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勘的开车水平,那是相当的赞,在下班的车流高峰中,车子超级灵活的穿梭着,仿佛反应着谢期勘心情的迫不及待。

这段时间,一向视工作如命的谢期勘,加班的时间是越来越少,即便是有些工作必须要当天做完,谢期勘都愿意带着回到自己的家里做,仿佛在那个有着原笑笑的家,即便是两个人不说话,只是呼吸着空气中,有着对方馨香的味道,也是一种安心。

更别说一些应酬了,除了必须自己出现的之外,他不是让自己的秘书替自己出席,就是恩威并施,甚至是插科打诨,什么借口都用尽的,让自己的哥哥谢期严替自己去了,反正,自己一般情况下,没有意外,都会是在家的。

很多时候,谢期勘对自己现在的状态进行了一下解释或者寻找原因,但是这个一向反应缓慢的考拉级动物,就是没有想象出个所以然来。

“我喜欢的是洛欣欣,对于原笑笑,就是秉承着爷爷的想法,对她多一点的照顾吧!”想到这,谢期勘就仰头挺胸,对自己的理由表示想当然,甚至是超级满意了。

谢期勘的车子很快就要开进了自己家的高级住宅小区,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的湛黑眼眸只是随意的一撇,就在封闭式的小区外,看到了街上有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正挑着花篮走过,花篮上卖的并不是大家经常能够见到的花,比如是玫瑰或者是百合,而是马蹄莲。

马蹄莲应该是刚刚摘下来的,带着些许的露珠,释放着素雅的芬芳,静静的躺在了花篮里,一束束的,折射着晚霞的光辉,很是有些味道。

谢期勘深邃的眉眼儿中不由的就想到了原笑笑的模样,小丫头其实笑的时候,很是温婉,人淡如菊气吐幽兰的,很是好看,就像是眼前这样的马蹄莲。

一想到自己的形容,谢期勘不由的就想要咬牙切齿,原笑笑漂亮,好看,当然是有前提的,这些前提就是这个小丫头不说话的时候,一说话的时候,绝对是实力怼死人的选手。

“先生,您是要买一束马蹄莲吗?马蹄莲放在房间里,一点都不打眼儿,但是却十分的好看,花期很长,她的花语是坚持,是爱的勇气,代表着最为坚持的爱情。”

卖花的人,看着谢期勘的车子停了下来,漆黑如墨的眼神正看着自己的马蹄莲,急忙走了上来,介绍着。

“嗯,来一束,不用找了。”谢期勘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卖花人,直接接过卖花人递过来的马蹄莲,在卖花人的连声道谢中,直接开着车子进入了小区。

直到男人下了车,迈开了长腿,从地下停车场进入了电梯,谢期勘还在看着手中的这束马蹄莲出神,神情中带着浓浓的不相信!

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看到这束花,就会想到原笑笑这张面孔,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个标准大男人,觉得买花向来有点娘炮,甚至无聊的男人,竟然会买下这束马蹄莲!

强忍着数次想要将眼前的马蹄莲扔掉的冲动,谢期勘还是回到了家,伸出了修长的食指,按在了感应门锁上,门开了之后,谢期勘脱掉了自己蹭亮的皮鞋,换了玄关处一向都被原笑笑摆的整整齐齐的拖鞋,迈开了长腿,走进了客厅。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之前我在家就没有任何穿拖鞋的习惯,反正都是光着脚。”谢期勘的帅脸上不由的荡漾着些许的笑意,轻声的呢喃着。

作为整个云层都倾慕的跨国公司的总裁,谢期勘从小就出生在富豪家庭,微洁癖也非常的标准,之前在谢家大宅的时候,男人的房间被佣人打扫的一尘不染,甚至连根头发都看不到,袜子永远都是白的,好么?

但是和原笑笑住在一起之后,尤其是这个小女人不知道哪天给自己买了拖鞋之后,谢期勘这个一向清冽,将所有女人都视同于无物的男人,在被原笑笑半强迫的穿上了几天拖鞋之后,现在看着自己脚上这双被原笑笑洗的超级干净的灰太狼的拖鞋,那是超级的顺眼。

现在只要是回家,自己不换上拖鞋就超级的不舒服,以至于后来,为了保证每天自己都有拖鞋穿,原笑笑还买了几双其他的拖鞋,当然全部无一例外的都是动物卡通款,对此,谢期勘从刚开始还有点微反抗,到了最后,算是彻底的不反抗了,不仅仅不反抗了,最后还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好么?

走到了客厅,谢期勘并没有看到原笑笑的身影,心里不由的突然感觉到一点空,不对,是很空很空。

接着男人不由的转过头,就看到了小丫头纤细而又柔软的身子此时正坐在餐厅的餐桌前,柔白的小手,正拿着筷子,一小口一小口超级秀气的吃饭。

谢期勘的内心就在此时开始变得十分的满暖,好像是内心中原本很阴郁的位置,突然之间就充满了阳光,男人的心变得舒服了好多,他干脆直接伸出了白皙的手指,将马蹄莲插在了花瓶里,接着脱掉了外面的西装,搭在了门口的衣架上,接着迈开了长腿,走进了厨房。

“这么自觉?忘记了即便是我们在一起住,也是有公德的,不等我回来,就吃饭?还做了这么点,甚至不给我摆饭碗,让我吃什么?”

明明不是这样尖酸甚至有点刻薄的人,但是谢期勘看到原笑笑的时候,不期然的就会变成这幅模样,男人的伟岸身躯,站在了原笑笑的面前,摆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面前依旧没有抬头,继续在吃饭的小女人。

对此,一向睥睨天下的男人谢期勘,对此也深表无力,老男人很多时候,对此进行了自我安慰,每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在相处方式上,好像是特定的,就像是自己和原笑笑,想到这,谢期勘不由的嘴角轻勾,倒是十分的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