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潭清说“而且这个村子好像真的诅咒存在。”
我说“我还知道一个内情,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屁快放。”韩潭清对我就没有对姜清这么客气了。
我跟他们把苏儿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没有把姜清和掌梦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是听一个老人说的。
林荣恒已经听过一遍,所以反应也没有太大,韩潭清很夸张地说“天哪,社会太黑暗了,我好怕怕。真是是非黑白不分,害死了人还给人家安一个女妖的罪名。”
“这又不是个人的犯罪,是一个集体,他们当然会编造故事来粉饰太平。”姜清说。
姜清可能是因为活的久了,所以对于人性他看得很透,虽然他平常喜欢嬉皮笑脸,有些不着调,表现得对于所以事情都漠不关心,但这只是他的伪装,在千百万年的孤寂岁月中,他不能去在意任何事情,他对承诺和责任看得很重,这也是他对苏儿的事情这么关心的原因。
苏儿对于他是一个责任,他认为自己把苏儿拉进了长寿的深渊,所以他必须对苏儿,更是对自己一个交代。
可能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背负的一个个责任。
甚至我们在场所有的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过客,百年以后,我们死去,他又继续活着,这个过程,只要他和人类接触,不,不只是人类,任何事物与生物都会消亡和死去,但他会一直活着。
“姜太爷说得对。”韩潭清对姜清比大拇指。
“姜太爷,这是什么称呼。”安心笑着说。
“什么称呼,他狗嘴子呗。”我说。
“什么叫狗腿子,我这是对姜太爷的尊重,而我对姜太爷尊重,就是我对太爷爷尊重。”韩潭清一本正经得说。
“继续说你的发现。”我看见正在努力憋笑,但是可能是维持在‘后辈’面前的威严所以就努力不笑。
“我是先研究诅咒是怎样在小南村的人身上作用的,又是怎样选择被诅咒者的。”
“那你有什么发现吗?”韩潭清对于诅咒的事情还是很关心的。
“这件事啊,也只有我能够调查出来,换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查出来。”韩潭清又开始他的‘表演’,不过他见姜清正盯着他,又说“我从韩家的《百家》之中,就查到了小南村和那些因为诅咒死去的人,他们在几百年前都和一些姓氏有着亲缘关系,有的是那些姓氏的直系后代,有的是旁支,反正属于一家就是了。有的人在岁月的变迁中改了姓氏而小南村本来就只有几个大姓所以这一点也就没有人发现。”
“就没有例外的吗?”我问。韩潭清所说的一些姓氏应该就是几百年前直接对苏儿下手的人。
“的确是有,在最近的十几年中,有一对男女看起来是因为诅咒死去,但他们却不是属于那些姓氏中的人。”
“他们是谁,姓什么?”林荣恒激动地问。“一个和你一个姓,一个姓赵。”韩潭清回答。
“是不是叫林路和赵珊。”
“好像是吧,我也记不清了。”
“怎么了,林。”安心见林荣恒表情不对劲儿,问他。
林荣恒说“我爸妈不是因为诅咒去世的,那他们为什么会死,还是以那种方式。”
林荣恒给我们讲述了他父母去世的前后的事情。
林路和赵珊不是小南村的人,他们有一天就突然搬到小南村,然后在刘大妈屋旁住下了,对外是说,家里不同意他们的恋情,所以才搬到这个山村里来。
林路受过教育,就在村里的小学里教书,赵珊学过医,两人也渐渐得到了村里人的接受。
在他们住在这里的第三年,林荣恒出生了。
在林荣恒十岁的时候,林路与赵珊去赶场回来时,在山路上,被滚落下的山石砸了个稀烂。
林路和赵珊死后,就有人找到了林荣恒,说是他的舅舅,要林荣恒跟他走。
但林荣恒不肯,因为他跟这个所谓的舅舅不熟,而且自己也想待在这个有和父母美好回忆的地方。
林荣恒舅舅本来一直坚持要林荣恒走,但只坚持了一两天,就收到了一封信,就由着林荣恒了,但每个月都会给他打钱,所以林荣恒生活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姜清说“你舅舅,长什么样?”
“高高瘦瘦,戴着个眼镜,说话总是文绉绉的,很不显老,他的样子好像一直都没有变化,一直都很年轻,我问他,他也只是说他是驻颜有方。”
“你姓林是吧?”姜清又问。
我的嘴角有些抽搐,这是个什么问题,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人家的姓吗。
没等姜清回答,韩潭清就鬼叫起来了“你不会认为他是林家的人吧。”
“当然没有,我只是一时之间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姜清说。
“先别说这个了,你还知道些什么。”姜清显然想扯开这个话题。
韩潭清也不是傻的,就说“当然还有了,我知道了这个诅咒是怎样发生作用。这个诅咒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不过我还是研究出来了,这个诅咒上面有很多纹理都是我没有见过的,我用了五天时间也勉强能够知道一点。”
说了这么久的话,韩潭清有些口渴,就使唤灵修去锅里给他乘汤,灵修还真的屁颠屁颠地去了。
韩潭清说“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诅咒不是华夏的,第二,这个诅咒肯定来自盘古,第三,这个诅咒是用以一个女子的怨恨种下的。”
韩潭清喝了汤继续说“不过应该不是那个女人本人下的诅咒,因为诅咒里的怨恨是非常纯粹的,但也十分弱小,有一个精通诅咒的大法力者替她下的这个咒。”
听了这么多,我还是想问“这个诅咒的原理是什么。”
韩潭清说“诅咒的原理其实很简单,诅咒有很多种形式,最常见也是对简单的就是言咒。”
“那像我们这种平常人用嘴巴说出的言咒有用吗?”我问。
“当然没有。”韩潭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