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浅汐嘶哑的说着,闭上眼睛,她真的不想接受这事实。可是那该怎么办?哥哥的脸,总是一次次的在眼前跳过,我们再一次见面,竟然是参加他的葬礼:“我累了,我想去休息。”

离夏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浅汐,你不能够在这边,我已经给你准备了酒店,你和小坏,还有水儿颖儿,一起去酒店吧。”

“为什么?”

“我们不知道杀害主人的凶手究竟是谁,对方藏在暗处,但是他既然下此毒手,不知是个人恩怨还是因为协会。这个别院太危险,我们都在明处,所以还是先躲着为妙。”离夏认真的说道。

“不,我不走,那个人如果来了更好,来了的话,我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风浅汐声音即沙哑,眼里迸射出汹汹的烈火,似乎那个人只有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用双手就要把对方撕碎一般。

心跳加快,心痛伴随着她的愤怒,那是一种憎恶的恨意。

离灏也是肃然起敬:“对!等那个人出来,给玥哥报仇!”

“灏!!”离夏痛心的叱喝了一声:“如果浅汐,如果你们也跟着一起出了事,你想主人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吗?”

“可是……”离灏皱眉。

“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如果又设计了什么陷阱,谁来应付?特别是你,浅汐,你不保护好自己,让主人走的也不安心呀。”

风浅汐重重的呼吸,她几度晕厥,最后在离夏好说歹说之下,才被迫点了点头。

离灏送了她们几个人去了小镇上的酒店。

这个小镇,看起来虽然平凡,但是有猎人协会的总部在这儿**这,可以说是经济十分的繁荣昌盛。

宛如黑市城一般,这里有普通人,同样的也有着不普通的人,鱼龙混杂,然而,今天的这个地方,也因为猎人协会会长的突然变故而炸开了锅。

从五湖四海的铜卡猎人,银卡猎人,金卡猎人,纷纷赶来这个城市,简直是比协会的规章制度赛还有的热闹。

这都是因为,新上任的会长,端玥,离奇去世。

协会里的长老们,没有人敢说端玥是被人暗杀,中毒身亡的,一旦说出事情,必定引起轩然大波,试想一下,连会长那么强大的都会被人杀害的话,那么协会的名誉,岂不是直接扫地了?

所以协会对外宣布都是,端玥因为公务繁忙,劳累过度猝死!

如果不这么宣布的,协会绝对会大乱。

几个月前,协会才经过你了一场风波内斗,决出了会长,如今,这才半年不到,噩运就这么再次降临这个协会。

眼看着在端玥的带领下,协会繁荣昌盛,即将再度达到鼎盛时期,这只是用短短的半年时间呀,如果再几年下去,必定超越鼎盛时期,成为一代的传说。

可是不幸的是,传说再次陨落,在谁也没有意料到的时候,给了猎人协会一个措手不及。有人惋惜这一代英才的去世,也有人猜忌这去世的背后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酒店里,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天。

离夏和离灏,是端玥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们成为了现在协会里最繁忙的人,不仅仅要处理端玥生前留下来的事情,而且还要处理端玥的后事。

葬礼。

整个小镇的气氛都沉淀在黑暗中,大大小小的街道上,都挂着黑白色的布条,葬礼的在小镇上的一所大教堂举行着。

来参与的人,除了有慕名而来的猎人,还有各界人士,包括猎人协会的所有管理人员,长老们。

就连顾小言也来了。

所有的人,都一伸黑色的一身黑色的一副,男生西装风衣,女士黑色礼服。每一个隆重的穿着,都代表了对这一场葬礼的嫉妒尊重和重视。

葬礼的周围铺满了遍地的白色玫瑰花。

来来往往的人,不断的从外面赶来教堂,走进去教堂的石阶上,风浅汐被顾小言和念水儿搀扶着。

她双脚发软,每每走出一步,高跟鞋几乎都站不稳,要不是两边有顾小言和念水儿参扶着的话,她早就不知道摔倒在地上多少次了。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看着眼前这黑白茫茫的一片,一下身陷这无法逃避的事实之中,、她竟然是要来参加哥哥的葬礼?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你那么的残忍?

哭的根本就走不动路。

“浅汐,你要振作一点。”念水儿在一旁说道,颖儿和小坏,都被离夏的人,照顾着,所以不必担心,可现在最让人担心的,莫过于他们现在身边的人了呀。

“是呀,汐汐,你别这样,你要振作起来。”顾小言和端玥的交情,比水儿还要深一些,特别自己丈夫和端玥的那种关系,更加让彼此的关系,走进了一步。

在她的眼里,端玥是一个非常好的哥哥,对待汐汐十分的好。总是听离灏说起端玥的为人处事,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极其有才干的人,可是老天真的太不垂帘,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竟然会遭到人的暗杀去世?

当她听到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又何况汐汐和端玥是至亲的兄妹。她仍旧记得,汐汐知道端玥是她哥哥时的那份喜悦,同样也清楚当初的喜悦有多么的浓烈,此时心里的疼痛就有多么的剧烈。

几乎是被拖着进了灵堂里面。

周围摆着长椅子,在最前方是端玥的遗照,没有面具的遮掩,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可是谁也想不到,竟然是在这种时候。

遗照的周围,摆放着许多许多的白色鲜花。

遗照后面是端玥的棺材,棺材的盖子并没有盖上。此时每个人的手里,都有着一支白色的雏菊,这是葬礼过后,每个人会依次排队为死者献上最后的祝福。

灵堂里站满了人,几乎没有人坐着,即使这个灵堂已经十分的宽大了,但是来的人,也站的里里外外都是,实在是容纳不下五湖四海来的人。

风浅汐站在前几排,她双目无神,眼神死死的盯着遗照,手里也紧紧的拿着那朵白色的雏菊花。

哥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