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夜月震惊,刚才端木爵的刀划到了自己的手,现在鲜血直流,原本要去揍他的时候,母亲却尖叫了。下一秒就看见她躺在地上,被人插了一刀。

端木爵搂着已经在瑟瑟发抖的静姨,他的心里清楚,母亲现在肯定已经吓到不行了。

“啊……贱人……你……你要杀我!”柳曼文指着静姨恶狠狠的说。

“母亲……”端木夜月愣了一下回过神,立即走过去抱起他,对管家吼着:“快点,去医院!”

“好好!!”管家说着已经往玄关口去了。端木夜月抱着柳曼文也跟着走了,出门的时候回过头看了看端木爵母子,他的眼里满是怨气,像是要将他们生香了一样。

端木爵从未见过端木夜月这个样子。

但是现在,就算之前委曲求全的住在这里,恐怕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后,都不会可能了。

“小爵,怎么办?!”静姨的身体依旧还在颤抖着,端木爵搂着她,说:“别怕,有我在!”

端木夜月在去医院的路上,搂着柳曼文,此刻柳曼文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与她身上鲜红的血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夜月……那个贱人……她要杀我……”柳曼文拉着端木夜月的手,就算疼痛得要死,她还是要说这些话。

“母亲,别说话了,就要到医院了,你会没事的!”夜月拉着柳曼文的手,神情紧张,害怕她出事,毕竟是亲妈啊。

“夜月……你听我说……我不想死不瞑目,你答应我,你要答应我!”柳曼文此刻说话都有些艰难了。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说话了!”端木夜月眼泪都流出来了。

“端木集团的继承人,只能是你,答应我,你一定会做到的!”柳曼文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用尽全力说的,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儿子。

端木夜月的眼泪留下来,滴到了柳曼文的脸上,他点头,狠狠地点头。

“如果我死了……一定要把她们赶出端木家……”柳曼文说完这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端木夜月要疯了,大声喊着她。可是没有什么反应。

很快到了医院,柳曼文被推进手术室,他在门外等候的过程甚是煎熬。

如果母亲真有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两个人的,现在看来自己以前对他们真是太过仁慈了,才会让他们有这么大的本事。今天若不是跟端木爵打了这一场架,他也许还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恨他们,留着他们就是个祸害。现在忍气香声,迟早有一天会爆发的。

他以前把母亲的话当成耳旁风,一直觉得静姨是个柔弱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胆量去杀母亲。

端木夜月的脑子里现在各种混乱,刚才在家里发生的一切都还在他的脑子里回放着。

他双手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抬头,心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没事,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等母亲好了再来一一解决!

柳曼文被刺中的那一道,伤口没有那么深,也没有伤及到要害,手术很成功,只是腹部那里会留疤。

在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松了一口气。

柳曼文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端木夜月都是寸步不离的,也没有回去,都是管家女佣来来回回的送东西,据说那对母子现在还住在家里。

这一个星期,静姨一直想去探望柳曼文,可是端木爵却阻止她去。因为她去了只会自取其辱,柳曼文根本不会理会她的心意。

所以她就一直没去,待在家里。

端木国磊在听说这件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句等他回来后再说。

今天就是端木国磊回来的日子,也是柳曼文出院的日子,她其实还不能出院,但是她坚持要出院,医生也拿她没办法,但是这事夜月不知道。

如果错过了今天,恐怕就没有什么最佳时机了,柳曼文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柳曼文回到家里的时候,端木国磊也没回来多久,此刻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着。他的对面,静姨和端木爵也坐在那里。

柳曼文看情况觉得不对劲,明明已经知道那个贱人伤了自己,现在怎么好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于是她让端木夜月搀扶着她走到客厅,样子还显得极为痛苦。

静姨看柳曼文回来了,立马站起身,脸上一脸的歉意,道:“姐姐,你还好吗?我……”

“好?呵呵……让你失望了,还没死呢!”柳曼文满脸的鄙夷,这个贱女人想杀自己,现在还在这里装好人,她今天就要在国磊面前撕掉这个女人的假面具。

“姐姐,你别这样,我那天不是故意的!”静姨小声的解释,看着柳曼文现在的样子,她的内心确实很自责。

“你别在那里惺惺作态了好吗?那样子真让我恶心!”柳曼文说着,瞥了一眼静姨,一脸嫌弃的样子,坐了下来。

端木爵的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但是他一直努力压抑住自己。

端木国磊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那样子就像是古代的君王一般,高高在上。

“你们别吵了!”端木国磊放下手中的杯子。望着他们。

“国磊,今天你可要替我做主,这个女人她拿刀杀我,家里所有人都看见了的!可不是我冤枉她的!”柳曼文一脸委屈的说。

“事情发生的经过我已经清楚了,就不用你来复述了!”端木国磊一脸的严肃,他的眸子深邃而神秘,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司机去接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将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

“国磊,我知道我平时是有些娇纵,可是心里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里好的,现在这个女人却要杀了我,她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心思,我们都被她平时那副柔弱的样子给骗到了!”柳曼文指说这话的时候,手指一直指着静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