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池御封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眼神阴冷又带着愤怒,病房里空气都凝滞了。
“难道做我池御封的女人,在你眼里,就这么丢人?”
“丢人到你宁愿放弃你妈妈,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提到她妈妈,夏婉初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眼泪决堤一般的顺着脸颊就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池御封,你个变态,是,你有钱,有皮囊,可是哪又怎么样?你有钱你就能把别人看做玩具?”
“是,全天下很多女人被你虚假的外表迷惑,恨不得想尽一切办法爬上你的床,那也不代表我夏婉初也一样!”
夏婉初歇斯底里的说着,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既然你想包养地下情人,全天下那么多女人排队等着你去挑,你凭什么咬着我不放?”
池御封眉头拧成一团,难以置信的看着夏婉初,嘴角抽了抽。
该死的女人,她在说些什么?
包养?地下情人?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些?所以,她死活不愿意答应做他的女人?
“蠢女人,真是笨的可以!”
池御封小声的骂着,眼神里的愤怒淡下去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嗔怪和无语。
“我蠢?池御封,在你眼里,是不是你要把全天下踩在脚下你才满意?”
夏婉初愤怒的说着,面对着步步紧逼、近在咫尺的池御封,她下意识的倒退着,躲避池御封的进攻。
“就算在你的眼里,我不过是一只蚂蚁一般的存在,可是,池御封,我也是有底线有尊严的,你凭什么羞辱我?”
“呜呜呜……”停不下来的哭泣,眼泪决堤一般,脸上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羞辱?
夏婉初,我对你的一切,你居然觉得我是在羞辱你?
池御封只觉得胸口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疼痛感蔓延全身。
他把夏婉初逼到了墙角,双手紧紧的捉住夏婉初的肩膀,把他钳制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该死的女人,难道你是块石头吗?还是你是猪脑子?”
“你哪只耳朵听我说过我要包养你,包养你做我的地下情人?”
池御封越说越生气,他从来没想到过夏婉初居然可以笨蛋这种程度。
又莫名的觉得好笑。
“嗯?”夏婉初傻住,震惊的样子就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话一样。
然后,她依旧振振有词。
“是你说让我做你的女人,你就给三百万给我,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难道这不是给钱包养我,玩腻了就让我识相滚开的意思吗?”
池御封吐血。
他那不过是一种对她好的方式,他知道她妈妈对她的意义,所以才说给三百万帮她的!
好,既然,说做他的女人她不懂,那他就换个简单粗暴的说法。
要是夏婉初再听不明白,他发誓,一定要把她的脑子敲碎,看看里面究竟缺了什么零件!
“我们结婚吧。”
夏婉初,我们结婚吧。
睡梦中的夏婉初突然从床上惊醒,脑海里池御封那句无厘头的话一遍一遍的回荡着,就像是挥之不去的魔咒。
就连在梦里,都不能例外。
那种感觉,就好像池御封近在咫尺一样,空气中似乎都是池御封身上淡淡的清冷气息。
“夏婉初,你醒醒吧,池御封也就那么一说,他要是真有心,能有什么事比结婚还重要,一个电话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婉初双手插在乌黑的发丝里,作抓狂状,一边提醒着自己。
说不定,池御封不过就是一时嘴忘了把门,说岔了。
正好趁着接了一个电话的借口,溜之大吉。
毕竟,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再有一千一万个夏婉初加起来也未必赶得上。
她又何必傻到当真呢?
“咚咚咚……”
门口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夏婉初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池御封把她从家里拧走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蹦了出来。
“不,怎么可能是池御封,这个人只会冠冕堂皇的登堂入室。”
很快,夏婉初就否决了自己的担心,从床上下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和睡衣,就朝门口走去。
门口的场面,再一次震惊了她。
本来就狭窄的楼梯里,不下十个黑衣保镖说着楼梯站的整整齐齐,站在最前面的则是杨管家。
“夏小姐,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杨管家慈眉善目的笑着,一点都没有池御封的霸道张狂。
夏婉初一脸懵逼。
其实,她也不过是出去借了一圈钱之后心身俱疲,躺在一家久违的狗窝上一不小心就从白天睡到了黑夜。
“咳咳,没,没有。杨管家,你们这是?”
杨管家朝夏婉初点了点腰,算是对她莫大的恭敬了。
夏婉初受宠若惊,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夏小姐,池少吩咐我们帮你搬家。”
“搬,搬家?”
“是。”
夏婉初彻底懵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搬家了!
搬去哪里?
没等夏婉初反应过来,杨管家一个手势,身后的十来个黑衣保镖瞬间出动,一个一个的涌入了夏婉初的家里。
靠,公然入室抢劫啊这是!
夏婉初心里骂着,赶紧冲进去挡住了保镖的去路。
“等等,你们不把话说清楚,休想动我的东西,小心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不是说的玩的,之前在别墅就已经上演过这种凄惨的戏码。
保镖闻言,尽管横眉冷对,可就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夏小姐,池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池太太了,池家太太怎么能住在外面呢?”
池太太!
夏婉初震惊,池御封白天说的话,居然当真了?
一时间,她心里彻底乱了,心乱如麻。
她居然这么莫名其妙的要跟变态魔鬼池御封结婚,成为池太太了?
真是一场漫长可怕、荒谬到极点的梦啊……
夏婉初再次回到池御封的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跟着她一起到池御封别墅的,还有保镖从她那个狗窝里打包的几大箱子行李。
一路上,夏婉初都是处于一种大脑缺氧放空的状态,总觉得自己是在梦里,莫名的被一只手牵着,一步一步往火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