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腻腻歪歪,我难得看,就要去门外等着警察。
我说“我出去看看。”
“好。”林荣恒回答。
出门前我听见安心说要去看娜娜。
我坐在门槛上,很无聊,远远看见来了一个人,很熟悉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睁大眼睛看着。
那人也看见了我,快跑几步到了我面前。
是韩潭清。
韩潭清跑过来,不是他操纵的影奴。
“张一。”嗓门还是这么大。
“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韩潭清说“我来找你啊。”
废话,大老远就开始叫我的名字,不是来找我还能是来干什么?吃饭?
“我是问你找我干什么。”
“那个,就是,那个。”他难得扭扭捏捏的。
“有屁快放。”我瞪了他一眼。
他说“你是不是也是来历练的?”
“不是。”我回答得很干脆。
韩潭清很吃惊,说“那你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也是来历练的。”
这个小山村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韩家的人来历练?
我问“你来这个地方历练什么?栽洋芋还是插秧?”
“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啊?”韩潭清还是很吃惊。
“不知道。”
“我跟你说啊,这个地方可不简单……”正等着他把话说完,他就住口了。
我正欲问时,瞅见警察叔叔来了。我之所以知道他们是警察,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显眼了,虽然没有穿警服但是这么一大帮男的还是很辨认的。
“等会儿说啊。”我跟韩潭清说。
我连忙迎了上去,喊“警察叔叔,我在这里。”话喊完就后悔了,喊什么不好,我这么一大小伙子跟人家喊警察叔叔,估计他们也有些懵。
哈哈哈,哈哈哈,那群人大笑。
我也不上前了,站在原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韩潭清笑得脸都变形了,还捂着肚子。
那群人中间出来了一个人,勉强忍住笑意跟我说“是你报得警?”
“嗯。”我掉头。
“我姓李,叫李大鹏,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李警官,当然,你要叫警察叔叔也行。”
又是哄堂大笑。
进了屋,我去房间里喊林荣恒。
林荣恒和安心正在看着娜娜。
娜娜还没醒来,不过姜清说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睡着了。
我叫林荣恒“警察来了。”
“那我出去看看。”林荣恒对安心说道。
“林。”安心叫林荣恒。
“什么事儿。”林荣恒回答。
“你可以烧一些热水,我想要帮这个可怜的女孩梳洗。”
我这才发现,娜娜身上也是有些脏,头发也很油腻,估计刘大妈也不会一天或者两天给她洗一个澡的。
我们这几个男人,都没有发现这一点,就算是发现了,我们也不好动手,还好安心提出来了。
“好的。”林荣恒跟我出去了。
警察和韩潭清都坐在了堂屋里,韩潭清正开心地跟警察说些什么。
“你们好,我是林荣恒。”林荣恒跟警察打招呼。
李大鹏回答说“你好,我姓李。”
林荣恒也坐下了。
“请问你跟受害人是什么关系呢?”李大鹏问。
“她是我小时候的一个姐姐。”林荣恒说,声音听起来有些伤心。
“小时候的姐姐?”
“对,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她照顾我,我去刘嬢嬢玩时,她也会和我一起。”林荣恒说。
“然后呢?”
“有一天,她就突然不见了,刘嬢嬢说她好像是死了,又说她是跟男人跑了。”林荣恒说。
“刘嬢嬢是?”
“她就是受害人的妈妈,也是她把娜娜关起来的。”
“你这么多年有没有发现一些异常或者是受害人的母亲有没有说过她为什么会把受害人关起来,比如受害人有没有精神疾病。”李大鹏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林荣恒皱着眉头问答“没有,上初中后我就住校了,很少回来。”
李大鹏看了一眼旁边警察的记录,又问“受害人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
“有一个哥哥,叫邓小军,现在正在沿海打工。”
又问了一些问题后,李大鹏让我们让他们去刘大妈看看。
韩潭清非要跟着去,姜清也还没回来,水也没烧好,我只好跟他打了个电话。
“清儿,在哪里呀?”我自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
“屋后面,你又想干什么?”语气是我所预料到的不耐烦。
“那个警察来了,他们要去刘大妈家查看。”
“所以呢?”
“我也想去。”
“我觉得这种事儿不用跟我报告。”
“我是想让你在家里烧一些水顺便看着灵修。”
“哦。”姜清只哦了一声,让我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没骂我,我又说了一遍。他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林荣恒和警察走在前面,我跟韩潭清跟在后面。
韩潭清说“我觉得我们俩好像两个跟班啊。”
是有点想,但是我绝对不会承认。
说“哪里像了,因为我们走在后面吗,我告诉你,重要人物都是在最后压轴的。”
韩潭清也符合“对,没错。”
离我们最近的那个警察听见我们说话,噗嗤一声笑了。
那个警察高高瘦瘦的,他也没告诉我名字,我就在心里跟他取了一个外号叫竹竿。
竹竿放慢了脚步,跟我们搭话,“你们俩跟着去干什么?”
什么叫跟着去干什么,我可以算是半个受害人好不好。
我说“是我发现的这个秘密。”
“人家瞒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乡里乡亲地都没发现,怎么就被你给发现了。”竹竿不相信。
我把事情的经过掐去不能被常人知道的事然后给竹竿说了。
竹竿听了之后说“按照你的说法,那个娜娜很有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不然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把亲生女儿关起来。”
娜娜的样子的确不正常,不会说话,好像也听不懂人话,还留着口水。
我说“这个可能的确很大。”
“有没有可能是一个正常人被关这么多年后变成这样?”韩潭清说。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竹竿说。
“你们俩不是这儿的人吧?”竹竿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