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过后,门口传来杏梨纱的声音:“夫人。我代表陛下,送礼物给你。”
夜繁星讨厌杏梨纱。
可杏梨纱是打着白璨若的旗帜,她得给白璨若面子,不情愿地去到门口。
杏梨纱将手里拿一盒豆腐,双手递到夜繁星面前:“这是我们陛下,让我送给你的圣诞节礼物。”
圣诞礼物!夜繁星忘记今天是圣诞节,还没给白璨若买礼物。
想比之下,她也没资格去嫌弃,白璨若寒酸的圣诞礼物,双手接过豆腐盒。
“我老公,有说送豆腐是什么意思吗?”
“我们陛下让我转告你。他和我是清白的。请你不要污蔑他。”
“你们真的清白吗?你当我是瞎子!哼!”夜繁星用力关上门。
杏梨纱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出到酒店大门外,去了附近的商场,在休闲食品区域货架间来回走动选看商品。
货架过道上,还有几位顾客挑选商品。
此时,提着包包戴着墨镜的茱姝,从货架另一头绕过来,挡住杏梨纱的去路。
“什么事这么高兴?”
杏梨纱看向茱姝:“刚刚给那位夫人送了一盒豆腐。”
“豆腐?”茱姝不由好奇起来:“她什么态度?”
“气得甩门。估计在房间里生闷气。”杏梨纱得意一笑。
“还是你手段高。”茱姝等周围没人时,又说:“我让你办得事如何?”
“打听清楚了。白璨若虽然醒了,一时出不了院。白百年虽然没大碍,但也没过多的精力去管事。你们可以行动了。”
“好。”茱姝转身出了商场,坐上专车,回到住的酒店房间,关好门。
坐在沙发椅上的闫际行,不耐烦地问道:“你去了哪里?我等你好久了。”
茱姝将手里的包包放到桌子上:“我去打探消息。”
闫际行口气缓和:“有什么收获?”
“白璨若没法出院。白百年没精力。你下定决心了吗?”茱姝靠到闫际行怀里。
闫际行的双手,不安分地茱姝身上游移。
茱姝娇笑着,推开闫际行的手:“你的大事重要,你先去办事。今天是圣诞节,我布置好一切,等你和我一起过平安夜。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闫际行听到晚上还有浪漫节目,乐得合不拢嘴:“好。你等我的好消息。”
茱姝送闫际行出到门外。
闫际行出了酒店大门,坐回到自己专车里,对司机说:“去海花岛宫。”
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将闫际行送到海花岛宫。
闫际行进到王宫内,向侍女打听到白璨宏在休息。他又去到白璨宏房间门前敲门。
过了一会儿,祝禾苗开门,看是闫际行,问:“大殿下在休息。有什么事?”
闫际行向祝禾苗,行颔首礼:“有件大事。急需请大殿下示下。”
“请稍等。”祝禾苗关上门,去把白璨宏摇醒。
白璨宏有点生气:“什么事?”
“闫际行来了。感觉没好事。”
白璨宏心中一惊:“扶我起来。把侍从叫来。”
“好。”祝禾苗扶白璨宏靠坐到床头,再打电话叫来一名侍从,站在床侧。
闫际行等祝禾苗走后,去到床前,向白璨宏行完鞠躬礼说:“步则要娶谷典,这肯定是夜繁星从中撮合,让步则和馥荔公主达成交易。如果不加以遏制,以后他们就有可能就会控制你们璀璨王室宗族。”
白璨宏心里害怕起来,也想拆了步则和谷典的婚姻:“你可有好的应对之策?”
“在下愚钝,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倒有一个笨办法。”闫际行故意停顿,等白璨宏开口接话。
“快说。”
“听说步则要将举办婚礼的地点,选在伴山兰庭。这明白着就是要为布氏宗族翻案。”
白璨宏不悦说道:“他这是徒劳。他们宗族的案件是我王爷爷亲裁。这不是能翻就翻的。”
“您说得是。馥荔公主是女人,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不顾大义犯糊涂,这可以理解。但我们是男人,可不能糊涂,所以我想请您,将伴山兰庭的管理权,交给我。我派人驻守。”
白璨宏思量后,说:“好。我会尽快下命令。你退下吧。”
“是。”闫际行恭敬退后两步,再转身离开。
白璨宏对侍从说:“我想静静。你也走吧。”
“是。”侍从出到门外,回隔壁房间待命。
站在楼梯口的祝禾苗,快步回到白璨宏房间内,见白璨宏脸色不好,问道:“出什么事了?”
“步则要和谷典要结婚。我把伴山兰庭的管理权,交给闫际行。”
祝禾苗笑说:“你真是英明。步则一直想要回伴山兰庭。闫际行老练,接管伴山兰庭后,步则就不能再带着夜繁星,随意回伴山兰庭。”
白璨宏坚定说道:“我要把夜繁星和步则,赶回峥茱国。”
祝禾苗附和说:“你弟受伤,爸爸住院。这都和夜繁星有关,最好以后不让夜繁星踏进我国一步。”
白璨宏认同点头:“这事我会处理好。”
“你好棒。”
“我还想睡一会儿。你去给我备点我爱吃的食物。”
“好。”祝禾苗扶白璨宏躺好,轻步出到门外,关好门,去厨房。
在厨房拿抹布擦台面的涂嬷嬷,见祝禾苗到来,向祝禾苗颔首笑了一下。
祝禾苗走到涂嬷嬷身边停下:“嬷嬷,你的主要职责,就是照顾我奶奶。你年纪大了。有空要多休息。厨房的工作有厨房的人,你可不能把他们给惯坏了。”
“我记下了。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嬷嬷,你快去休息吧。”
“好。”涂嬷嬷将手里拿的抹布,放到水槽中,快速出了厨房,上楼,进了老王后房间。
躺在床上睡觉的老王后,睁开眼睛,看是涂嬷嬷:“有事?”
“我在厨房帮忙。祝小姐热情关心我,叮嘱我要多休息。以后我待在厨房,就不那么方便了。”涂嬷嬷一脸无奈。
老王后慢慢坐到床边:“她是不是发觉什么?”
涂嬷嬷回想完先前的情景:“我一向很谨慎。”
老王后站到地上,一边往更衣间走,一边说:“那就有点奇怪。这王宫里还轮不到她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