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护你周全
“发生什么事了?”柳晏卿走进来,挽着他的手臂。她看得出他似乎心情不好,她来的时候也听见了只言片语。
“今日皇上赐死废太子。”宁远侯这话才说出来,她就惊呼一声,有些意外地问道,“这么快?”
“不是你希望的吗?”宁远侯伸手梳理她的乱发,叹了口气。
“怎么能这么说呢。”她不满地蹙起眉。虽知给六皇子提供那么多证据,确实最终会导致废太子被处死,可她当初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如何将六皇子捧到高处再让他跌下来。
可如今太子死了,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仿佛那个人是因为她才死的。“阿染,你是不是觉得我心太狠了?”
宁远侯捋起她额前的散发,戏谑道:“你确实心狠,否则,怎么当初怎么忍心那样伤我?”
“那也是你先伤了我!”她不高兴地拍下他的手,背过身去。
他从身后圈住她,亲着她的鬓角,歉意道:“好了,我不对,咱们别再说以前的事好吗?”
她这才回身,盯着他的眼,问道:“太子之事,你是不是早有安排?他没死吧?”
“你听见了?”他顶着她的额头,眼中有了笑意,“你想做什么只管做,我会为你善后。”
他这样说就是已经处理好废太子的事了,她很感动,却也有些担心,小心地问,“你不怪我与定亲王为敌吗?”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他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喃,“不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你!就算你把天下人都得罪了,我也会护你周全!”
“阿染,谢谢你!”她感动,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埋进他怀里,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特有的沉香。
“下次别穿这么少跑出来,手都是冷的。”他抱着她坐到椅子上,拿过椅背上搭着的一件披风裹着她。
“阿染,跟我说说,今日还发生了什么?”
“皇上不舍得太子死,我们安排了死囚去替换。”他想起今日下朝,皇上将他叫到书房,那一脸纠结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作为一个父亲,谁舍得亲手杀害自己的孩子呢?
“然后呢?太子呢?”柳晏卿仰起头看向他。
“谁知有人扮作一名侍卫混在其中,将太子救走了。”他皱了皱眉,想到那侍卫,为何觉得这场景这么熟悉?
柳晏卿也很惊讶,嘀咕了一句,“又是侍卫!”
“你说什么?”宁远侯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却来不及抓住。
“那个沐泽枫不是曾经扮成侍卫陷害南越公主吗?”她才说了一句话,宁远侯立刻激动地搂紧她猛亲了一口,“太对了,就是他!”
他之前也在怀疑沐泽枫,因为陆修递来的情报写着,沐泽枫逃脱了。他会逃到哪里去?现在看来,他一定早就到了京城,并混进卫尉司。
柳晏卿也恍然,“你是说那个救走太子的人就是他?”
“没错,就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宁远侯很笃定地说。眼中的杀意波动了一下,又垂眸掩去。
“那个水吟夕呢?他们不是一起在锦城吗?”柳晏卿还不知陆修已经开始剿匪了,不过既然沐泽枫到了京城,想必那里的事有变化。
宁远侯将剿匪的事情说了一遍,想了想说道:“陆修没有提到那个琉璃宫的人,也许跟着沐泽枫来京城了吧。”
“除了太子和定亲王的人,可有看见浔亲王的人?”柳晏卿不禁有些担忧,洛隐带着一队人马前去,会不会也被剿灭了?
“你在担心那人?”宁远侯又开始泛酸,掰过她的脸吻了上去。她怎么能关心别人,她只能是他的!
柳晏卿被他突然一吻搅乱了思绪,渐渐将那些问题抛诸脑后。他的热情激起她强烈的欲望,她攀着他的脖子尽情回应。
“咱们到楼上去吧。”宁远侯趁着亲吻的间隙,呢喃一声,便抱起她几步登上阁楼。
窗外又见璀璨的繁星,这次还有一轮圆月,静静洒下清晖,照亮了阁楼里的金丝楠木床榻,照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像渡上了一层银霜。
他跪在她脚边顶礼膜拜般一寸寸吻过她的肌肤,最后在她越来越大的肚子上亲了亲。
这时,肚里的小调皮动了动手脚,一拳打在他嘴上。宁远侯惊讶得合不拢嘴,看着她肚皮上凸起的一小块,连话都忘了说。
“你怎么了?”柳晏卿等了许久,不见他下一步动静,睁开眼看他,不想却见到他一副呆愣的模样。
“他,动了!”他伸手覆上去,想再感受一番,小家伙却安静下来。
她的手覆在他手背上,笑着说:“他最近动得比以前频繁了,白天吃了饭再来摸,多半能摸得到。”
“是嘛,那我明日一定要来试试。”宁远侯乐呵呵地傻笑。
“夫君,我好冷。”她娇嗔了一句,他连忙收了心神,将锦被往两人身上一盖,他从背后拥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她娇小的身躯嵌在他怀里,契合得如此完美。他爱不释手,吻了一遍又一遍,让她在他怀里轻颤不止。
月儿亦嫉妒人间的完美,羞愤地躲入云层……
第二天,在宁远侯的命令下,京城的九城兵马司在明处通缉一名假冒卫尉司侍卫杀了人的凶手,明月楼的人则在暗处追查沐泽枫和水吟夕。
“你为何不去查查柳晏云呢?沐泽枫不可能丢下她不管。”柳晏卿建议道。
“那里我早就派人盯着了。”宁远侯笑了笑,对她说出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柳晏云好像有身孕了。”
嗯?柳晏卿惊讶地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底下人看见她孕吐,她还找过一名大夫。”宁远侯很得意地说,“我一听这消息,立刻让人去把那大夫找来,果然是怀了,有两个月了吧。”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有经验?”柳晏卿上上下下打量他,像看稀有动物一般。
宁远侯轻咳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被她瞧得无处躲藏,便拉下脸皮,孩子气地说:“你怀了之后我特意问过大夫的,你会有什么症状,该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我全知道。”
“就这?”柳晏卿岂会猜不出他的心思,他的目的不是这个吧。
他扯了扯嘴角,对上她洞悉的眼,无奈地附在她耳边说道:“还有你何时可以行房。”
“就知道!”柳晏卿斜了他一眼,暗骂,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