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东甲王正站在城墙上督查防御情况,他发现了周健骑着银翼狂奔而走,便向卫兵询问情况。卫兵如实告知东甲王,说周健是受吉田长者冯子豪之托,有重要任务去办。可是,这并没有打消东甲王的疑虑,反而让他更加奇怪起来,愈发觉得事情有所蹊跷。
这会,冯子豪向围着他的白甲们问道:“发生了什么?”
带队的白甲发话说道:“长者,你,你——”他想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冯子豪,可又羞于说出口,并且子豪是吉田长者,他更没有什么资格去说教长者,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冯子豪有些急了,他转头看了看身旁的李晓颖,心里也多少知道自己刚才应该做出了一些下流的事,便更加紧张地问道:“怎么都磕巴了!快说。”
一个无名的白甲窜出来一句话,说道:“长者,你刚才和李法师,在,做那种事!哎!”他说完这句话,白甲们纷纷低下了头,一副无奈又失望的表现。
李晓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呵斥道:“胡说什么!小心我收拾你!”
李晓颖在白甲中非常有权威,她这么多年来战功显赫,大公无私,对白甲们又非常照顾,很是细心体贴,因此,她的名声和口碑都十分的高,白甲们对她更是十分信服。
可事实摆在眼前,无论她怎么辩解,都显得很苍白无力。那名白甲接着说道:“晓颖法师,我们,没骗你。”
冯子豪立刻摇起了头,他双眉紧锁,低着头仔细地会议和思考着,嘴里不停地念叨:“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最后有印象的场面,还是你我之间在谈论着御敌之策,可后来就像是略过了什么,突然来到了现在。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这时,李晓颖突然如梦似醒,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大声说道:“不好,我们中了黑环邪气了!该死的!是谁在背后做这些猥琐的事!”
冯子豪:“黑环?”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陌生的词汇。
李晓颖:“现在来不及解释!快,他这么做一定有目的!”
冯子豪突然钻了钻自己的双手,又到处走了两圈,四下寻找着什么,他这才意识到,圣戟不见了!
冯子豪:“糟糕!糟糕!圣戟不见了!”
白甲们听到这句话,头上如同霹出了一道惊雷,纷纷吓得不知所措。圣戟是所有白甲的主心骨,可以说是他们的命根子,更是他们的精神信仰。
圣戟的法力没有边界,可以根据吉田长者的能力大小而被无限地放大,它是冥界最为厉害的武器,也是血魂们最为忌惮的。不但如此,血面冥王之所以仍然被封印在末世火山里,正是由于老长者的鲜血浇灌成的圣锁,而唯一能解开圣锁的,便是这支圣戟。
一旦圣戟被拿到终极冥界,解开了封印,那么血面冥王就会冲破限制,直奔鲁巴城而来。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在没有血面冥王的情况下,白甲们已经被血魂大伤了元气,一旦血面冥王真的获得自由,那鲁巴城必将毁于一旦,三大冥界都将沦为他脚下的废墟,甚至,阳间也会变得岌岌可危。
众人不敢耽搁,在四下检查过后,确认了圣戟早已不在鲁巴广场,冯子豪便立刻吩咐白甲们兵分四路,分别向不同方向寻找可疑的人。同时,他下令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走出半步,并马上拉起警报,展开全城大搜捕!
一时间,鲁巴城上空响起了刺耳压抑的号角之声,白甲们听到后,都知道发生了十分严重的事件,个个神经紧绷,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懈怠。
站在城墙之上的东甲王也听到了号角声,他立刻意识到,这件事肯定与刚刚飞奔而去的周健有关。于是,东甲王提起大刀,走下城墙,跨上银骥,大吼一声,便要冲出城门去追周健,他从东部带来的几个白甲心腹紧随其后,不敢耽搁。
恰在这关键时刻,守城的白甲卫兵将他一行五人匆忙拦住,严词说道:“长者有令,所有人等,不得迈出城门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东甲王气得大骂道:“放狗屁!该抓的人都跑了!还在这跟我玩什么官僚!小心坏了大事!”
说罢,东甲王便挥起大刀,一把便将架在马前的兵器拨开,强悍地冲了过去。他身后随行的四名白甲也异常彪悍,护着东甲王便打开了城门,放下吊索,飞过护城桥,直接向那黑漆漆的夜色深处奔去。
东甲王寻着刚才看到周健逃跑的大致方向狂奔,这墨黑色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加上狂风凛冽,呼啸着不断地吹过,他们看也看不到,听也听不清,疾行一段时间之后,便丢了方向。
四名白甲有些犹豫,他们向东甲王问道:“东王,现在根本没有头绪,我们该往哪里走?要不要回到鲁巴城,从长计议。”
东甲王:“回去只是耽误时间,这个新长者,还是太嫩了。我刚才在城墙之上,看到了周健怀中所抱之物的大致形状,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是偷走了圣戟!”
“什么!”这四个白甲十分的震惊,他们知道圣戟丢失意味着什么,便不再多言,面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东甲王:“我应该能猜到,这狗东西要去哪里!”他说完这句话,便大呵一声,狂奔而去,白甲们也立刻快马加鞭,丝毫不敢耽搁,紧跟东甲王而去。
东甲王与老长者,可谓是白甲中最璀璨的两颗星,互相辉映。东甲王从各方面均不输给老长者,老长者对他也倍加尊重。第一冥界东西分治,平日里互不过多交涉干预,只是名义上,鲁巴城内的吉田长者,统治着第一冥界,东甲王要向长者称臣。但,只要一方有难,另一方一定会鼎力支持,没有高下之分,等级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