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箱立在房间里,我轻轻的出去并掩上了门。
好像这一切都已经支离破碎了,其实这一天早就该来的,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切都像是在放默片一样,我所有的动作都是无声的,收拾好房间,洗漱了一下,再去睡了一觉。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像是奔赴战场一样,全身充满了动力,可也充满了迷茫,不知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我一出现在会所就被百合告知梅姐在等我,要我上去一趟。已经很久很久没见面了,以至于我都觉得梅姐很陌生。
站在梅姐的房间门口,我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得了她的应允之后就开门进去了。
“梅姐,你找我?”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礼服,像是有什么活动要去参加。
她这时候正在补妆,看到我进来后就放下了手中的口红:“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陪徐峰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所以也没时间来问问你的情况,听说你出了点事情,想问问你怎么样了。”
我笑了一下,这事情过去也不算久,没想到还会有人来挂念问我一句,因为后来我出现在会所的时候所有人好像都忘记了这件事情一样,没有人和我提过这件事情,我还为此奇怪了几天,居然都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所以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现在梅姐提起来,我才想起在我身上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虽然没人提起过但是也没有很纳闷,毕竟当时在场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对于这样荒唐的丑闻自然不会大肆宣扬。
“我没什么事,谢谢梅姐的关心。”我客气的道谢,说实话,我并不想和其他人说起这件事情,毕竟是人生当中的污点和耻辱。
梅姐合上了面前的小镜子:“听说那晚上很险,如果不是乔安政你可能就要遭殃了。”
我扯开嘴,笑得不太自然:“对啊,很险,幸好有乔安政。”
梅姐熟稔的点了一根香烟:“乔安政帮了你好几次了,听说这一次因为你他和乔成国彻底闹翻了,不仅这样,乔成国还收回了他对会所的管理权。”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样也挺好,谁知道这会所有没有什么肮脏的交易,我不想把乔安政牵扯进来,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要举报这个会所,现在把乔安政摘出去也挺好,只是后来我才发现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梅姐现在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感兴趣,所以我打断了她的话:“梅姐,我想我已经有了一些可以推翻会所的证据了。”
梅姐愣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
而我这时候根本听不进去,我不是单纯的觉得我已经找到了些证据和线索,而是已经确定得差不多了。
那天晚上,那些人吸食的东西肯定不单是香烟这么简单,我确定里面添加了一些不该添加的东西,而且是很确定,只要找出那些东西化验一下就知道了。
据他们当时的谈话,那些东西是要大批量生产的,之所以把它弄在香烟里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想通,按道理那些人直接应该是互相回避的才对,不然一个人被发现其他人不都死定了?而且感觉他们这样做的话各自都有了对方的把柄,实在是不安心才对。
关于这件事,我也只能问梅姐:“梅姐,就是有一件事我想不通,乔成国要发展下线我能明白,可是那些下线为什么都聚在一起呢?就不怕暴露了身份?”
也许是我的问题太幼稚,梅姐笑了一下,但是并不是嘲笑的意思:“你看,你还是太单纯了,你以为这些天聚在一起的那些人是乔成国的下线吗?那他也太不谨慎了,我们到现在都没确定他究竟是要发展下线还是他自己就是下线,我们都怀疑他身后还有人,绝对不只这么简单的。而聚在一起那些人,不过是些傀儡,又或者说,是他的第一批顾客。”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他未免太过明目张胆,想来还是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那陈总和张泽呢?不是说张泽的确有些势力和身份,总不会是他的傀儡了吧?还有陈总,他应该是要提供货源给乔成国的。”我说出了我的疑问和分析,我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之前我一直想慢慢的去调查,可是现在我等不及了。
梅姐吐出烟圈,我忽然发现梅姐的烟瘾似乎很大,比一般人大得很多。
她不急不缓的:“其实这两个人的身份都是化名吧,陈总的身份我可以确定,就是一个毒贩的手下,平时负责把货源弄出去,明面上是个比较杂的正经生意人,所以没有人确定他们的进货方式,警方去查过,扑空了好几次。至于张泽,他的身份就不确定了,他也许只是来会所这边消磨时间的,又也许他和乔成国直接有什么交易,但是这交易可能不涉及毒品,也可能涉及了,毕竟他的势力和财力已经够了,而传闻中,他的家族里面也早就收手了,所以他没有必要出来冒这个险的,据此我们初步判断,他可能就真的是明面上的生意伙伴,来玩玩而已。”
梅姐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乔成国太狡猾了,那些人好像是明着的,可其实又是在暗地里一样,没人能确定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我要是去调查估计也查不到什么东西,毕竟我的力量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我有些不甘心:“那照这样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小毛小病的治不了罪,大的东西我们又没有,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梅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沉住气,我们必须要一招致胜。”
我轻轻笑着,感觉自己很无奈,我又怎么不知道要沉得住气,可是乔成国他让我越来越恶心了,我几乎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