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知道了,以她的性子大概不会这般吧。

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是猜不透他小徒儿的想法。

燕惊寒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刚一离开,已经“熟睡”的梵梨若便立刻睁开了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师父,就瞧瞧你还能忍多久,徒儿我可很是期待呢。

燕惊寒只觉得心中有些杂乱,于是便静坐一夜到了天亮,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梵梨若倒是一觉香甜,起床的时候一身的神清气爽。

走出房间,燕惊寒已经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堂屋等她,面前放着一杯还温热着的茶水。

他抬手将茶杯推到向梵梨若的面前推了推,问道:“休息得可好?”

“恩。”梵梨若将茶一饮而尽,然后便坐在了燕惊寒的身侧,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

看着梵梨若认真的表情,燕惊寒心思也不由得沉了下来。

“昨晚的事情,忘了吧。”

“恩?”燕惊寒一愣。

就听梵梨若冷冷淡淡地说道:“抱歉,昨晚是我有些神志不清,将你认成了其他人。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困扰,不愿意再同我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也是可以的。”

燕惊寒的眸子蓦然沉了下来,屋里的温度似乎都因着他的心情骤然降低,冰冷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

燕惊寒目光深邃地盯着梵梨若半晌,昨晚乖巧柔弱的人是她,今天冷淡疏离的还是她。

梵梨若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实在让他捉摸不透。

他有些生气,不是生梵梨若的气,而是生帝惊寒的气。

气帝惊寒可以见到她柔软的那一面,气帝惊寒明明可以宠着她护着她,却偏偏不能这么做。

而身为燕惊寒,她的态度始终是这般冷淡疏离,偶有接近也只不过是她有意为之,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宠她护她,却被拒于千里之外。

然而帝惊寒是他,燕惊寒还是他,自己跟自己生闷气,这种感觉当真是糟透了。

他已经有上百年未曾因为一件事情而如此心烦意乱过,他的小徒儿当真是厉害。

“你生气了?”梵梨若眨眨眼看着他,无辜的样子任谁也不忍心怪她。

“……”

“你自己冷静一下,我去看看凌谦。”梵梨若刚一转头,手臂已经被燕惊寒死死扣住。

那力道明明大得捏疼了她,她却差点笑出了声。

师父啊师父,原来你也有这般失控的时候啊。

转过头去,她脸上却只剩诧异。

“怎么?”

燕惊寒嘴唇动了动,刚想开口,房门就被人哐哐砸响。

“梨若妹妹,你快出来瞧瞧吧,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被他们埋了!”

南宫离渊扯着脖子在外面喊着,梵梨若无辜地耸了耸肩,示意燕惊寒该去开门了。

燕惊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复杂的情绪,松开了梵梨若的胳膊,转头去将房门打开了。

一道黑影在门被打开的瞬间就扑了进来,燕惊寒身影一闪已经迅速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