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气氛就被池御封给破坏了,夏婉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池御封,“你以为你是福尔康!”
“福尔康是谁?”
看着某人一本正经脸,夏婉初狂汗,不知道福尔康是谁,那刚才那句台词是什么鬼?
“咳咳,池少,看琼瑶阿姨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就不要遮遮掩掩的啦。”
夏婉初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气氛不对,还以为是某人恼羞成怒。
一转头,正好对上了池御封一双鹰隼,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你叫我什么?”
“池少……”
“池御封……”
难不成要叫你变态?
“蠢女人,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不应该改口?”
看着池御封一本正经、不怀好意的一张脸,夏婉初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池御封这个变态,是要让她改口叫他老公?
天地良心,这还不如直接让她从露台跳下去得了。
她干笑了两声,“呵呵,改口,当然改口,可是叫你什么好呢?”
“小封?”池御封一定不会喜欢小池这个耻辱性的名字的吧?
池御封摇头,“换一个。”
“小御?”
“御封?”
“对,就这个!”
看着池御封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夏婉初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阿弥陀佛,只要不让她叫“老公”“亲爱的”那种恶心的就好。
“御封。”
池御封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机拉着夏婉初的手往露台的另一边走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藤椅。
原来,池御封也不是一点生活情趣都不懂的嘛!
正在夏婉初准备默默的往距离他们远一点的那张藤椅走过去的时候,身体被一股力量一拉,就失去了平衡。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一屁股坐到了最近的一张藤椅上。
眼睁睁的看着池御封抬着她的腿,扶着她的身体,躺在了藤椅的一边,之后他自己躺在了另一边。
原本就是单人藤椅,却硬生生的挤了两个人,可想而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多么的亲密无间。
“结婚,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激动。”
池御封的声音在夏婉初耳边响起,低沉而温柔。
莫名的就击中了夏婉初心里某个地方的柔软。
“你不是说没有的吗?”
池御封一只手撑着头,慵懒的看着与他近在咫尺的夏婉初,“我说过吗?”
靠,你没说过,那一定是鬼说的咯。
夏婉初心里想着,也懒得跟池御封说话,尤其是这该死的距离,近的连池御封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却没想到,池御封接下来的一句话再一次让她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跟你这个蠢女人结婚,好像不忐忑不恐慌都不行呢!”
“你什么意思,跟我结婚你很亏是吧,那好,反正不是我逼你的,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说完,夏婉初就挣扎着想从藤椅上坐起来,却被池御封禁锢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她现在发现了,池御封这家伙,根本就是有强迫症!
不仅有强迫症,整个人还心里变态。
是他追着赶着要她做他的女人,要跟她结婚,他居然还恐慌?还忐忑?
简直是毫无天理可言,好吗?
正在她愤愤的想的出神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由唇遍及全身。
她僵硬着身体动弹不得,任由池御封在她的唇齿间攻城略地。
慢慢的,她居然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第二天。
前往民政局的路上,夏婉初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心里都是冷汗。
就连到了现在,看着后视镜里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她都觉得一切就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车里放着轻柔悠扬的古典音乐,鼻尖是池御封身上好闻的气息。
可她却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像是察觉到了夏婉初的异常,池御封将温暖的手放在了夏婉初手上,紧紧的握着。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此刻却无端的让夏婉初感觉到安心。
“怎么了,紧张?”
夏婉初猛的摇头,紧张,她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就是一张纸吗,反正池御封对她也没有感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换了另一个证也不一定。
到时候,她还是自由的。
也没有人会知道,她结过婚,还是跟池御封结的婚。
池御封看在眼里,心里某个角落一阵触动。
他是真的想保护她,至于跟她结婚的理由,没有爱,可也绝对不是只有利益。
如果跟他结婚,对她真的是折磨,那……
“后悔了?后悔现在也还来得及。”
夏婉初心里一紧,明明是池御封对她自由的宣言,可她的心里为什么会一阵失落呢?
“没,没后悔……好吧,我紧张。”
她说她不后悔?
池御封冷峻的脸上再一次染上了暖暖的笑意,毫无疑问,这个答案,他很满意。
“那就好,反正就算你后悔,你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靠,池御封,你耍我!
心里不明原因的那种失落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看着池御封霸道张狂的那张脸,她的所有紧张都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不就是结个婚吗,谁怕谁!
“对了,你答应过我的,我们结婚的事,要对外界保密,这个没问题吧?”
池御封剑眉轻挑,眼里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
对外界保密,可是他可没说过对所有人保密。
“当然没问题,我当然不会这么快就让外界知道我池御封娶了一个蠢女人。”
蠢女人!
池御封,你够了!
“呵呵,那就好,我这个蠢女人就谢过你这个变态了。”
池御封满头黑线,难以置信的看着得意的夏婉初,这个蠢女人,居然敢这么放肆!
八点半,一分不差,来到了民政局。
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偌大的民政局,一路进来,除了迎接他们的三个工作人员之外,再也没见其他人的踪影。
明明是星期三,居然没有其他人来领结婚证?
难道真的不是什么良辰吉日?
夏婉初在心里叫苦不迭,虽然现在是科学社会,讲究的是唯物主义。
可是结婚这种事,总还是要讲究一下的吧?
选这么一个广大人民都不选的衰日子,万一真的有什么牛鬼蛇神,不就全算到他们身上来了?
可是,看着池御封健步如飞的在一群保镖和几个工作人员“拥护”下一往无前的往登记处走。
夏婉初的内心是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