到了什么黄段子,举起双手来挥了挥,摇头晃脑的说道:“还要还要,在要就是尿~”

贺刺心看着她,很安静,很冷静,没有生气也没有给她白眼。

许果尴尬的看着他,慢慢的把手给放了下来,“不好笑哦?”她嘀咕,要是平常,她开黄段子玩笑,他肯定要吼她的,怎么现在,都无动于衷了?

“许果。”贺刺心开口,有点紧张。

许果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贺刺心正在酝酿着,应该怎么和她说。

许果突然就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小白姑娘没事吧?”

贺刺心顿了顿,才说:“她没事。”

“那到底是谁干的?是谁绑架小白姑娘的?”许果又问。

“是董事长夫人。”

“什么?她也真是太坏了,那老大怎么处理的?”

贺刺心看了看她,就掏出了手机,找了几条新闻给她看。

许果拿着手机看了看,酒店爆炸,柳城意自杀,柳荷心病重被送出国静养。

许果看了以后,就明白了。

“这样也好,以后,就不会有人在反对老大和小白姑娘了。”

“许果。”贺刺心又喊她的名字,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却不知道先说哪一句才好。

“嗯?手机给你,小心心,你要给我买个手机,我手机好像不见了,对了,苹果呢?”许果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贺刺心说。

“啊?不会吧?我叫他带小白姑娘走的,怎么他没有回来呢?”许果看房间里也没苹果,就算苹果在家,知道她醒了,他也应该来看她才是啊。

“这个,苹果也没再老大那。”贺刺心想了想,他的确没见过苹果。

“那我的苹果去哪里了?”许果问道,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光着脚就跑到办公桌那边去,打开了电脑就查找苹果的下落。

贺刺心看她似乎完全没有什么要和他说的样子,肚子里那些话,竟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她怎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难道……也不生气他对她那么冷漠的几天了吗?

“许果。”贺刺心又喊了一声。

“嗯?小心心,你想说什么?”许果回头看他。

贺刺心顿时又摇摇头,说道:“没事,你……要穿鞋。”贺刺心说着,把她的鞋子拿过去放在了她的脚下。

许果伸脚一勾,就把鞋子穿上了。

她敲打着键盘,完全不理会贺刺心了,在寻找着苹果的下落。

贺刺心见状,也就不说什么了,转身走出去,把许果醒来的消息告诉了黑月岑。

**

几乎丧命的花嫦夜,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她昏睡了好几天,才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陌生的房间,她扭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一身白,就连皮鞋都是白色的。

他的一头白色的长发,垂到了大腿上,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个银白色的半脸面具。

那面具,挡着了他的鼻子以上的部分,她只能看见他的嘴巴。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他她马上就认出了他。

“狼王。”花嫦夜惊呼,急忙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她急忙下床几步走过去,双膝跪下,额头贴到了地面,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狼王,是你救了我吗?谢谢狼王出手相救。”

花嫦夜又惊又喜,她从没见过人狼王,他一直都好像是传说一样,活在他们的信仰里。

见过狼王真面目的人很少,就连看见这样的他的人都少之又少。

狼王竟然会这样及时的救了她,他是正好经过,还是一直在注意她?他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花嫦夜心中有些期待,如果狼王爱她,那不是太好了吗?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侧了一下头,银丝一样的长发柔顺的就散开了一些。

他看着脚前面的女人,那面具中的黑眸闪过了一抹悠悠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