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浴室里,除了水流哗啦啦的声音之外,别无其他。
池御封赤身裸体的站在莲蓬头下,由着温热的水顺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往下流着,乌黑浓密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头上。
可是,却一点都不狼狈,相反,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致命的魅惑力。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夏婉初就那样默默的看着,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池御封微微甩了甩头,正好将头上的水珠甩了夏婉初一脸。
“池御封,你!”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在等着我帮你脱?”
“怎么可能!”夏婉初一惊一乍,几乎是脱口而出,话音刚落,不屑的瞟了一眼池御封,手绕到背后去拉拉链,这才发现,拉链早已经被池御封拉下去了。
气氛中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谢了,帮我省了拉拉链的力气。”说完,就脱下了泳衣,露出了上身白皙、玲珑的身体来。
就在那一瞬间,池御封闷哼了一声,因为他分明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突然沸腾了起来,像是要冲破他浑身上下所有的经脉喷涌而出一样,身下的某个部位有了反应。
一眨眼,夏婉初已经将泳衣完全脱了下来,全身上下就剩下内衣和内裤了。
她脸红的就像是要滴血一般,可是却倔强的保持着镇定,完全是把面前对他虎视眈眈的池御封当做了大白菜。
看着眼前夏婉初美好的胴体,池御封呼吸慢慢的变得急促沉重起来,喉结上下蠕动着,身体里某一股力量沸腾着,几乎就要喷涌而出。
他咬牙,将视线生生的从眼前那致命的诱惑上移开了。
“过来。”因为克制,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夏婉初不自觉的偷偷瞄了一眼池御封的下半身,狂汗。
“过来就过来,不过,我警告你啊,要洗澡就好好洗,不许有别的想法啊!”
“别的想法?”
“对!”夏婉初理直气壮地说着,冲着池御封的下半身使了个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知道!”
“知道就好,谁说话不算话,谁就是王八蛋!”
池御封嘴角抽了抽,往前欠着身子,修长的手臂抓着夏婉初的手臂一拉,就将她带进了他的势力范围。
两个人不着片缕的身体,猝不及防的碰撞在一起,浴室里的气氛瞬间被暧昧的气息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
有那么一瞬间,夏婉初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
“王八……”
没等夏婉初完全骂出口,池御封就将她的身体推了开去,
“我做了什么了吗?”
夏婉初语塞,“没,没什么……”
“给我洗澡!”
“知道了!”
夏婉初应着,随手扯了一条毛巾就在池御封的胸前抹了起来,动作迟钝用力的就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尊性感的肉体,而是一个脏的不可言喻的柱子!
池御封扶额,握住了夏婉初的手,“是洗澡,不是抹桌子!”
“我知道啊。”
夏婉初轻描淡写的应着,手上的动作相比轻了不少。
面对如此诱惑的一尊肉体,她是淡然了,可是相比之下,池御封就煎熬的多。
眼前,夏婉初凹凸有致的胴体,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块强力磁铁,吸引着他的目光,无可自拔。
池御封呼吸紊乱着,因为克制和忍耐,脸色很不好看。
当夏婉初的手中的毛巾猝不及防的触及到他下半身最敏感的部位时,池御封闷哼了一声,猩红的眸子一紧,看着夏婉初的眼神就像是一只饥饿的狮子盯着猎物一般。
“夏婉初,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我怎么就故意了?难道,你平常洗澡这里都不用洗的吗?”
池御封嘴角抽了抽,他还真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能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
“别动!”见池御封身体往后缩了缩,夏婉初不满的嗔责着。
不知不觉,她居然成了那个没脸没皮的人,看着池御封别扭的样子,她心里原本隐藏着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的无影无踪,动作也更大胆了。
大胆到,就像是在洗一件衣服一样!
池御封就是那件衣服,被夏婉初倒腾来倒腾去,玩的不亦乐乎,此刻的她似乎忽略了另一个问题,此时的她也是赤身裸体暴露在池御封面前的。
而她的裸体,对池御封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不定时炸弹。
终于,炸弹爆炸了。
当夏婉初从池御封的背后绕到面前,准备去拿另一条干毛巾的时候,一只炽热、有力的大手霸道的揽着她的腰就将她带了过去。
始料不及,脚下一打滑,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朝池御封扑了过去,连带着池御封的身体一起推倒,两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牵扯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砰!”
一伴随着一声闷沉的响声,总算是落了地,夏婉初闭着眼睛,趴在池御封的身上,紧绷的神经总算了松了下来。
只不过,听刚才那声音,一定很疼的吧?
夏婉初狂汗,庆幸人肉垫子还好不是她……
池御封躺在地上,身体僵硬着,后背上的疼痛感锥心刺骨,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有些苍白的脸色很是难看。
“夏婉初。”
池御封清冷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婉初这才反映了过来,感受到双腿之间那股抵着她、滚烫的力道,她猛地从池御封的身上弹了开去。
歪坐在池御封身边的她看着池御封躺在地上,脸色有些难看,酡红的脸上一脸茫然。
“你,没事吧?”
“没事?要不你来试试看?”
夏婉初浑身打了个哆嗦,脑海里一想起刚才倒地的声音,还觉得后背发凉。
“不,不用了……你,你还可以起来吗?”
“废话!”
“噢。”
然后,池御封将一只手伸在了夏婉初的面前,夏婉初会意,配合的去扶他起来。
“夏婉初,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打算谋杀亲夫?”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夏婉初一时竟无言以对,不管是害他抓螃蟹被夹,还是无故拉他垫背,好像都是在谋杀亲夫呢!
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呵呵,怎么可能,没了我,你这辈子就没了老婆,同样,没了你,我这辈子不就没了老公要守寡了吗?我才没那么傻!”
池御封眉头轻挑,眸子里狡黠暧昧的笑意一闪而过,“你终于打算跟我一辈子了?”
夏婉初睫毛微微的颤抖着,愣了一下。
“……你这么缠着我不放,不想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