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阎行极力压抑住心中的狂喜,两眼射出阴冷而狂热的绿光,像个即将发财的赌徒,双手紧握宝剑,运功拼尽全力,分心就刺,一心想把赵云刺个透明窟窿。
赵云那里会给阎宇得手的机会,他早在施展纵横术左引右击亁坤大挪移神功之后,就使出“飞龙在天”,跃到包围圈上空,转体一百八十度,一脚踢向阎行的脑袋,阎行猝不及防,由于用力过猛,惯性作用下,整个身体往曹丕方向前倾。
宝剑杀气凛凛寒光闪闪,眼看就要血溅当场,由于事发突然,曹丕急中生智,急忙一个懒驴滚地,才堪堪躲开阎宇无意的致命一击。
然而,阎行收势不住,全身压在曹丕身上,搞得两人狼狈不堪。痛得呲牙裂齿的曹丕老羞成怒,猛的一脚踢开阎行,狂令其他高手往死里攻击。
见主子危急,面红耳赤的阎行翻身站起,率领数十高手如潮水般疯狂反扑,体力消耗过大的赵云逐渐不支,陷入苦战。
这时,校事卫四大行动组组长“王凌、王沈、王经、王业”四王也闻讯带高手赶来增援,生力军的不断增加,更使赵云压力骤增,险象环生,形势十分危急。
“你到底是何人?说出来饶你不死。说不定我们还是师兄弟呢?你到可否是童师伯的徒弟张任师兄?”曹丕面露狰狞,一脸奸笑,色厉内荏地喝道。心中狐疑不已,据他所知,师伯童渊有两个徒弟,就是张绣、张任两兄弟,张绣已经投于曹氏麾下,斗志消失殆尽,断无可能敢再叛变。只有张任有此嫌疑了。
赵云并不言语,轻蔑地淡淡一笑,目光如刀。
他略一沉吟,一咬牙使出了纵横术成名绝技——飞虹七剑,一剑一人,出锋见血,直接要了七名高手的性命,惊得其余众人肝胆俱裂,惊骇不已,渐生退意。但慑于曹丕权势,为不祸及家人,众高手也只能前仆后继,慷慨赴死,苦战不退。
赵云纵使出手强横狠辣,本身消耗也十分巨大,不知不觉之下,身上也添了两道伤口,血染战袍。然而,见血后的赵云虽力道稍减,招式略有变形,但斗志依旧昂扬,气势不变。
史阿与曹丕一样疑惑,想不到今天竟然是纵横家同门相搏。要知道,普天下只有童渊、王越师徒练习纵横剑术,而童渊精通纵剑术,王越以横剑术见长。
纵横之剑是第一代纵横家鬼谷子所创剑术,依天地之道,分为纵剑与横剑。横剑功于技,以求其利,是为捭;纵剑功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
鬼谷纵横剑术剑谱为:苍生荼毒,天下燎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天悬星月,地入鬼谷,一横一纵,百年难解。
纵剑术共有十二式,分别是白虹贯日、长虹贯日、气贯长虹、玉泉垂虹、虹销雨霁、不霁何虹、南北横虹“飞虹七剑”,以及一刃夺命、荡平四海、弹剑作歌、逆剑抱元、百步飞剑“五绝招”。其中而“百步飞剑”是纵剑术至高的必杀技,号称“一刃断喉,百步飞剑”威力非常强大,可谓是百战百胜,无人能敌。
横剑术也有十二式,分别是左右逢源、气吞山河、池横不顾、天地腾挪、中天坠剑、左引右袭、腕间乾坤、怀中抱月、撩剑问天、星芒如雨、游龙入地、落日照旗。
众所周知,按照纵横家门规,汉代以来,鬼谷子只收四名子弟,两人习文,两人习武,称为文纵横、武纵横,文纵横分习合纵、连横术,武纵横分授纵、横剑术。
而如今眼前此人纵、横剑术皆精通,运用起来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委实令人惊叹。志在剑术天下第的史阿有了一种弄清敌手身份的强烈冲动,在心中暗暗把赵云当成一生之中最大的敌手和立誓超越的巅峰。
步练影见形势万分危急,差点惊叫出声,就要横剑跃下大树,率领所有忍者助战。
“四婶且慢,你看,向宠他们来了。”眼尖的刘禅指着林子惊叫起来。
步练影顺着刘禅所指的方向望去,校事卫向宠带着习珍、傅彤、阎宇、高翔、辅匡、燕山雪六人杀破重围,护在赵云身旁。
“布阵!”赵云心中欣慰,但神色不变,古井不波,挥起七尺青锋,逼退敌人,不声喝道。
七人按照此前训练的安排,迅速站好位置。在鹿门庞家山庄,经过两天的演练,赵云七人对北斗七星八卦剑阵已是轻车路熟,游刃有余。
北斗七星八卦剑阵,乃墨家前任巨子黄承彦根据奇门遁甲的使用方法进行改良,而编绘出完整的剑道阵法。这剑阵按八卦的天乾、地坤、风巽、雷震、水坎、火离、山艮、泽兑八个方位而设,又暗合‘斗魁’之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和‘斗杓’之玉衡、开阳、瑶光七星变化。剑阵一旦发动,七人声息相通,首尾呼应,环环相扣,心心相印,纵横合击,彼此呼应,威力的发挥远远超出七个人合力相加,可以对抗敌方三倍人手。
作为武功最强者,赵云当仁不地站在北斗星之首斗柄一天枢——贪狼星方位,担任起指挥中枢的重任,而燕山雪站在七摇光——破军星方位,与赵云遥相呼应,首尾相顾。余者分站二天璇——巨门星、三天玑——禄存星、四天权——文曲星、五玉衡——廉贞星、六开阳——武曲星方位。
七人各按方位变化,凝神屏息,照七星线路八卦方位游走运动,功力全开,各施绝学,摧动剑阵。剑阵发动起来后,七大高手整齐划一,循环出手,串成北斗星座。此进彼退,生生不息,连绵不绝,奥妙无穷,威力极大。只见彩霞冉冉,寒光闪闪,剑光森森,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此阵为墨家首创机密之剑阵,外人完全看不出门道。
闻未所闻的曹丕完全看不懂,却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区区七人不过是负隅反抗,徒增笑耳,纯属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