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关系之后,我们没有在一起,因为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而且我的出现,会不停地提醒着他被戴绿帽子的事实,我不忍心!可是后来我怀孕了,他一定要对我负责,我们才在一起的。”

赵嘉悦突然站起来,走进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表皮的笔记本。

这是她的日记本。一直以来,她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倒是后来跟夏奕骋在一起了,她慢慢地变懒了。但是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仍忍不住在这上面写下自己的心情。

这样的东西,没有人愿意给别人看。但是为了证明夏奕骋的清白,赵嘉悦还是拿了出来。

“这是我的日记。每一字一句,都是我当时的心情。这东西,就是给多少时间也是造不出来的。当然,你们还可以鉴定墨迹。”

赵嘉悦将笔记本放在了他们面前,又转头看向萧擎。

“萧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把电脑端出来?”

电脑拿来之后,赵嘉悦直接按了电源键,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支录音笔。这录音笔跟了她好几年了,所以磨损得有点厉害。

“我有个习惯,喜欢在兜里揣一支录音笔,有需要的时候就按下。但我经常会把手揣进兜里,无意中录下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这些音频文件,我一直都保存着。或许,这里面也有一些东西是你们需要的。”

最终,那两个人将日记本和所有的音频文件都带走了。

赵嘉悦关上门,腿一软,身体就直接往地面滑去。

萧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然后扶着她在沙发里坐下来。又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让她抱在手里取暖。

赵嘉悦抱着水杯,两眼发直的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缓了过来。然后她机械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来。

“你说,我会不会害了他?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会遇到很多麻烦。事实上,我以为这些麻烦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现在突然又被挖了出来。我们只是想好好地过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就算他们曾经是姐夫和小姨子,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已经是单身状态,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相信?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想得那么龌龊?

在那双美丽的眼眸里,萧擎看到了满满的担忧、迷茫和无助。

这一年时间,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赵嘉悦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承受了太多的磨难,却始终表现得坚强。现在受委屈的那个人变成夏奕骋,她却再也无法再淡定了。

萧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早知道她把夏奕骋看得很重,却不知道原来已经比她自己都重要。

“因为越是来得不容易的幸福,就越是稳固和长久。等这些事情彻底结束了,你们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萧擎揉了揉她的头发。

“相信我,时间不会太久了。”

赵嘉悦点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警察局。”

“没必要去警察局了。军方的人都已经来取证了,夏奕骋肯定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按照部队的那套做法,这个时候,夏奕骋肯定已经被隔离调查了。

赵嘉悦的动作僵在那,回头愣愣地看着他,像被按了定格键似的。

“那、那军方的警局是不是也会有什么暗箱操作,也会有冤假错案?”

“军方保卫科的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黑暗。但是你放心吧,别说夏奕骋背后有夏家,就是凭他自己的能耐,别人想轻易就把他整垮也是不可能的。”

赵嘉悦苦笑,又慢慢地坐回去。

“如果只是强jian的案子,我知道他能脱身。但是把我跟他的事情揪出来,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虽然我说的是事实,但他们肯定会判定我是在为他辩解。那天......算了,不谈这些。那现在,除了干等结果,我还能做点什么?”

已经发生的事情,再想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无论要面对什么磨难,她相信夏奕骋跟她一样,绝对不会后悔那一夜纠缠到了一起!

如果没有那一夜,他们的故事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开始!

所以,没有如果!只有紧握着手,不顾一切地往前走!

“你可以销假去上班。赵嘉悦,世界不会坍圮,生活还得继续。”

“好,我明天就去上班。你肯定也有很多工作要忙,要不你先去公司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赵嘉悦露出一个笑容,整个人已经冷静下来了。就像夏奕骋说的,只要挺过最煎熬的开始,一切就会好起来!

......

最近赵国强精神不太好,所以休了年假在家里休息。

苏志平除了去市场买菜,基本上一步不离地陪着他。夫妻俩靠在一起,却总觉得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想到不知道在哪里受罪的宝贝女儿,这心里就跟刀割一样疼。

天都还没完全亮,夫妻两就睡不着了。早早地起来,准备吃了东西出去散步。

苏志平刚走出房门,看到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个裹着一身黑衣服,脸也黑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吓得张嘴就要尖叫,却被对方一把捂住了口鼻。

“想救赵欣怡就闭嘴。”

听到宝贝女儿的名字,苏志平立马就点头如捣蒜。

那人确定她不会再叫了,这才松开手。

“你、你是谁?你真的能救我女儿?”

“事实上,我已经见过她了。只要你们配合,很快你们一家人就能团圆了。”

这时候,正在穿衣服的赵国强也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因为激动,这手脚都有些颤抖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见过了欣怡?那她现在好不好?”

“没死。但如果继续被夏奕骋折磨下去,估计很快就没命了。”

“什么?”

夫妻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自行脑补了宝贝女儿奄奄一息的画面,难过得当场渗出眼泪来。

“这位先生,”苏志平先缓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那人。“只要你能救我的女儿,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哪怕杀人放火我都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