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三个还沉浸在对未来的自我美好幻想当中的家伙,巴尔德也是忍不住的吞了口唾沫,毕竟那碗冒着香甜气息的鲜血对于一名已经饿了好几天的吸血鬼来说,那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然而从心底所冒出来的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却是让巴尔德怎么也说不出给我尝一口的这种话来。

“也差不多应该到了要开始的时间了才对。”

听到何首乌所说的话,巴尔德心底也是忍不住的产生了疑惑。

与此同时,刚刚那三个喝了何首乌所端上来的血的家伙一个个突然开始大口大口喘气起来。

他们的模样便仿佛陷入了地底深处因为缺氧而发出痛苦呻吟的遇难者一样,其中一个更是面露恐惧之色,结结巴巴的说道:“领,领主大人,我们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慌别慌。”

先是留下这么一句话,随后何首乌转身从隔壁桌子上拿了一支笔以及一本记事本,翻开记事本就开始用笔记录了起来,问道:“你们先把自己的感受什么的说出来,哦对了,最好详细一点,不然死了的话,本领主可就救不了你们了。”

“死,死了?!”

这三人顿时大惊失色,然后他们三个立马争先恐后的开始堆领主大人大声哀求,希望他能够放过自己。

听他们在这里吵吵闹闹了好半天,何首乌忍不住面色转冷,哼道:“怎么?听不懂本领主说的话是不是?如果你们不想活了的话,我干脆也就不管你们了。”

“不不,领主大人,我们想活,想活!”

开口说话的是这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在年龄上,看起来和何首乌不相上下的男人。他艰难的大喘了口气,那眼中所透漏的疯狂之色一闪而过,磕磕绊绊的说道:“领主大人,我,我现在感觉很难受,好,好像体内在渴望什么东西,我……”

他说到一半,却是猛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脸色惨白的样子就像是在经历某种痛苦的事情一般。

在时间上,果然和萝琳琳上次是差不多的。

何首乌点了点头,在属于自己的实验日志上勾勒下了浓厚的一笔之后,便转身从桌子上再一次拿来了另一碗鲜血,笑道:“你们想要的,是不是这个?”

然而根本不需要他们回答,仅仅只需要看着那一双双瞬间便露出疯狂的渴望之色的眼睛,何首乌就知道他们所需要的,果然是带有T病毒的血液了。

“给,给我,领主大人,求求你给我们。”

望着那碗里的鲜血,这三人的眼中已经开始微微的泛红了,而飘散在空气当中的血腥味对于他们而言更犹如点燃疯狂因子的催化剂一般,让他们疯狂。

然而就在何首乌打算把这碗鲜血递给他们的时候,他的脑海突然又蹦出了另外的想法。

既然类似的实验他已经在萝琳琳的身上试过一次了,那么这次为什么不变其他花样来呢?反正实验活体还有很多,玩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这里,何首乌便立刻打消了要给这三人提供病毒供养的这么一个想法。

他转身,先是把手里装满了鲜血的瓷碗放了回去,这才又走了回来,开口说道:“你们想要啊?那这样好了,如果你们能够成功坚持到第三天的话,我说不定就会满足你们的要求,如何?”

“三,三天?!”

听到领主大人这么说,这三个人立刻就露出了一脸你特么的是不是在耍我们的精彩表情。

而当中年龄最大的吸血鬼喽啰更是强行忍住了心中那宛如要因为体内过度的渴望而疯掉的感觉,声音嘶哑的说道:“领主大人,我,我们现在就十分迫切您手中的鲜血,求求您给我们,我们就算是做狗也……”

“你们是不是觉得本领主很恶劣?”

何首乌突然话音一转,这么问了一句。

然后这三人就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不,与其不知道该怎么说,倒不如说是以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与时间去想这件事情。

“你的名字叫做弗雷尔贝特,对吗?”

突然,何首乌看向了之前那个开口说话,年龄在这三人里最大的中年人,这么问了一句。

而听到领主大人这么问的时候,这位名叫弗雷尔贝特中年人还因为体内的躁动感觉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意识到是领主大人在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却听到何首乌继续说道:“在黑石山上的矿场上,你曾经是那里的一名管事,我没有说错吧?”

见他面露迷茫之色,何首乌却是笑了,继续说道:“嗯,这么和你说吧,根据记录,你所犯下的罪行除了杀人之外,其他例如『******(jian)别人的妻子,欺负新来的矿工人这种不下十几起,你说本领主说的对吗?”

他每一个罪名念出来的时候,这位名叫弗雷尔贝特的中年人额头上的冷汗就更多了一些,到最后领主大人把他所犯下的所要罪念完,他早已吓得浑身大汗淋漓,连忙跪了下来,一边磕着头,一边求饶道:“求您宽恕我领主大人,求您饶恕我的这条卑贱的狗命!这都是巴尔德大人指使的!一切都是巴尔德的错!”

在旁边观众席上做了半天看客的巴尔德闻言脸色猛然一变,特别是当他看见何首乌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他心底顿时恨不得把这个可恶的吸血贵喽啰给生吃了去,毕竟他可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希望自己和这三人落的同样的下场,都被灌入那古怪的鲜血。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你这个卑贱,懦弱的吸血鬼喽啰!”

先是狠狠骂了一句,巴尔德这才赶紧对何首乌说道:“领主大人,请您不要相信这个家伙所说的任何的一句话,虽然黑铁石曾经是我管辖的没有错,但我绝对没有纵容过手底下的人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

见他一脸着急,仿佛生怕自己错怪了他一样的表情,何首乌嘿嘿一笑,说道:“巴尔德大人,你这么急着解释做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本领主还不知道吗?”

被他那种促狭的眼神给看着,巴尔德没来由的感觉一阵心虚,但又不敢做出其他多余的动作,只能陪以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