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啊,居然还说便宜!

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两个人又在医院里呆了几个小时,到了天快要黑的时候,才一起回别墅。

坐在池御封全新的兰博基尼跑车里,夏婉初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每一个细胞却不自觉的紧绷着。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的都快让人喘不过气来。

“都已经答应跟我结婚了,又何必装什么矜持,来吧。”

池御封一只手慵懒的撑在车窗上,眼神邪魅、炙热如火。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夏婉初敞开了怀抱。

夏婉初直觉的脑子里一阵眩晕。

结婚!

她居然要结婚了,还是和你池御封!

一切不可思议的就像是一场梦。

见她愣着不动,池御封干脆往她那边挪了一下,一把就把夏婉初捞进了怀里。

感受到池御封胸腔内的跳动,和他怀里灼热的温度,脸瞬间莫名其妙的红到了耳根。

“你干什么。”

“干什么?池太太,你说呢?”池御封眸色暧昧,说着就一只手撑着夏婉初的下巴。

低头就要吻过去。

还好夏婉初反应的快,头一偏,就躲过了池御封的进攻。

池御封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明天去领证。”

“领,领证?什么证?”

不是夏婉初装傻,是她真的没反应过来。

“结婚当然领结婚证,难道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领准生证了?”

夏婉初嘴角抽了抽,“咳咳,结婚证啊,结婚,呵呵……”

看着池御封那张好看的不真实的脸,再想想池御封魔鬼的一面,她想哭。

天地良心,她都还没好好的谈过一场恋爱,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跟她说结婚!

这个人还不是那个她爱着他他也爱着她的白马王子,而是一个根本没有爱的“衣冠禽兽”!

想想,她都觉得委屈。

“那个,领证得看日期的吧,你看今天天气这么不好,明天一定不是什么黄道吉日……”

说着说着,夏婉初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

天气很黄道吉日有毛线关系啊!

“有我在,天天都是黄道吉日。”池御封也是拼了,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关键还一副一本正经脸。

“咳咳,是吧。”

“那,结婚还得准备很多资料的吧?”

池御封眸色沉了下来,夏婉初这是在跟他绕圈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怎么,你后悔了?”

清冷的嗓音莫名的让夏婉初打了个寒战,她总觉得,如果她现在后悔,池御封一定会当着司机的面把她扒了精光。

那样,未免也太惨无人道了一点。

她勉强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不是,我第一次结婚,当然想慎重,慎重。”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什么叫第一次结婚,难道还有第二次不成?

啊,就这样决定跟池御封结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将来离婚财产纠纷会不会很麻烦?

……

餐厅里,狭长的水晶长桌上已经摆上了蜡烛和玫瑰花。

烛光点点,耳边还有悠扬轻柔的小提琴奏乐,完全就是高大上餐厅才有的星级待遇。

这一切发生在池御封的别墅,夏婉初也就不觉得奇怪的。

只是她奇怪的是,池御封这个变态的字典里居然还有浪漫两个字!

她站在门口,看着餐厅里的盛况,突然就觉得心跳加速,整个人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太太,请想跟我们去换一件衣服吧。”

女仆人毕恭毕敬的站在夏婉初的身后,轻声细语的说着。

换衣服?

夏婉初心里一紧,脑子里当即蹦出了漫画里那些不堪入目、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池御封说过,要让她把漫画里所有的场景都亲身演示一边,之前她还有理由抗争,可现在,她已经答应跟他结婚了!

所以她连抗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太太?”

见夏婉初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仆人提高了声音提醒着,她这才回过了神来。

“换,换衣服?我饿了,可不可以先吃了饭,洗澡了再换?”

“不可以。”

池御封站在不远处,声音虽然低沉柔和,言语间的气势却是由不得人拒绝。

“为……”

此刻的池御封早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愈发的衬托的身材修长,整个人在灯光下仿佛笼罩上了一层白色的光环。

五官深邃,一双墨色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光,薄唇微扬,脸上由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双手自然慵懒的插在下衣口袋里,真个人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帅的过分!

夏婉初呆呆的看着,她第一次发现,池御封这家伙还真是美得过分。

“小初,难道你要穿着你这身儿童装跟我吃饭?”

池御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夏婉初这才意识到,她居然对着池御封这个衣冠禽兽发了花痴!

不过,儿童装又是什么鬼?

她低头看看了自己那一身打扮,白色的及膝短裙,搭配一双粉色的马蹄跟鱼嘴鞋,大写的淑女好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身衣服也是从仆人给她准备的众多国际大牌中挑的,在池御封的眼里,居然是儿童装?

夏婉初的一举一动,池御封看在眼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莫名的,他居然觉得夏婉初这个样子,很可爱!

“好了,既然太太不想换,那就不换了。”

说完,池御封轻轻一捞,就把夏婉初捞进了怀里,拖着往餐厅里面走了进去。

第一次,池御封坐在了夏婉初的对面。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狭长的餐桌,和餐桌中间的蜡烛、玫瑰,不远不近的距离反而暧昧起来。

两个人刚刚坐下,杨管家不知道就从哪里冒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保镖手上端着一瓶已经醒好的红酒。

“搞什么鬼,居然还要喝酒?”

夏婉初默默的看着保镖难得动作温柔的替自己倒酒,原本就乱了节奏的一颗心更加的凌乱起来。

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里跳动着,就像黑夜里一只火红的精灵。

黑暗中的小提琴家动作优雅轻柔,动情的拉着新的曲目。

这么大阵仗,夏婉初的手心已经紧张的开始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