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强体壮?霍一路觉得自己应该颁个最佳小白脸奖,这样的身体力行,这样的烧身运动,你还有脑子学习吗?不是说大学还蛮不好念的?她又没有念过,想和自己高中读的课本都是一团浆糊。
她带伤还这样的卖命?当她是田耕吗?
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跟着清醒过来,脑子里条条清晰,睁开眼睛就看见横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低垂着眼帘,你倒是划算,这个买卖你当然不亏,吃她用她花她,完了还睡她,只赚不赔,那她呢?
除了捞到了面子,还有啥?
不过这张脸是真的很好看,利息付了自己多多欣赏也没有关系的,可惜看了没有两眼他就醒了,眼睛还是那样,里面飘着冰山移动着冰河,凉飕飕冷冰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是不是晚上拉了灯还勉强能看,白天这样光线突然照进来,他就想投河?
“早!”一路和他打招呼,她觉得自己都好了,伤口一点都不疼了,应该痊愈了。
她身上的伤可能是假伤,大姐那豁着口子现在还能看到白夹着红的一层,这样叫好?
江北伸出手盖住她的脸,一只手掌足够,完全的盖住。
“要不你以后在我脸上盖个毛巾。”这样方便下嘴。
“你也知道自己丑的不能看。”江北难得夸她,夸她有自知之明。
一路自豪地扯着笑:“丑?好好丑丑我这张脸皮扔出去也是能看的,有多丑?”不过就是你长得漂亮了一些,男人长得好也不见得就是好事,你看最后落到了我的手里,任我摆布,哪里好?
长得好不如长得丑。
安全!
江北扯唇:“你的脸皮扔到地上也没有人捡。”
“你高兴就好,没人捡就没人捡。”难不成打嘴仗打赢了有钱可以拿?
早饭原本应该是阿帆送过来的,可惜伤的太重,昨天晚上有一刀直接捅了进去,现在人还在诊所里观察,大黄过来跟班,晃晃悠悠,他们这群人就都是这幅鸟样,站没站像,大黄咬着棒棒糖,挤眉弄眼:“大姐,昨儿休息的好吗?”
霍一路给了他一脚,大黄快速一闪,自己捂着臀部笑的YD,调和嘛,他懂的。
“阿帆还在观察,如果不行的话,就没有办法了。”人难得正经起来,行不行那就是命,主要伤到了不能伤的位置,诊所里的老头儿不知道技术如何,需要什么药他尽量去搞,有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这笔账放着,早晚会追回来。
“我知道了,你给他家送些钱,话不要乱说。”
大黄点头,霍一路交代了数目,这一笔钱又是要从手里扣,一浪未平一浪又起,如果把自己斩了能卖一个高价的话,她现在恨不得就把自己拆了以后卖了,她才不管拆了以后自己有没有命去拿钱花,快活两分钟那也是快活。
早饭简简单单,大黄时不时眼睛溜到江北的身上左瞧右瞧,然后低着头笑,实在不明白大姐这么女汉子,怎么会喜欢这样弱鸡的男人呢?没有力气,看着就很弱,模样好看有什么用?男人呢,腰给力才是关键。
瞧着那张白不刺啦的脸,一夜能震两次?两次恐怕都勉强吧,那小身板他瞧着都起怜惜的情绪了,看是好看,用起来不见得顺手,很多东西只是样板货。
“你上午走下午走?”霍一路扭头看他。
“下午。”江北挑唇,上午她有时间吗?
“那好,一会跟着我去收钱,下午我要送他回学校。”霍一路随意说着。
她又不是个蚂蚁,找出来她的行踪找的这样的溜,她倒是想知道,有谁拿她来卖钱了,还有今天该算的都应该算了,三叔那个老狐狸并不是放权,而是想从她的身上吃肉吃血吞骨,她就好好给他弄上一顿,噎死他。
大黄点头,吃着菜筷子也是在里面挑来挑去,霍一路倒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小时候其实她也这样过,没家长教?其实就是故意的,想要引起大人的关注,后来发现能换来的就是一顿揍,大黄翻过的菜江北的筷子绝对不会去动,一顿饭也没瞧见他吃几粒米。
烧鹅店前,霍一路翘着腿,外面支着椅子,一条腿晃啊晃的,人说人摇福薄,她偏偏不信,自己的命握在自己的手中,全部都躺在她的脚下。
里面已经砸的惨不忍睹,达叔颤巍巍的三层下巴抖着,他又打不过眼前的这些人,真是恨不得将他们都剁了直接卖包子,人渣!
“妹姐,我错了。”达叔站在一旁哈着腰看着霍一路。
这就是他的姿态,低头的姿态。
一路咬着棒棒糖,菠萝味的,从大黄的兜里搜刮出来的,还挺好吃的,闲着无聊就吃着玩嘛,闲着也是闲着。
脚腕继续晃着,错?
凌厉地视线飚了过去:“你错?你没有错,你不过就是指给别人看我的小脆弱而已,人人都知道和人渣不能计较,你偏要和我计较,托了这么久的钱,给你面子叫你声达叔,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我叔?”上手拍拍那层油腻腻的脸皮。
觉得别人把她搞死了,就不用交钱了?
达叔的腿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狼狈的摔在地上,他也不敢起来,这次是烧纸烧错门了,昨天晚上他确实看到霍一路和阿帆走那条路,也没有人跟着,当时就给别人行了个方便,想着一个黄毛丫头……
他斗不过这些烂仔还斗不过一个丫头片子?结果今天就折在这个丫头片子的手里,她就是一条疯狗。
“妹姐,钱我给你。”
“给?你给我就要拿?你当我是什么?要饭的?”霍一路一脚踩下去,她的鞋底踩在达叔肥厚厚的手背上,用脚去撵,达叔另外一只手上来试图想要解救自己的这只手。
她不允许。
“这些年你做了不少的缺德事吧,雷没劈死你,就觉得能逃过了?”看着自己的指甲,“一年的钱送到我那里,自然有人接。”
达叔张嘴:“妹姐,没有这样的规矩……”
都是一个月一收的,突然收一年的,他有也不愿意给。
继续撵,看着这张满是油花花的脸,强迫地上的人看向自己的脸:“上个月吧,你进了寡妇的家,做了什么?”
达叔三层下巴抖着,做什么这也不归你管。
“这你情我愿的……”
一巴掌抽过去,抽的对方的脸继续抖,她嫌脏,抓着大黄的衣服擦了擦,大黄眼抽抽,他的衣服也是衣服,大姐你自己不是有衣服来着?
“你情我愿?你真他妈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这片现在归我管,你下次再去试试看,我就剁了你的根,警察管不了,我霍一路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