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池御封,夏婉初故意将行程定在了游乐园。
一路上,都在心里窃喜,咬定池御封这个变态看到那些变态的娱乐项目一定会鄙视,嫌弃,然后折服。
等到了游乐园的时候,折服的人却是她。
一进游乐园的正门,就可以看见不远处一座快要与太阳肩并肩的过山车,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她仿佛已经听见了此刻正在过山车的人哭爹喊娘的声音。
原本以为游乐园里,多的是那些类似与旋转木马、海盗船、摩天轮之类撒狗血的浪漫娱乐设施, 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切,她知道她错了。
该死,也没听说纽约还有这么恐怖的过山车啊,都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吧?
心里默默的想着,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手心里冷汗直冒,瞬间怂了。
倒是池御封,哪怕是保持着仰望过山车的动作,神情却跋扈倨傲,像是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
丝毫没有被眼前的惊悚景象震慑到。
夏婉初悄悄的抬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池御封,更是坚定了要逃离的决心。
毕竟直觉和现实都在告诉她一个道理,在她还没有把池御封玩死之前,可能已经自己先把自己玩儿死了。
“哎,这个游乐园还真是应有尽有呢,居然还有海底世界,我们去海底世界吧?”
夏婉初笑的一脸无害,尽量掩饰着心底的恐惧和畏缩,指着一旁的路标说着,就要拉着池御封往另一个方向走。
池御封刀削一般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邪魅的笑意,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路边的指示牌,一双鹰隼瞬间洞悉了一切。
呵,知道怕了?
他站在原地,轻轻一用力,就把夏婉初拽了回来。
“去什么海底世界,那个,才更有意思。”说话间,池御封眼神从过山车上面一道而过,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有意思?我看你是有毛病吧!
夏婉初在心里愤愤的想着,脸上却一本正经,“不不不,那个没意思,咱们中国就有,海底世……”
“海底世界中国也有。”
所以呢?
“噢,也对啊……”夏婉初狂汗,可是还是硬着头皮一本正经的瞎掰,“可是美国的物种跟中国不一样啊。”
池御封剑眉轻挑,一副不愿意拆穿夏婉初的模样。
“所以,我们还是去海底世界吧?”
蠢女人,不就是一个过山车,至于吓成这样?
池御封感受着夏婉初手心不断往外冒的冷汗,明明脸都已经吓得发白了,却还是要嘴硬,不肯服软。
虽然他心里有点不爽,更多的却是心疼,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把夏婉初绑了扔到过山车上,可现在,他不忍心……
“你真的不坐过山车?”
“不坐!”
话音刚落,夏婉初就后悔了,她居然再一次华丽丽的瞎说了大实话。
一抬头,正好看见了池御封眸子里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所以,池御封这家伙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拆穿了她!
“哎,哎……”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在一股力量的牵引下,失去了平衡,脚下的步子跟着池御封的步伐就迈了出去。
她心里一紧,难道他要来硬的了?
有那么一瞬间,夏婉初是拒绝睁开眼睛的,因为她知道,一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越来越近的过山车,她一定会宁愿昏死过去。
“海底世界?”
她机械的被池御封拉着往前走,目光却惊讶又惊喜的停在了路边的路标上。
不用坐过山车了!
当即,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看着池御封修长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样霸道张狂的池御封,真的很帅!
帅的全身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圈,温暖如同冬日的阳光,滋润着大地,以至于招蜂引蝶。
夏婉初只不过一个不经意的转头,就看见了此时正有一个前凸后翘、还长得不赖的年轻外国女人正花痴的盯着池御封的背影。
“噗嗤!”
忍不住,夏婉初笑了出来。
池御封脚下步子一顿,回过头来就是一个看猪的眼神。
“笑什么?”
夏婉初无奈,一边忍着笑摇头,一边不停的往另一边挤眉弄眼。
最终,池御封一脸狐疑的顺着夏婉初挤眉弄眼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瞬间,那年轻的外国女人受宠若惊的捂住了嘴巴,笑的眉眼含情,姿态妩媚的很。
“你就是为了让我浪费时间看那个?”池御封扶额,语气里里充满了无奈和嫌弃。
冷眸严肃的就好像旁边的不是一个暗送秋波、性感妩媚的女人,而是一颗他根本没放在眼里的大白菜。
那个?什么叫那个?让你看美女,你还浪费时间了?
夏婉初无语,同情的看了一眼旁边同样难掩失望的女人,“我只不过是看人家盯着你看了半天,怪可怜的。”
可怜?
池御封嘴角抽了抽,心里五味杂陈,“夏婉初,你居然同情一个盯着你老公看的女人?到底是你可怜还是她可怜?”
可怜我们的夏婉初同志,根本就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根本没有丝毫的危机意识。
“走不走?还是说你改主意要回去坐过山车了?”
“啊?不不不,当然走啊,海底世界,走吧!”说着,夏婉初就占了主动地位,拉着池御封的手逃也似逃离过山车的势力范围。
池御封大手轻轻一扯,就将夏婉初的身体拉了回来,然后他的手揽在了夏婉初的腰上,搂着夏婉初的动作温柔又霸道。
“啪擦!”
听着耳边心碎的声音,夏婉初在心里默默的感叹着,原来,地球上的女人都是有一颗少女心兼玻璃心的啊!
只不过,她的心里却是甜丝丝的,靠在池御封的身上,心安的感觉早已经让她慢慢的淡忘了池御封恶魔和变态的一面。
“你以前来过游乐园吗?”一边走,夏婉初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小小的疑惑。
池御封蹙眉,“从来没来过。”
“啊?为什……”
“这种幼稚无聊的地方我为什么要来?”池御封无情的打算了夏婉初的话,语气轻描的说到。
幼稚?无聊?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来?”
池御封大手将夏婉初抬着的头摁到了他的怀里,深若寒潭的眸子深情又宠溺。
“当然是因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