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弄脏了我的车,现在才说要下去,夏婉初,你故意的吧?”
夏婉初狂汗,什么叫她故意的?
明明是他让保镖带她在车上等的好吗?
“还有,你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啧啧……”池御封说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打量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你有钱坐车?”
“没有。”一提到钱,夏婉初就觉得头到大了。
“所以,你就不要垂死挣扎,假装不好意思了,我们什么关系,我其实也没那么介意。”
什么关系?
夏婉初一脸懵逼的看着笑的邪魅的池御封,她和他之间什么时候有关系了!
池御封,你丫的不介意,你倒是问问我介不介意啊!
看着夏婉初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眉头轻挑,修长的手指在车窗上敲出有节奏的响声,深邃的双眸里神色复杂,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样。
果然,他幽幽的开口了。
“夏婉初,你还欠我一笔帐,在这笔帐没有结清之前,你休想逃离我的手心!”
账?
医药费!
夏婉初瞬间萎了,现在一提到钱,她的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
“那个,我欠你的医药费我会还你的,你放心好了。”
“医药费?哼,夏婉初,你觉得我会差那点钱吗?”
夏婉初再一次无语,是啊,不差钱,差人品!
“不是医药费,那我还欠你什么,大boss,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记错了什么?”
池御封眸色瞬间沉了下来,想去抓夏婉初的手再一次在半空缩了回去,他扶额,要不还是先把这该死的女人洗干净了再说?
目光触及夏婉初大腿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池御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白眼翻飞。
“蠢女人,来这种地方,还穿的这么暴露!你真是找死!”
一边说着,池御封一边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扔到了夏婉初的身上。
“穿上。”
夏婉初看了看西装外套,一本正经,“弄脏了怎么办?”
找死!
池御封一只手握拳重重的锤在了车内的沙发上,眼神的怒火恨不得将夏婉初褪皮削骨。
夏婉初浑身一震,赶紧拿起了池御封的西装外套。
“好吧,你不差这一件衣服。”
车内,一路低气压。
一晚没睡不说,刚才还这么一顿折腾,不自觉的,夏婉初的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然后,歪着头,彻底的睡了过去。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这个时候还睡得着!”
池御封无语,虽然嫌弃的要死,还是勉为其难的帮夏婉初把他的西装外套理了理,“冷气关了。”
“是……”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医院。
可是夏婉初早已经睡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大boss,要不要叫醒她?”
驾驶座上的保镖兼司机,见池御封脸色不是很好,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了口。
池御封冷眸微抬,鹰一半的眼睛带着杀意,连保镖这么个无法无天的物种,都被吓得脸色发白。
“废什么话,还用你提醒?”
“……” 保镖缩了缩脖子,幽怨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睡的正沉的夏婉初之后,闭了嘴。
“脱衣服。”
保镖难以置信的看着池御封,一副要被占便宜的惊恐表情。
池御封扶额,真是一群蠢货!
“你难道要我跟这个蠢女人身上的脏东西来个亲密接触?”
“……”
然后,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天神一般俊美气派的男子,抱着一坨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大步的往医院里走去。
即便是这样,也抵挡不住浑身散发出的逼人气场。
某女全程睡的天昏地暗。
一直到池御封毫不客气的一把把夏婉初扔到病房上,她才醒了过来,一脸起床气。
“要死!”
池御封双手叉腰,气的半死,“要死?夏婉初,你究竟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
“大boss,医生来了。”
“来,快看看这个蠢女人的腿会不会废掉!”池御封闭着眼睛,好不容易将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
整个综合病房里,似乎只有池御封的声音和他身上的强大气场。
医生皱着眉头,一把掀开半遮在夏婉初大腿上的西装外套,伸手就去触碰夏婉初之前被高跟鞋踩到的地方。
池御封目光灼灼,脸都绿了,干脆把脸背了过去。
病房里,空气似乎都是凝滞的,大白天的让人忍不住觉得脊背发凉。
夏婉初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池御封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这么大火气,被踩的又不是他!
分分钟后,医生开口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肿了,打一针消炎药,再外抹两天药就好了。”
“那就好。”
池御封口气淡淡的,说话间紧紧皱着的眉头不自觉的舒展了不少。
夏婉初躺在床上,输着液。
池御封双手叉腰,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冷冷的看着夏婉初的背影。
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像是吵了架的情侣,谁也不先搭理谁。
到最后,总有一个妥协的人。
很显然,这个人不是夏婉初。
“你就打算一辈子拿背对着我?”
池御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不丁的冒出的一句话,把夏婉初快要酝酿出来的睡意吓得瞬间全无。
夏婉初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输液,不能动。”
“你的意思,是要我亲自帮你?”
不知道为什么,夏婉初清楚的感受到了池御封这句话里的恶意,她哪里敢劳他大驾!
“不用了,我自己起来。”夏婉初不情愿的说着,这才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靠在了枕头上。
尽管全程诸多不便,池御封就是一副冷漠脸,舍不得伸出半个手指头帮忙。
“知道错了吗?”
错?
夏婉初懵不过三秒,瞬间明白了池御封说的是什么。
好吧,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她撇了撇嘴,一本正经的看着池御封说道。
“池少,你要是觉得我在你住院的时候离开,是我的错,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当时可是正大光明的从医院里走出去的。”
“什么?”池御封嘴角抽了抽,夏婉初居然说是他的错!
他都已经做的这么明显了,居然还看不出来那是他故意放走她的?
“再说,之所以不告而别,也是你逼我的啊,谁让你天天把我关在别墅的,就算是阿猫阿狗,也需要遛的好吗?”
“阿猫阿狗?”池御封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主人?”
夏婉初吐血。
靠,池御封,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知不知道什么叫类比,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