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军仗着人多势众呼啸着冲了过来,张辽站在盾牌墙的后面,命令全体将士整装待发,严阵以待,弓兵张弓搭箭,弩兵开弩一待,等候射击命令。
一百二十步、一百一十步、一百步……,气势汹汹的江东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越来越接近,近得连冲在最前面的江东士卒,眉毛都清晰可见了。
大部分曹军将士神色严峻,紧握刀枪弓弩的双手冷汗津津,一颗剧烈跳动的心都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上。
神情坚毅的张辽还是不动如山,默默地数着敌军的脚步,待到江东军冲到弓箭射程内六十步距离的时候,张辽一声令下,厉声断喝道:“放箭!”
曹军弓弩手齐声暴喝,扬尘暴击,强弓劲弩此起彼伏,百花齐放,在阳光的照耀下,数不胜数锋利的箭弩闪着死亡的寒光,暴雨般击向江东军。
猝不及防之下,江东军如秋风扫落叶般被击倒了一大片,连悍勇的甘宁、徐盛、朱桓、孙桓等大将,首当其冲地中了不少箭矢,其中朱桓、孙桓被受伤的战马掀翻在地,一时间人仰马翻,鬼哭狼嚎,一片大乱。
前军将士顶不住曹军的攒射,只好往回逃跑,甘宁、徐盛喝止不住,孙权又惊又怒,挥剑杀了几个逃兵,命令继续冲锋。
“杀杀杀!”说时迟,那时快,在电光火石之间,曹军根本不容孙权组织第二波攻击,就发起迅猛攻击。
在箭雨的掩护下,曹军左右两翼、中军张辽骑兵已猛然杀出,三箭齐发,速度奇快,像离弦之箭杀向江东军。
孙权大惊,急令弓箭手放箭反击,但被持续不断的曹军箭矢牢牢压制住,反击根本组织不起来。
张辽不愧为作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一代良将,战法精妙,时机精准,瞬间抓住了一纵即逝的战机,兵锋锐利,破山推岳,一下子锲入了江东军阵。
见杀神转瞬即至,江东军将士闻风丧胆,惊慌失措,避之如虎,被杀得血流成河,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甘宁、徐盛、朱桓、潘璋等大将赶紧率亲卫,分头死命抵住张辽、于禁、孙观、吴墩、刘铜的攻势,但被势若疯虎的曹军众将杀得节节败退。
张辽得势不饶人,杀得性起,一声虎啸,奋起神威,竟使出了关羽传授的三十六路春秋刀法,紫焰烈火刀宝刀光芒大盛,快如闪电,大开大合,见神杀神,遇鬼杀鬼。
宝刀过处,推锋折锐,头颅乱滚,肢体乱飞,一排一排地收割着江东军将士的生命。
张辽浑身血红,刀刃滴血,如同修罗地狱走出的杀神,杀到巅峰时,刀下竟无一合之将,甘宁、徐盛、朱桓、潘璋等江东成名猛将被杀得战战兢兢,连连后退。
张辽杀透重围,兵锋直指孙权。
孙权看着地狱一般的战场,惊恐万状,竟然干呕起来。
吕范大惊失色,让孙桓带两百余名绕帐虎士把孙权围在核心,向后军急退。
张辽见状勃然大怒,一刀拦腰斩了挡在前面的五名敌军士卒。
张辽横刀立马,长须飘飘,脸色通红,犹如天神下凡,竟然有几分关羽模样,他高扬宝,刀破口大骂道:“碧眼狼,你这厮就是个江东鼠辈、缩头乌龟,有种的出来与你爷爷打上三百回合!”
孙权哪里敢接战,他脸如死灰,两脚发软,全身冒着冷汗,被左右亲兵夹住不断后退。
张辽怒火冲天,纵声大笑道:“孙权,缩头乌龟,你的女人已落入本将之手,被吾美美地睡了几天,你也无动于衷吗?哈哈哈!”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一声雷,惊得周围江东军将士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孙权闻言,如遭雷劈,脸色铁青,百味杂陈,双手颤抖戟指张辽,怒骂道:“张辽匹夫,你此言何意?!”
刘铜见状,又想起刘禅要尽可能挑拨曹孙矛盾之叮嘱,决定火上浇油,郎声大笑道:“碧眼小儿,江东鼠辈,你不懂人话吗?我家将军的意思,就是你从波斯商人库鲁斯抢来的老婆花晓芙、花晓蓉,已经主动逃奔了我军。她们恢复了黛丽丝、黛丽珊的本名。其中妩媚迷人、丰满性感、风情万种的花晓芙已休了你,与张将军成了亲了!你说你是不是缩头乌龟,我看你正戴着一顶绿色的铁兜堥,不如以后就叫你碧眼小鼠辈、绿头大乌龟吧!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碧眼小鼠辈,绿头大乌龟!碧眼小鼠辈,绿头大乌龟!”曹军一阵鼓噪,轰然大笑起来,指指点点,嘻嘻哈哈,极尽讥笑嘲讽之能事。
“原来老婆被别人睡了,外号就叫绿头大乌龟!涨姿势了。”江东军将士一阵骚乱,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不少人忍俊不住,竟然笑出声来。
语言炸弹的威力是如此巨大,这些清晰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钻进了孙权的耳朵。
孙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气得青筋暴起,胸脯起伏不停,心如刀割,心潮澎湃。
与花氏姐妹一起恩爱美好的一幕一幕,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本来少时久违的母爱已经在她们身上找到,残缺不全的精神创伤也即将痊愈,心里阴影也逐渐消失,但是如今美好一切,都被张辽无情地击成了无数的碎片,永无修复之可能了。
老婆被别的男人掳走而睡,这对于古今中外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生难以洗刷的奇耻大辱,这顶重如泰山的绿帽子压得孙权站不直腰,头抬不起,几乎喘不过气来。
还有强抢民女的丑闻被公之于众太,也令作为一方诸侯的孙权颜面尽失,威信扫地,万分难堪。
“张辽匹夫,吾杀了你!”沉重的亚力山大,使孙权终于崩溃,几乎丧失了理智。
孙权一把扯下脑袋的绿色的铁兜堥,猛地砸在地上,碧眼带着鲜红的血丝,浑身颤抖如筛糠,仰天疯狂吼叫。
突然,他披头散发,疯狂策马跑了起来,竭斯底里地挥剑,作势就要直扑张辽。
吕范大惊,一把抱住孙权大腿,喊道:“主公,此乃张辽诡计,不可上当啊!”
“放手,滚!”孙权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道。
“不可啊,主公。天下好女子比比皆是,何必如此在乎那两个波斯胡姬?!”吕范哭泣着,不敢放手。
“真是一介酸儒!那你为什么不送你老婆给张辽睡?为什么不去当这个绿头大乌龟?!放手!”孙权勃然大怒,努力挣扎不脱,情急之下,一剑砍向吕范的手臂。
“哈哈哈!想不到,吕范老头也想当绿头大乌龟!”曹军将士放声大笑。
不少江东将士也忍俊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哎呀!”吕范惨叫一声,手臂血流如注,还是死死不放手。
他顾不上众人耻笑,滚鞍下马,噗通跪倒在地上,磕头不已,涕泪俱下,哭泣道:“主公,你醒醒吧,你乃一方诸侯、江东之主,不可有失!怎能以身犯险,与一匹夫悍将拼命呢?!”
孙权如被一盘冰水从头顶泼下,被怒火烧昏的头脑逐渐清醒起来。是呀,自己贵为江东之主、一方诸侯,值得为两个侍妾与张辽这一介匹夫拼命吗?
但是,表面上却不能一下子表现出来,要不又被在场之人取笑自己没种,不敢搏命。
“公苗何在?”孙权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大喊道。
“主公,贺齐来了!”贺齐见孙权有险,正往这边赶来。
孙权看到贺齐,心始大定,开始了表演,他脸色铁青,浑身颤抖,指着张辽大骂道:“张辽匹夫,汝欺吾太甚!吾必将你碎尸万段,恨不得啖你肉,喝你血!方消我心头之恨!公苗,你给我狠狠冲杀,杀张辽者赏金二十万,美女十名,良田百亩,封万户侯,拜上将军!”
“气煞我也!”说完,孙权碧眼翻白,脸色煞白,两手下垂,宝剑“嘡啷”落地,身体向后一倾,作势掉下地去。
孙桓赶紧接住,扶起孙权让他伏在马鞍上,保护着继续后退。
贺齐带着本部军马迎上张辽,终于遏制住张辽的凶猛攻势,江东军凭着人多势众,逐渐把曹军骑兵包围起来,双方都不甘示弱,迅速混战起来。
战局的天平又向江东军倾斜了过去,孙权装模作样转醒过来,观察着双方的缠斗。
曹军毕竟人少,在众多敌军的围攻之下,伤亡在不断增大,形势逐渐严峻起来。
“急报主公,我军大营和战船被曹洪、张辽、于禁大军围攻。千军万马飞沙走石,声势浩大,不知有多少人马。敌军攻打甚急,形势十分严峻,吕蒙副都督请您速回大营!”这时,有快马飞奔而来,向孙权禀报道。
“主公,巢县、居巢、濡须坞等地送来八百里加急军报,三地都遭到张绣骑兵偷袭洗劫,损失惨重。”紧接着又有斥候送来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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