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比X照更有用的东西
仿佛这么多年来，就为了等待这一刻，等待那双柔弱无骨的手的触碰。
他静静地看着她，两张脸的距离仅仅只有一厘米。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一呼一吸之间，仿佛同他的心跳声引起了共鸣。
“咚！咚！咚！咚！”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擂鼓。
“秦宝，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是……”顾情笙话未说完，就被秦宝打断。
“顾情笙，其实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对于我来说，我是受害者，但对于他来说，他也是受害者。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因为那晚上的事而受伤，或者死亡，这就够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此时此刻的顾情笙，秦宝突然有些心慌。
她觉得，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或者说，在她心里，过去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以及将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但当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冒出来时，就立刻生根发芽，在她的脑子里扎了根。
等她在心里做了决定后，好像卸掉了一个大包袱，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顾情笙盯着她看了好久，眼里闪烁着让秦宝看不懂的光芒。
他轻叹了一声，说：“对，你说得对，他是谁并不重要。”
尽管嘴上这么说，脸上也带着洒脱和释然的笑容，但顾情笙却破天荒地感觉到难过，一种久违的难过。
这种感觉虽然并不强烈，却让熟悉得让他心惊。
他上一次难过是什么时候？
仿佛就在昨天，又好像是在十年前。
那一年，他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人……他的挚爱。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忘不掉她。
明明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落魄少年，而她也只是一个爱钱如命的黄毛小丫头。
他却觉得，他与她之间仿佛认识了上千年。
他发誓要带她离开那个鬼地方，许她一个美好光明的未来。
但是他终究没有实现他的诺言，而她……并没有等到他的回归，就此长眠于那个她无时无刻不想逃离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笙，你，你叫什么呢？”
“我啊，我叫亲亲，包亲亲，嘿嘿。”
“包青青？”
“是‘亲亲’，不是‘青青’！”
“亲亲……亲亲……包亲亲……”
“亲亲……”顾情笙低声叫了出来。
秦宝还以为在叫她，连忙问道：“顾情笙，你在叫我？”
“不是，我不是在叫你。”
虽然两人的名字发音很相似，甚至倒过来，秦宝就是“包亲亲”。
但他知道，她不是她。
顾情笙看着她的脸，这是一张让男人惊艳、让女人嫉妒的脸，精致、漂亮、神采飞扬。
这张脸，跟他的“亲亲”长得很像，两个人就连爱好都一模一样。
但他知道，她不是她。
他的“亲亲”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
他不应该找一个跟她相似的女孩，妄想代替她的存在。
想到这里，顾情笙的眼神突然恢复一丝清明，虽然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但秦宝却感觉到，他的态度突然变得疏离起来。
秦宝想了一阵，实在想不出为什么。
她只能感叹：土豪的心思你别猜，反正猜也猜不透。
“秦宝，你想不想报复秦家，报复秦玲珑？”尽管不想再将秦宝当成心底的那个人，但顾情笙仍然没有办法眼看着她深陷泥潭而不伸出援助之手。
就当作，他对她的补偿吧。
毕竟，五年前的那一晚，他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尽管这并非他本意，但事实已经发生，他也不屑推卸责任。
一直以来，他对秦宝都抱着补偿的心态，他不想看到她被人欺负得那样惨。哪怕，他明知道她并不是“亲亲”。
对于顾情笙的问题，秦宝连想都不用想，直接给出了答案：“想！当然想！做梦都想！”
“在大众眼里，秦家对我有恩。我也承认，无论秦家当年收养我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对此也很感激。不过，他们对我的恩情我早已还完，这些年来，他们对我做下的一桩桩丑事，却不足以用收养之恩来抵偿！”
“好，既然你想，我就帮你。”顾情笙拿出一个U盘，放在餐桌上，他说，“对付秦家的事，你不要太过急躁，需要一步一步来。走得太快，容易摔跤。”
“这里面有一些东西你或许用得上，虽然对秦家没什么用，不过用来对付秦玲珑，应该足够了。”
“至于秦家……”
顾情笙的话未说完，就听秦宝突然问道：“为什么？”
“顾情笙，你为什么要帮我？”秦宝瞪着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望着他，面露不解，“对付秦家，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仅仅因为他和她之间的“朋友”关系，那也太过荒谬了！
顾情笙扶额轻笑，他摇了摇头，虽然并没有解释得很清楚，但足以让秦宝听明白他的意思：“秦家虽然已呈落败之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对秦家旗下的几个产业很感兴趣。”
“秦宝，我是一个商人，商人重利，只要有绝对的利益可图，我就不会放过。数百年来，顾氏家族就是靠着这一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可是……”秦宝还是不敢相信。
虽然就在这之前，钟小佳也说过同样的话，她也认同“商人重利”这个道理。
但是……但是她能感觉到，顾情笙并不是这样的人。
至少他对她，他们之间，并没有利益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秦宝对顾情笙有一种谜一样的信任感。她相信他，尤其是多次接触以后，她对他的信任度就越来越高。
她知道这很危险，却又无可奈何。
“秦宝，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人多力量大。既然你要对付秦家，我要收购秦家产业，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何不携手，互助互利？”顾情笙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秦宝不信。
但秦宝却不这样认为，她反驳他：“就算你真的想要收购秦家产业，但是，我在这方面无法为你提供帮助。我们之间的合作，并不公平，你太吃亏了！”
“成功的商人，永远不会吃亏。偶尔一次的吃亏，也是福气，是为了赢得更好的利益。”顾情笙身体往后仰，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神态悠闲，看起来跟奸商实在不搭边。
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暴露了奸商本质，让秦宝不得不服。
“秦宝，你太小看你自己了。”
“现在的你，是一个明星，你拥有你无法想象的商业价值。只要操作得当，说不定仅凭你一个人，就能达成目的。现在的你不能，不代表将来的你不能。如果我们合作，由我来操作，将你捧上绝对的高度，到时，利用你的影响力，足以让我事半功倍。”
“好，好吧！”秦宝呆愣地看着侃侃而谈的顾情笙，完全颠覆了她之前对他的看法。
果然无商不奸，听顾情笙一席话，她实在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当然，她也不想反驳。
顾情笙的提议很好，对她尤其有利，她要是再拒绝，那就真的太蠢了！
“顾情笙，既然你这么够意思，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靠你。”秦宝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一抹自信，她说，“我给秦家当了那么多年商业情报员，知道很多内幕。这些资料，我一直妥善保存着，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
“至于秦玲珑，”她拿起桌上的U盘，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她问，“这里面不会是什么X照之类的东西吧？”
她只是开个玩笑。
因为她深知，以秦玲珑对杜流云的感情，她想要嫁入杜家，就不可能自掘坟墓，让人拍到X照这类的证据。
但没想到，顾情笙竟然告诉她：“这是比X照更有用的东西。”
比X照更有用的……难道是X视频？
秦宝眼角一抽，直觉不对劲。
她知道顾情笙不可能说谎，那么U盘里的内容必定足够劲爆。
联想到顾情笙最开始说的话：“这里面有一些东西你或许用得上，虽然对秦家没什么用，不过用来对付秦玲珑，应该足够了。”
足够对付秦玲珑的东西，除了X视频，她还真的想不到。
以秦家的实力，就算秦玲珑爆出不雅的照片，也能让他们捏造“证据”反驳。
但如果是不雅的X视频，那就真的没有办法捏造证据了。
除非，他们想要给秦玲珑换个路子，比如，出演特殊电影。
就像今天在秦家，秦家人想要给她规划的未来。
一想到这个小小的U盘里竟然有能够让秦玲珑身败名裂的证据，秦宝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她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拿着U盘，将它放进包包里，存放在最隐秘的内袋里。
“顾情笙，谢谢你。”秦宝由衷地表达了她对他的感激之情。
说真的，顾情笙对她毫无保留的态度让她受宠若惊，尽管他称之为“共赢”，但她仍然心存感激。
“既然你给了我这么重要的证据，那我一定不负众望，让秦玲珑走向属于她的归宿。并且，我会尽量牵扯到秦家，让秦家受到一定的影响。”
对于她的打算，顾情笙并不反对：“可以，就按照你想的去做。”
“好，那……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顾情笙！”秦宝突然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