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走吧。”

林雪诗现在确实就是一条疯狗,夏奕骋懒得跟她计较,更懒得再看她的丑态。不知道反悔的人,已经彻底没救了。

“哦,好。”赵嘉悦回过神来,跑过去扶住轮椅。

林雪诗一看,急得更加叫骂起来。“赵嘉悦,你看到了,他这是心虚了,所以想一走了之!我等着,我等着看你的下场会不会比我更好!你们不会长久的,绝对不会长久的!”

赵嘉悦的脾气也上来了,停下脚步,转头冷冷地瞪着她扭曲的脸。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帝都第一美人,已经找不着一点踪迹了。

“林雪诗,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不幸算到夏奕骋的头上,但我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他的错。就算他真的心狠手辣,我也愿意跟着他,大不了死了以后我们一起下地狱。至于我们会不会长久,就不劳你费心了。因为我们注定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这种结局,不需要你来预测。”

林雪诗气得面容更加扭曲,粗喘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反击。

赵嘉悦不再看她,推着夏奕骋向墓园门口走。走出很远一段距离,身后传来林雪诗高声的咒骂。但他们都没有理会,甚至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出了墓园,上了车,赵嘉悦抓住夏奕骋的手,含笑看着他。“我相信你。就算全世界都说你是个坏人,可我知道你很好。”

那傻乎乎的模样,惹得夏奕骋的心柔软得都要化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揽住她的腰,将那颗小脑袋按在了自己肩头处。

赵嘉悦弯起嘴角,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林雪诗变成这样,也挺可怜的。我至今都记得,第一次在军区大院看到她时,她那万人迷的风采。说实话,她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就是自恃美貌,太把自己的姿色当回事了,所以才会搞成这样。”

那些痴迷她的男人里不乏青年才俊。她若是认真挑选,早就嫁了宠她如宝的男人了。

“所以说,像我这样长得丑一点,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闻言,夏奕骋含笑凝望她,道:“谁说你丑了?比起林雪诗,我更喜欢你的容貌。乍然一看的美艳,远远不如凑近了静静细看的那种赏心悦目。”

林雪诗的五官确实很精致,但她的风采更多的还跟她的妆容打扮有关系。赵嘉悦不一样,她的美是天然去雕饰的。就是搂在怀里,看着那温润的眉眼、白皙细嫩的肌肤,你会觉得越看越着迷。

赵嘉悦轻轻地笑出声来,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我发现,你最近嘴巴越来越甜了。跟谁学的?”

“我前几天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位大师,他给我传授了一本绝世的恋爱秘籍。我就在那秘籍上学的。”

“噗——”赵嘉悦笑得软趴在他怀里。这人,也太能瞎扯了!

夫妻两互撩的功夫,车子已经到了军区大院门外。

赵嘉悦付了钱,就推着夏奕骋转向那道森严的大门,还有荷枪实弹的卫兵。轻叹一口气,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个地方了。”

“本来你有机会逃跑的。谁让你又折回来了?现在好了,一辈子被关在这里了。”

赵嘉悦轻笑。眉眼之间,一片幸福之意。“是啊,后悔莫及啊。我现在撒腿就跑,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要不我试试?没试过,将来后悔怎么办?”

她作势要跑,被夏奕骋一把抓住了手腕。两个人相视而笑,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进了门口,走在熟悉的道路上,赵嘉悦心里的感慨就更深了。雪花纷纷扬扬里,她又记起那一年寒冬,他带给她的浪漫和温暖。

因为国家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炮仗,所以大院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小时候除夕的那种热闹。但相爱的两个人这样静静地走在路上,也别有一番情趣。

终于到了夏家门口。因为那里有一段石阶,夏奕骋的轮椅上不去。刚好有两个年轻的兵经过,帮忙给抬上去了。

夏奕骋跟他们互相敬了一个礼,他们就走了。

赵嘉悦看着那道门,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我回来了。爷爷,我又回家了。”

“进去吧。”

“妈,三婶,大嫂,奕菲,我们回来了!”

女人除了夏奕娇,其他的都在家。至于男的,全都在部队里值班。不过听夏奕骋说,夏奕驰今晚会赶回来,因为蓝晴晴怀孕了。

这个好消息,是两个月前传出来的。

屋子里有暖气,蓝晴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依稀可以看到些微隆起的弧度了。

赵嘉悦多看了两眼,心里倒是不疼了。人只有经历过更不幸的事情,才知道之前的不幸其实不算什么。比起失去孩子,失去夏奕骋才是更可怕的事情!可如今,夏奕骋就好好地陪在她身边,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们两,赶紧去换衣服洗手,一块儿过来包饺子。”叶佳期招呼道。“我在楼下给你收拾了一间房,就那个。你们的东西都在里面。”

要是住原来的房间,夏奕骋上上下下的确实不方便。

夏奕菲仔细地看着二哥的脸色,见他没有难过的意思,暗松一口气。

第一次看到坐在轮椅的夏奕骋,她可是哭得一塌糊涂。她出色得像神一样的二哥,居然要坐在轮椅上过日子!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她已经慢慢地接受了。就像二嫂说的,没有什么比他好好活在我们身边更重要。

赵嘉悦推着夏奕骋进房间换衣服去了。这间房跟楼上那间是一样的格局,连布置都完全照着来。那些家具,压根就是从上面搬下来的。

看着那张床,抚摸着柔软的床单,赵嘉悦想起上回来时的胡思乱想,禁不住笑了。

“傻笑什么?”

“上次回来,我想到你要跟另一个女人在床上耳鬓厮磨,难过得要死。幸好,它最好还是属于我的。”

夏奕骋一把将她推到在床里,双手一撑,身体就压在了她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