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自作孽(1/1)

第四百七十六章自作孽

师爷听到林谷雨这么说,惊讶又赞叹地望向林谷雨,忙不迭地将徐如意的话全都记下来。

“还有一件事情,为什么你娘腹部会受伤了?”林谷雨只是的陈述了一件事实。

“她......”徐如意说到这,没有声音了,眉头拧成一团,似乎在挣扎着的些什么。

陆子煜抬眼望向林谷雨,两个人只有十步之遥,可是这十步好像他永远都都跨不过去。

“为什么大太太的身上受伤了呢?”林谷雨很有耐心地问道,引导着,“是因为愧疚吗?”

“是,”徐如意说着,眼泪缓缓地落下来,带着哭腔地说道,“她知道婶婶离开舅舅是为了舅舅好,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想要自杀,刺伤了自己。”

“林谷雨当时是不是被唐氏找人截杀?”林谷雨问道这,语速渐渐的慢下来。

“是,”如意呆呆地说着,“娘找了八个人,可是那些人却没有打过林谷雨。”

林谷雨说完,抬眼看向目瞪口呆的京州府尹,一脸平静的问道,“大人,您还需要在问些什么吗?”

京州府尹呆呆地摇头。

“那好,我直接叫醒她了。”林谷雨说着,打了一个响指。

徐如意呆呆地张开眼睛,脸上还有刚刚流下来的泪水。

“好了。”林谷雨看着坐在椅子上面的徐如意,一脸诚恳,“谢谢你为我当证人。”

徐如意双·腿一软,若不是坐在椅子上,肯定会直接跌倒在地。

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林谷雨的手中。

京州府尹听着林谷雨这么说,目光不悦落在徐如意的脸上。

剩下的就是宣判了,林谷雨没有心情听,对徐如意剩下的只有无奈跟伤心。

心渐渐的沉下来,林谷雨走到池航的身边。

池航伸手握住林谷雨的手,唇角缓缓地勾起,轻声说道,“没事了,不要担心了。”

陆子煜偏头望去,就看到池航跟林谷雨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心里有些不舒服。

事情解决的很顺利,唐氏就等着秋后处死,徐如意做了假证,说是要关在牢中两个月。

林谷雨跟池航两个人紧跟着陆生好和陆子煜两个人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陆生好看着不远处的棺材,双眼带着淡淡地笑容,“我现在要回起山了。”

池航跟林谷雨停下了脚步。

“子煜,池夫人,”陆生好声音带着些许的沧桑,抬眼望向他们两个人,缓缓地说道,“我有许多的医书,你们要看吗!”

“叔,您这是?”陆子煜一脸疑惑地望向陆生好,有些不明白的他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件事情。

陆生好轻舒了一口气,嘴角带着淡淡地笑容,缓缓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想着,你年纪不小了,陆家就指望你了。”

陆家是医门世家,陆家的子弟大都从小就开始学医,陆子煜也不例外。

陆子煜天赋异禀,自从他娘因病去世,他更是将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钻研医术上面。

“池公子,池夫人,我家陆子煜以后就拜托你们多多照拂。”陆生好目光在林谷雨的脸上扫了一眼,目光定定地看向池航,“日后麻烦你们了。”

陆子煜听闻陆生好这么说,眉头忍不住地轻拧着,疑惑地望向他,“叔,你说什么呢?”

陆生好轻轻摇头,苦笑着望向陆子煜,“陆家的未来就在你的手中了。”

陆生好带着陆子煜坐在前面的马车,池航跟林谷雨坐着自己的马车,两辆马车之后,就是苏眠的棺材。

苏家的人倒也没有说什么,同意陆生好将棺材直接拉着带走了。

马车里摇摇晃晃的,林谷雨靠在池航的身边,昏昏欲睡,等到了傍晚的时候,一行人总算是到了起山。

唐起地坟墓旁边有一个很深的坑,陆生好让人将苏眠的棺材下葬了,随后将唐起跟苏眠的墓碑改了一下。

死当同穴。

莫名的,林谷雨就想起这个词,忧伤的目光在墓碑上流连着。

手被人握住,林谷雨抿唇一下笑,温柔地望着身边的男子。

希望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就不要再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想要过那种简简单单地生活,不想要每天过的这么辛苦。

至少不要再这样提心吊胆了。

时间不早了,池航林谷雨跟陆子煜就在山上休息了。

陆生好将陆子煜叫到了书房里面,看着一旁书架上满满地书,缓缓地将那些书从架子上拿下来,递到陆子煜的面前。

“你这是?”陆子煜一脸疑惑地望向陆生好,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些全都是我手写的,”陆生好心酸的望着手中的这些医书,声音惆怅,缓缓地说道,“说不定日后你还能用得到,毕竟我毕生所研究都已经写了上去。”

陆子煜心里格外的不舒服,抬眼看了一眼陆生好,微抿着唇,犹豫地开口说道,“以后我有的什么事情我找您就好了。”

“我打算离开这里了。”陆生好看了一眼周围,微微张唇,“还有,我想要你帮我照顾一个人。”

“阿蛮?”陆子煜微微抬眸。

“恩,阿蛮年纪还小,等到了年纪大点了,给她找个合适的男人。”陆生好絮絮叨叨地跟陆子煜说了些别的。

陆子煜抱着一沓子医书从书房里面出来,总觉得陆生好有些怪怪地,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子煜哥哥。”陆阿蛮端着茶盘走到陆子煜的面前,莞尔一笑,“爹爹的医书写的可好了,她可是轻易不给人的。”

听闻陆阿蛮这么说,陆子煜眸中带着淡淡的笑容,陆阿蛮直来直去地,这样的小姑娘怎么都不会让人心生厌恶。

陆阿蛮说着,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盘,“我给爹爹送茶去了,他每天都睡不好,正好这些茶有安神地功效。”

“好。”陆子煜说着,抱着树转身离开了。

翌日一早,众人都在昏迷中,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叫声。

池航跟林谷雨两个人猛然醒过来,慌忙地穿着衣服朝着外面跑去。

当他们两个人闻声而去的时候,就瞧见陆子煜衣衫半开地站在陆生好地房间外面。

刚刚是陆阿蛮地叫声,林谷雨抬眼看了一眼陆子煜,一脸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刚落下,林谷雨就看到陆阿蛮跪趴在床前,嚎啕大哭着,陆生好静静地躺在那张床上。

“这是?”林谷雨的眉头轻拧着,难以置信,“怎么回事?”

“爹,爹!”陆阿蛮哭着抓着陆生好的衣服,双眼通红,使劲地晃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陆生好,“你走了,我怎么办!”

“爹!”

“你起来啊,你不是说,今天是唐伯伯的生辰,你说最喜欢我今天下面条的,你起来啊,不然你再也没有机会吃面条了!”

......

陆子煜跟池航林谷雨三个人走到屋里,想要安慰陆阿蛮,却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好。

林谷雨眼尖地看到桌边有一封信,声音黯哑,“阿蛮,桌边有封信,是不是陆先生留下来地?”

在听到林谷雨这么说,陆阿蛮带着哭腔地抬眼看了一眼林谷雨,顺着林谷雨的目光望去,抬手一把将脸上的泪水抹掉。

陆阿蛮眼圈通红,泪流满面的,扶着床站起身子,踉踉跄跄地朝着桌边走去。

陆阿蛮看着信封上面写着“陆阿蛮亲启”几个字,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信封上,泪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信封上那几个字,陆阿蛮连忙拿着手使劲地去擦信封上的泪水,只是那些字迹变得更加的模糊了。

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打开,陆阿蛮将里面的一张纸打开,拿到眼前,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字。

泪水沾湿了眼眶,陆阿蛮一抬袖,一把将脸上的泪水擦掉。

“阿蛮,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陆阿蛮怒气冲冲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陆生好,小手使劲地攥着信,可当信有了褶皱的时候,却又无奈地松开手里的信,“不要伤心了,我已经苟延残喘地多活了那么多年,已经很满足了,一直以来,我以为唐起是被人杀死的,没有想到,唐起还真的是自杀,我一直以来未了的心愿也算是了解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你以后一定要听子煜的话,不要任性,以后嫁人好好过日子。父亲陆生好。”

陆阿蛮看着那一张纸,就觉得陆生好好像只是随便交代了一下,气得脸色发红,猛然将手中的书信撕碎,恨恨地丢在了地上,“你根本不把我当你女儿,你心里全都是唐伯伯!”

阿蛮哭着跑了出去。

林谷雨瞧着陆生好安静地躺在床上,根本就像是已经睡着了。

陆子煜对于陆生好的事情,只是从长辈那里听到的,对于这个传奇人物,他充满了好奇。

林谷雨缓缓地将地上那些纸片拿起来,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拼凑好。

“唐起不是被别人杀死吗?”林谷雨眉头轻拧着,疑惑地看向身后的池航,“为什么说总算明白唐起是自杀?”

池航听闻林谷雨这么说,缓步走上前,看着桌上地东西,眉头轻拧着。

“以前有人怀疑是徐家三老爷在唐起回京的时候,专门出京去杀唐起,”陆子煜面色忧愁,心里难受地要命,却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出来,“那日,确实有人证明,徐家三老爷跟唐起将军见过面。”

徐然去找了唐起?

唐起之后自杀了?

林谷雨觉得着中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