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潭段深知,那个男方可不简单,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他给安知的坐标,也只不过是男方所住的地方。
至于具体长什么样,潭段根本就无法确定,或许知道他真正长相的,说不定就只有江小薇一人。
想着想着,潭段猛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把这事给安知说了……
再打电话时,安知却如同先前所说的那般,没接。
“这下糟糕了,不行,我得马上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班长大人,记得一定要照顾好小雪她们。”
潭段“哐当”一声打开门,冲下了天台,声音在楼道间飘进了唐糖甜的耳朵。
将自己被潭段开门带起的风吹散的头发归于耳后,唐糖甜不紧不慢的吃起了自己的午餐。
没有人打扰的时候,果然会觉得饭菜更加美味呢。
唐糖甜一边吃一边想着。
反观安知这边,他已经顺利的跟着江小薇了来到了潭段给的坐标处,一栋不起眼的江边小茅屋,明显的属于违规建筑。
这样看来之前问潭段位置似乎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了啊……不过为了做到万无一失,问一下还是比较保险的。
但是此时此刻,安知可谓是彻底看傻眼了,在江边的茅屋外,居然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也就是两个女主角!
安知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虽说自己现在也是顶着别人的皮,不过他跟这两个人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自己是徒有形,而这两个人却是完全的形神俱备啊,就连一颦一笑居然都一模一样!
若不是自己一直盯着先前所跟踪的女主角,此刻的安知可能就真的分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女主角了。
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的事件搞得安知根本就不敢贸然接近,他现在并不知道后出现的江小薇真正的名字与长相,两本本子也理所当然的对他们起不了作用。
而失去了两本本子,安知就只不过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
考虑到自身安全的问题,安知打算蹲点观察,贸然行事是绝对不可取的,自己必须制订一个详细的计划出来才行。
蹲在芦苇丛中,安知开始了自己的观察,虽然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不过安知勉强还是能陆陆续续的听见一点。
只不过这两个人的对话压根就没有什么营养,大多是些“我好想你啊”,“我也好想你啊”诸如此类的,听的安知索然无味。
半个小时就这么被这两个人说着毫无意义的话浪费过去了。
就这么硬生生的站在茅屋外说了半个小时,不进屋也不离开,安知看了都替他们着急。
就在安知的耐心已经快要消耗殆尽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不远处的芦苇一阵骚动,一个脑袋时不时的从芦苇丛中冒出,仔细一看,居然是潭段那家伙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安知压低喉咙问着已经钻到自己身旁的潭段。
“我这不是打你电话打不通,所以亲自过来了吗,那边的事我交给班长了,你就不要多担心了。”
潭段也压低喉咙回着安知。
“电话打不通?哦对,我之前调成静音了,那你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挠了挠头,安知问起了正事。
“就是忘记告诉你了,这男方的手段可不简单,他能够伪装成他所见过的所有人,并且相似度极高,还有个外号叫千面呢,我都不知道他具体的长相是什么,算了,先不说这个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在那干嘛呢?”
潭段不解的看着茅屋外长得一模一样,比双胞胎还要双胞胎的两个人。
“他们在那唠嗑呢,半个小时了也不见挪个窝,我脚都蹲麻了,你确定这两个人不是来搞笑的吗?”
安知无语的吐槽着,哪有许久未曾见面的情侣会选择站在茅草屋外闲聊啊,这俩货都是奇葩吧。
“高人的脾气都有些怪,这样也正常,话说回来,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也太吓人了点吧,刚才要不是你开口说话了,我早就开溜了。”
潭段看着安知,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后怕。
若是蹲在这芦苇从中的真的是安眠的话……那可就真的是火星撞地球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吧?再说了,就算想这样做也得有那个时间才行,还有啊,我之所以会这身打扮完全是因为……”
安知将刚才在庄园发生的事简洁的和潭段说了一遍。
“你说,学姐让你装成安眠并且去了庄园就是为了起震慑作用?哈,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我可以肯定以学姐五神家之一传人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解决不了那些人的,所以让你起震慑作用什么的完全就是扯淡。”
潭段的话听的安知顿时就是一顿。
“那你的意思是……”
安知隐晦的看向潭段。
“没错,学姐骗了你,她让你打扮成安眠肯定是有着其他的目的,而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震慑那些人这种小事。”
潭段点头,笃定的说道。
安知早就看出来了学姐是有事在瞒着他了,可却没有想到就连打扮成安眠的意义都对自己隐瞒,那么从学姐那得来的消息,又到底有几句可以相信呢?学姐真正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想到这两个问题的安知又有些头疼了起来,他怎么都没想到学姐居然也会骗自己。
“如果事情真的就如同你所说的那般的话,那我们不妨大胆的来猜测一下学姐这个举动真正的用意。”
虽然有些头疼,不过这仍然不阻碍安知的思考。
“真正的用意?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说到这个,潭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我的猜测很简单,学姐让我打扮成这样的目的,就是造成“安眠”亲自来过的假象,不管在场的人相不相信我是真正的安知,只要我来过,那么她的目的或许就已经达到了。”
安知的说法听得潭段云里雾里,压根就没明白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