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初狂汗,这反应,难道是怕她和池御封跳窗跑了不成?
就为了一顿早餐,还不至于拿生命冒险吧?
“放心,三分钟,三分钟之后我和御封一定下来,好了吧?”
“是。”
下人走了后,夏婉初耷拉着脑袋靠在门上,简直觉得往门外一步就是人间地狱。
只可惜,就算是地狱也得闯啊!
“池御封,你好了没,你爸马上就回来了,总不能吃个早餐还让长辈等吧?”
话音刚落,“咔擦”一声,浴室门就打开了。
池御封只裹了一条浴巾,身上还有水珠在往下滑落。
“知道了。”
然后,他就将毛巾一把扔到了夏婉初的手里。
“干嘛?”
“干嘛?难道,你要我就这么湿着穿衣服?”
夏婉初狂汗,所以,到现在,他还是一点儿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不情愿的,夏婉初拿着毛巾给池御封擦起了身体,然后,又是吹头发,一阵折腾,早已经过去了不下十分钟。
眼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夏婉初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好了,我们下去吧。”
池御封没有说话,一边整理着西装外套,一边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婉初,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
“嗡嗡嗡……”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夏婉初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不是池胜天或者白雪荷回来了,然后打电话兴师问罪来了。
身体紧绷着,感觉都已经不能正常呼吸了。
眼睁睁的看着池御封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会议你看着推迟吧,我现在来不了公司……”
呼,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夏婉初深呼吸了一下,不知不觉,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冷汗。
“……你告诉他们,如果不想合作,大可以不必绕这么多弯子,我池御封从来不跟畏首畏尾的人合作……”
吧啦吧啦,夏婉初第一次觉得,池御封这家伙,怎么这么话多!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婉初再也受不了了,反正怎么着都是死,早下去玩下去,跟没跟池御封一起,有区别吗?
“池御封,我先下去了!”
夏婉初双手抱在胸前,冲着窗前正讲电话讲的入神的池御封打了个招呼,转身就离开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夏婉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处,池御封扶额,嘴里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电话那头,池城愣了一下。
“池少,您在听吗?”
“废话,你继续说!”
“是……”
出了门,夏婉初站在原地,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对着窗户,运动了几下脸上的肌肉,虽然笑不出来,可是挤也得挤出来一点儿笑意吧?
不然,万一一会儿白雪荷又说她不满,所以摆脸色给他们看,那她不是冤枉死了?
确认好一切,之后,夏婉初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依旧是没见池御封的身影。
“靠,池御封这家伙,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独自去面对两座大山?”
夏婉初撇了撇嘴,迈出了下楼的步伐。
木质的旋转楼梯,一层一层,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一楼。
夏婉初清了清嗓子,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露出了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
“噔噔噔……”
“有人来了?”就在快要接近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将有些出神的夏婉初带回了现实。
等她看清楚上来的人的时候,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居然是汪美真,难道今天注定又是一个不好的日子吗,一大早就这么晦气?
缓缓上楼的汪美真,就像是一朵黑玫瑰,相比于昨天的热烈,今天一身黑色短裙的她,画着同样暗黑系的妆容,妖艳之余,更多的是浑身上下透着的阴冷危险的气息。
“小初,怎么你一个人?御封呢?”
汪美真双手抱在胸前,在距离夏婉初三步台阶的位置停了下来,尽管在位置上处于下方,可是那气势,要吃人一样,根本没有半点的占下风。
夏婉初冷笑,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吗?
还是说,根本她就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管你黑的红的,以为变了颜色,我就会怕你?切!”
夏婉初浅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汪美真,两个人之间,还没正式交锋,就已经擦起了火花来了。
“御封马上就下来。”
说完,夏婉初就准备往下走,可以脚步往旁边挪了挪。
一大清早,晦气已经够多了,她可没心思跟汪美真多费唇舌。
“小初,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一大早,连个招呼都不愿意跟我打?”汪美真说着,身体也往旁边挪了挪,正好挡住了夏婉初的去路。
靠,都说了好狗不挡道,你还专门挡路?
夏婉初这样想着,又往另一边挪了挪,同样,再次没汪美真挡了。
好吧,找事儿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不守妇道、朝三暮四的女人,在池家的地盘上,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早上好。”夏婉初说着,干脆也不再躲闪,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只剩下两步楼梯的距离。
汪美真的捂着嘴,妆容夸张的脸浅浅一笑,看的夏婉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莫名的,她都开始怀疑起池御封那个传说中的弟弟,池御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口味这么重,喜欢这种夜店咖味儿浓厚的女人?
“呵,这就对了吗,怎么样,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嗯,很好。”
“是吗?哦,对了,御封呢,他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靠,池御封睡得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夏婉初在心里暗暗的想着,莫名的觉得,汪美真这个女人,不仅外表重口,就连感兴趣的点也很重口啊!
张口闭口池御封,昨天就那么放过她,她居然还蹬鼻子上脸!
既然是她先挑起的,那就别怪她口下不留情了!
“当然了,这里环境这么好,比起阴冷潮湿的监狱,这个简直就是天堂,怎么会睡不好呢?”
夏婉初故作无意的说着,然后上下打量了汪美真一番。
“对了,汪小姐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去见二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