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下靠近那个漆黑的洞口,谁能想到,那洞口里面竟然突然伸出一只被泡的发白的手,一把就把我拖了进去。我连带您防备都没有,而且在水下,又是这么小的洞口面前,我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我两个肩膀擦到了洞口,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拖了进去。进去的一瞬间,一张惨白的大脸就这么贴在我的面前。我被吓了一跳,一下子没憋住气呛了一口水。水里的味道很难闻,酸臭中还带着一点发酵的味道。所有的水一瞬间都朝我的鼻子嘴巴里面灌进去,我被呛得难受,拼命的要往上游,但是那双手还是死死的拉住我,不让我离开。
慌乱之中我看见了李佐的身影,好像被另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给拖着走。从身形不难看出,李佐应该已经休克过去了,手脚无力的任由着被拉着。我越发的觉得着急,所以拼命的蹬着水,但我发现我根本挣脱不开那个水中的尸体,直到最后,我开始出现耳鸣的情况。
溺水的感觉我应该不是第一次尝试,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却很新鲜。我在窒息的同时,耳边开始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像是火车过境,有像是某种叫声频率极高的动物,总之吵得我头疼欲裂。
耳鸣过后,我吐出了肺里仅存的氧气,然后两眼一翻彻底的憋死过去。我不知道我在水里漂浮了多久,但是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另一个干燥的地方。
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我身处一个我完全陌生的环境。“马思哲!马思哲!”我试探的叫了两声,但是耳边除了回声之外我什么都没听见。
又做梦了,这是我的第一直觉。
一般我昏迷之后都会陷入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境,从一开始的摸不清头脑,到现在的已经可以自己预知和支配自己梦里的行为,我也算是被锻炼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干爽的衣服,更确定了自己是在梦中这一事实。明明刚才还在水里,这么快就干了,不是做梦是什么。
我站起身,悠然自在的抻了个懒腰,顺便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心里估计了一下大概多长时间能醒过来。突然,我被屋子角落的一盏灯火吸引了注意了。
这好像是一个密闭的石洞,大门还是紧闭的。石洞里有大大小小数十个箱子,上面好像都落了锁。我纳闷的靠近箱子,摸了一下,忽然发现那些都是挂在上面的,并没有锁上。我把锁头摘下随手扔在地上,抬着手把箱子打开。
箱子被打开,我不自觉的哇了一声,眼睛就差掉进箱子里面了。金光灿灿,我无法形容我现在的震惊,只是眼睛被那些金条吸引,迟迟不能移动。大概有我手掌那么长的两头宽式的金条,整齐的摆放在箱子中,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就这么一箱可能就够我半辈子挥霍的了。
金条上面整整齐齐的刻着一行字,古滇地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古滇的备用金库?为了掩人耳目,或者是不被人掠夺所以才费这么大力气从云南迁到了这里?
我余光看见了在箱子深处好像放了一本账本,我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一样。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金子之所以被藏在这,就是因为他的用途是绝对不能见光的。
用现在的话说,这是赃款。幽女用来招兵买马和收买邻国人的钱,为了避开耳目,所以只能偷偷的运来这里。但是后来因为发现了灵龟可以控制人的**,所以这批金条就打算剩下来,作为日后古滇的建设和发展用。
据我所知金子被当做货币使用是在唐宋时期,在商朝之前应该仅作于装饰使用,是一种奢侈品。古滇人在那个时候为什么就会想到贮藏金子留作日后使用?想来想去,我知道了。幽女,幽女有占卜的能力,想要算出这点事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古滇才能先人一步,有了金银的概念。
一般我的梦都是有些预示的作用,不会空穴来风。可能是五大祭坑和子陵的风水对滇王的命格都特别的识别作用,所以我经常能陷入一些奇怪的预示当中。
我把接下来的每个箱子都打开看了一圈,发现数十个箱子里,都是满满的金条。我终于知道国家当时在梁王山进行考古挖掘的时候,为什么山下会出土那么多先进与当时的锻造技术的青铜器了,幽女的预知能力和灵龟的灵力,确实可以在某些领域让这个国家快速的发展。
我甚至在怀疑,如果当年汉朝没有灭了古滇,那么现在我们是生活在怎样的一个社会里。会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战争和天灾**。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可惜这只是个梦,这些金条我看得见却拿不走。小时候我经常做这种类似的梦,梦见自己去了一个能用树叶当做钱币的玩具卖场,拿着叶子就能买无数好玩的玩具。抱得满满的之后,醒来却发现是一个梦。我现在又有点回到了小时候的感觉,那种梦境,真实的不真实。
就在我翻完账本的最后一页的时候,石洞门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杂的声音,我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堂堂正正的坐在石洞中间。“把另一个带进来。”我听着这话觉得十分的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我想起来的一瞬间,门开了。门口站着的人和我心里想的那个人完全重合,我不知道该庆幸自己的记忆力,还是该为自己在梦里都不能摆脱这个人的而忧伤,
薛景求,这个倒胃口的人。
“醒了?”他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问我。
我两眼一翻“看不出来?”妈的,平时被欺负的屁都没有,在我自己梦里,我还不能牛逼一会?薛景求笑了一下“一段时间不见,脾气见长啊。”
我抬头瞄了他一眼“你也长了,长高了。”我开始耍无赖,不耐烦。
“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薛景求眯着眼睛对我说。
“呵呵,我很清楚,清楚的不得了。你们都是我创造出来的,都活在我的想象力里。”对面的一行人好像被我弄蒙了,互相对视了几下,最后看向我。我看他们一脸白痴样“行了,懒得跟你们废话了,咱们都和平相处一会,一会我醒了之后咱们就没啥瓜葛了。”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不知道,在我眼里傻逼一样的他们,也是他们此时眼里傻逼一样的我。
我说完之后相当牛逼的盘腿坐在了地上,把玩着箱子里的金条。薛景求喝令我“金条放下。”
“呦呵,我还不动了?你家的吗,你管我?”
薛景求见我耍赖,对旁边的恶人说道“把他给我拉起来。”那两个人闻言都过来拉我的胳膊,我怎么能乖乖的任由着他们,两腿不安分的在半空中来回飞踢,差点踢到自己的肚子。
“放手!谁都被动我!”我急得东北话都冒了出来,但是我的反抗并没什么用,依然是老老实实的被人拉到了薛景求的面前。两个人站在我身后钳制着我,薛景求就站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我叹了一口气“哎,这么长时间了,你这脸还是让我这么倒胃口。”
薛景求上去捏住我的下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装疯卖傻,是赫奢教你的?”
“我没理解错的话,装疯卖傻说的是我吗?”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薛景求依旧捏着我的下巴,这个姿势让我很不爽。我蓄着力,趁他不注意,猛地撞了一下他的脑门。别说他了,就连我自己鼻腔里都一阵铁锈的味道流过。
薛景求被我撞得往后一仰“妈的,还跟我俩玩霸道总裁。”我心里刚油然而生一阵成就感,没想到小爷还有今天,这要是在平常,薛景求早就让人把我枪毙几次了。能出口气,哪怕是梦也值了。
我觉得不解恨,往前一跃还要上脚踹,身后的人呢却把我一把摁住,让我动弹不得。薛景求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可能是我刚才的动作激怒了他。我心里想着又怎样,反正在梦里,你打我我又不疼。
所以薛景求知道冲我挥来拳头的那一刻,我根本连躲都没躲,就这么站的直挺挺的受着。
他这一拳没打在李佐之前招呼的下巴上,而是抡在我了我的太阳穴。我有两秒的麻痹,之后便是彻底的,陷入昏迷一般的麻痹。
操!谁他妈说做梦挨打不疼的?
我被轮了一下,但是由于后面的人在制成,所以我并没有倒下,而是这么站着接受薛景求的第二掌。
“这会看清情况了吗?”薛景求摸着鼻梁,咬牙切齿的问我。
我从剧烈的头晕中缓了过来,看着面前一脸狠厉的薛景求,终于意识到,我好像并不是在做梦。薛景求,金条,石洞,都是真的。。。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无数种结果,最后还是脑抽的说了一句“呦,我当是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