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一些蛇卫感觉到了圈的变化。这些蛇卫有毒我倒是不怕,但往人身上爬这件事儿我是真接受不了。我连忙把自己的脚伸回来,问姜清说“这个粉末你还有没有。”

姜清一脸肉痛说“没了啊。”

“这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想和它们来个亲切的拥抱。”我欲哭无泪道。

突然,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这个圈的右边被我不小心抹去了,但其他方位的粉末还在,所以,只要我和姜清守在这个地方,一人拿一块石头,来一条砸一条,来一天砸一条,只要坚持十分钟,狸应该就会和我们来会和。

我把我的想法跟姜清一说,姜清也觉得能行。

我俩从地上一人捡了块石头蹲在缺口处。

一条蛇卫想要过来攻击我们。姜清眼疾手快一下就把石头砸到那蛇卫的头上去了。

蛇卫的头被砸了稀烂,而且流出蓝色的血液。

我说“小伙子,不错呀。”

姜清说“那是自然,要不要比比?”

“好呀。”我回答。

一刚开始,蛇卫并没有多少,我们俩争着抢着砸,后来,几乎所有的蛇卫都朝这边过来,砸也砸不完。

我觉得我俩的样子看就像有病一样。

我说“清啊,这可咋整啊。”蛇卫已经越来越多了,有几条我们没注意都差点咬了我们。

姜清疯狂地砸这些说“还能咋整,砸啊。”

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我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有什么东西东西正怨毒地盯着我们。

我回头一看,果然是那条雌蛇。

那雌蛇只会躲躲藏藏,每次都是召唤一帮小弟来对付我们。

我说“那雌蛇又下来了。”

姜清说“怕它干什么,它不到万不得以是不会出战的。”

我又砸了一条蛇卫说“为什么?”

“这些什么蛇卫啊,雄蛇啊死了也不可惜,但这雌蛇可就不一样了,它能指挥雄蛇和蛇卫,死了之后狐杰上哪儿找一条去。”

“所以,这是狐杰给它下的指令?”我问。

“它有这能耐?”姜清说。

那雌蛇果然只是幽幽地看着我们。

我说“它无不无聊啊,这样瞪着我们。”

姜清说“要不你问问它。”

听姜清的说法,我也放松了下来。

突然,我听见一阵西西嗦嗦的声音。

姜清说“不好,又来一条雄蛇。”

我一看,还是个老相识,这正是被狸插了眼睛的那天雄蛇,看来它是要找我们报仇了。

姜清说“快把地上的粉末抹在腿上。”

我照做了。

“然后呢?”我问姜清。

姜清说“跑。”

这雄蛇也算是和我们有仇,追起我们来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也不管被自己压死的蛇卫。

我和姜清的脚上抹了粉末,蛇卫不从我们脚上爬,但是踩在它们身上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雄蛇一直在后面追我们,我体力没有姜清好。跑了一会儿跑不动了,姜清就拉着我跑。

正是因为我拖慢了的姜清的脚步,姜清没有防备竟被雄蛇咬住脖子吊到了空中。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姜清被雄蛇咬在嘴里,我甚至能够看见它的尖牙刺进了姜清的脖子。

我不能让姜清出事,就算他不会死,可我知道他很怕痛,在蛇咬他的时候我没制止,但我不会让他一直这么痛下去。

我转回身,向雄蛇跑去。

蛇对地面的震动很敏感,我一边使劲跺脚一边从地上捡石头。

那雄蛇被我的脚步吸引了,朝我这边过来。

我捡了一衣服兜的石头,见它过来,我就使劲砸它。

我就是想砸中它的伤眼,但由于它立着身子实在太高,我看不太清。

我不知道姜清怎么样了,为了给自己心里一个安慰就喊到“姜清,你怎么样了,还能说话不?”

我也没祈求他能回答我。

但我听见姜清的声音了,有些颤抖“痛死老子了。”

还能说话,他还是个活的。我知道他不会死,但现在我的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

我大声喊道“清啊,在坚持一会儿,爷这就弄死它。”

也许是上天保佑,我竟然砸中了这雄蛇的伤眼,它痛得松了开口,姜清就掉下来了。

我想接住姜清,但他已经掉地上去了,咚的一声我听起来都疼。

我连忙跑过去看姜清。

姜清身体素质被我好多了,我摔这么一下估计直接上天,姜清还能自己挣扎着起来。

那雄蛇像条死鱼一样扭开扭去,尾巴乱扫。树枝都差点被它扫到了。

我和姜清现在离它这么近,肯定会受牵连。

姜清这次受伤是真的严重,他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起不来,我走近一看,他嘴巴蠕动,像是想要说什么。我把耳朵凑在姜清嘴边,听见姜清小声地说“你他娘的砸到老子了。”第一次这么高兴他骂我。

我把姜清扶起来,背在背上。

我跟姜清说“我找个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好好趴爷背上就行。”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才能安全的,这里全部都是蛇卫,还有一条神出鬼没的雌蛇,但我还是要让他安心。

果然,我说完,我觉得他脑袋一垂,应该是晕过去了。

幸好那蛇现在眼睛痛,只会乱扭,不然我和姜清绝对走不了。

蛇卫大部分已经被这雄蛇给压死了,但是还有一些蛇卫。

我仗着脚上有粉末,也不怕,就径直走了过去,见到蛇卫也不躲。

突然,我腿上一痛,我费力低头一看,一条蛇卫咬住了我的小腿。原来,经过我这么久的活动,我脚上的粉末早就掉干净了。

姜清说这些蛇卫有毒,我没知道毒性什么时候发作,反正现在处了腿上有点痛之外还没什么大影响。

我继续背着姜清走。

走着走着就感觉天渐渐黑起来了,这绝对不是天黑,应该是毒性发作了。

我感觉到自己快到睡过去了,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清醒了,但是眼前还是一片黑。

我心想不会是瞎了吧。

看不见路,我还是往前走,因为听见我们离那雄蛇并不远。

大约走了十几步,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因为眼睛看不见,还撞树了。

依姜清的恢复力他都还没醒,应该受伤很严重,我心想在死之前要给姜清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恢复又提起了精神。

我摇摇晃晃地走着。

“张一。”是狸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