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再次遇袭
刚和慕容尧华告别,还没走多远,暮色中忽然串出几个黑衣蒙面人,对着柳晏卿的马车砍来。
跟着她的暗卫连忙现身,双方又是一场恶战。慕容尧华没走多远,闻声赶来,正看见一名黑衣人持刀劈向马车。
“卿儿!”慕容尧华极速赶至,拦住了那名黑衣人。柳晏卿正掀着帘子往外看,见到慕容尧华,顿时松了口气。
那些黑衣人颇为凶狠,武功不低,可惜她武学基础太差,实在看不出什么门派,什么招式。忽然,一名黑衣人对着她掷出一枚暗器,柳晏卿大惊,那暗器转瞬已至,闭上眼,脑中闪过一道亮光,这些黑衣人和上次那些洛水门的刺客是一路的?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发生,柳晏卿惊魂未定,慢慢睁开眼,却看见慕容尧华在她眼前倒下。
“尧华!”她惊呼,也顾不上外面刀光剑影,跳下马车,将尧华抱在怀里。
慕容尧华受了那枚暗器,那是洛水门的暗器,上面淬了毒。他再无力支持,长剑脱手,人也跟着倒下。
见柳晏卿无事,他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没劲了。”
“别说话!”柳晏卿打断他,奋力将他抱进马车。
外面那些暗卫在遇到刺客之初就放出了信号,所幸明月楼在京城的暗桩不少,没多久,就有援兵陆续赶来。
慕容尧华中了毒,已然昏迷。柳晏卿给他把了脉,看了看伤口,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给他施了针,止住毒素蔓延。再一看外面,自己人赶来,那些黑衣人已处于劣势,便吩咐车夫,“快回府。”
宁远侯得到消息赶回来时,柳晏卿正在给尧华解毒。那枚暗器穿进他后背,已被她小心取出来,还是那种三刃倒钩飞镖。尧华光着上身趴在床上,她施了针,又给他敷药,累得满头大汗。
“卿儿,喝杯水吧。”宁远侯见她停下手,连忙端了杯水过去,又拿出手绢轻柔地将她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我让王大夫来吧,你歇着。”宁远侯见她又继续忙碌,心疼地拉住她。
“我没事,他的毒还没清。”柳晏卿挣脱他的手,再次聚精会神诊治。
宁远侯还是把王大夫喊来了,在最后收尾时接下了她的工作。他二话不说拉着她出门,送她回房,又吩咐备了香汤。
“好了,他不会有事的,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柳晏卿心里正难受着,尧华为了她中毒受伤,她哪里能睡得好?便推开他,说道:“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卿儿!”宁远侯将她圈在怀里,一脸不悦,酸溜溜地说,“别去,你去了他也不会醒来。”
“阿染,你怎么了?我去看看就回。”
“不要!”他心里发酸,带着几分委屈。让柳晏卿觉得自己是不是虐待他了,怎的这副模样?
她一阵头大,拍着他的背,安慰道:“阿染乖,我就去看一眼,看王大夫处理好了没有。”
宁远侯无奈地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又一并回到客房。看着她把了脉,仔细查看处理的伤口。那样专注的眼神,还有柔软的手指在他背上拂过,都令宁远侯万分不爽。
好不容易等她确定尧华的毒清了,没什么大碍,他迫不及待地拥着她走出房间。
“他的毒解了,今后就让王大夫去吧。”宁远侯毫无商量余地地说。
“为什么?”柳晏卿抬起头不解地看他。
宁远侯有些不自然地撇开眼,将她推进净房,“快去洗吧,我先处理点事。”
他今晚好奇怪!柳晏卿满腹疑问地走进浴室,累了一天,将自己泡在温热的水中,洗去一天的疲惫,舒服地闭上眼,吐出一口气。
今晚伏击的人又是洛水门的,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门派?和谁有勾结?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袭击她?
柳晏卿不由得再次想起尧华对她说的,小心六皇子。还有今日,他说他存了私心才会受六皇子威胁。可是自己和宁远侯的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再这样做,岂不是将宁远侯推开?他虽讨厌自己,却不至于做这种傻事吧。
若不是六皇子,又是谁呢?她和其他皇子并没有什么仇怨,甚至就没认得几个皇子。杀了她,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柳晏卿毫无头绪,想着宁远侯一定是去处理这件事了,便急切地想知道更多。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来,匆匆穿起衣服,就朝书房走去。
宁远侯虽从那暗器上得知是洛水门的人干的,可他还是派人再次去查,他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洛水门两次丢下他们的独门暗器,是摆明了要和他公然为敌。可是他和洛水门无怨无仇,任何一个江湖门派都不可能无缘无故与朝廷中人为敌。能如此有恃无恐,除非他投靠了朝廷。
然而,投靠了朝廷的,绝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暴露自己。如今看来,洛水门这样做倒有些此地无银的嫌疑。
柳晏卿进门时,他正站在窗前沉思。伟岸挺拔的身躯没入夜色中,昏黄的灯光照出一道颀长的轮廓,如此引人注目。
她轻轻走过去,踮起脚尖蒙上他的双眼,粗声粗气地问道:“猜猜我是谁。”
宁远侯失笑,她还没进门他就已经知道了,何况还有她柔嫩的小手,袭人的芬芳。
“想必是哪位爱慕本侯的女人吧?”
“自恋!”柳晏卿放下手,打了他一下。
宁远侯转过身抱住她,眉眼带笑,“卿儿,难道你就不爱慕本侯?”
“哼,才不,”柳晏卿高傲地扬了扬下巴,看他露出不悦之色,才笑着说道,“我爱慕一个叫明轩的男子。”
“卿儿!”宁远侯心中一动,将她搂得更紧了。
两人相拥良久,柳晏卿才想起来要问的事。“今日那些人是洛水门的吗?”
宁远侯点点头,拉着她一起坐到软榻上,将头搁在她颈间处,嗅着她沐浴后的馨香,蓦地升起品尝一番的念头。
“和上次是一样的人?那洛水门究竟是谁的人呢?查到了没有?”柳晏卿忍着他在耳边吹气带来的稣痒,可那人有心捣乱,弄得她浑身一颤,连头脑都变得迟钝了。
“阿染……”她想抗议,却被他飞快堵住嘴,霸道又温柔地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