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1/1)

晚上十点左右,赵嘉悦又醒了。

夏奕骋喂她吃了东西之后,又打来热水给她擦身子。

虽然已经是夫妻,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有时候折腾得太过了,也都是他帮忙洗的澡。

可像这样一丝不挂地躺在那,让他仔细地给自己擦拭,赵嘉悦还是觉得太羞人了。一双手忙乱地想遮住这里,又想捂住那里。

“傻丫头,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看过?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小笨蛋!”

夏奕骋做得一丝不苟,而且不带一丝欲念。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对待一件珍贵而易碎的宝物。

好不容易洗完了,赵嘉悦已经羞得浑身都呈现粉红色。眼睛也因为害羞而水汽氤氲,看起来可怜又迷人。

只是粉红色的肌肤跟白色的绷带、青紫的淤青形成鲜明的对比,扎得夏奕骋心里狠狠抽疼了几下。

他抬起手,小心地碰了碰,却又怕粗粝的指腹会弄疼了她。最终还是拿过衣服,仔细地给她穿戴整齐。

“呼——”

终于不是光溜溜的状态了,赵嘉悦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张脸红霞满布,像一朵娇艳的花儿。

夏奕骋在她脸上亲了亲,就端了水去卫生间倒掉。

赵嘉悦看着他忙进忙出,像个陀螺似的转动,心里安宁又甜蜜,连伤口似乎都不疼了。

夏奕骋忙碌中还不时地看她一眼,见她笑得像个傻瓜似的,不免又心疼她几分。

忙完了,他就赶紧擦干手走过来,搂着她亲了两口。

“傻笑什么?”

赵嘉悦吐吐舌头,难得露出几分小孩儿的调皮。

“不告诉你!”

夏奕骋点了点她的鼻子,轻轻地把人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长发。

他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她却还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外面还有未知的危险,他怎么放得下心来?

真想把她缩小了放在胸前的衣兜里,到哪里都揣着!

赵嘉悦抱住他的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尽管伤口仍然疼得厉害,但是每天都能被他这样子抱在怀里,简直太幸福了!

只是,他的假期快要结束了吧?

赵嘉悦不敢问。尽管早就接受了这种聚少离多的婚姻生活,却还是不习惯他突然出现又匆匆离开,因为舍不得。

“你......沈先生跟你说了什么啊?”

本想问的,最终还是改口了。

“问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他很希望能证明你是舒云轻的孩子,最好能通过你找到她。”

“哦。”

赵嘉悦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

“我觉得沈先生好可怜。三十年,人生一共也没几个三十年。用三十年来怀念和寻找一个人,实在太苦了。得多爱一个人,才能坚持三十年都不肯放弃......”

她一直以为,这样的故事只能在小说和电视里看到。原来,生活中也有这样痴情的人。

“有的东西坚持的时间长了,就会成为习惯,甚至本能。”

若是沈长风真的找到了舒云轻,两个人未必还能在一起。即便在一起,也不见得能幸福。

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三十年的岁月侵蚀。

赵嘉悦把手搂到他脖子上,四目相对,执着而情深。

“跟他们相比,我们还是很幸福的,所以我们要好好的!我们要做个知足、惜福的人!”

“那你要乖乖地在我身边呆着,别乱跑。”

“那我万一不小心跑丢了,迷路了呢?”

“那你就老实地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我会找到你的。”

......

等赵嘉悦睡沉了,夏奕骋才离开医院,直奔闲云茶楼。

这个时间,茶楼早已经结束营业了。只有二楼起居室的灯还亮着,等待深夜的访客。

夏奕骋没有走正门,直接绕到茶楼的后面,沿着管道几个攀爬跳跃就从落地窗进去了。

他的动作很快,只是一眨眼间的事情。就算有人看到了,恐怕也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怀疑是灵异事件。

沈长风正坐在沙发里抽烟,有点走神。

结果突然一个黑影就从落地窗那闪了进来,吓得他手抖了两下,夹在指尖的烟差点掉了下来。

看清楚来人之后,他猛抽了两口烟,定了定心神。

“你来了。”

夏奕骋在他对面的位置里坐下,咔嚓,也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约莫有五分钟,两个人都只是沉默的吞云吐雾,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一根烟抽完,夏奕骋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抬眼看向沈长风。

“我想知道你们的故事,越详细越好,尤其是牵扯在这件事里的所有矛盾冲突。”

沈长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烟圈,对着落地窗,恍然失了神。

“我第一次见到云轻......”

故事很长,人物和情节都很复杂。而且大概是自己也深陷其中,所以沈长风的叙述并不十分清楚,对一些人和事的判断也都有些主观。

好在夏奕骋是个善于剥茧抽丝的人,能够精准地扒掉层层外衣揪出里面最赤裸裸的真相。

“所以,一开始沈家跟季家的关系并不算好,是在很突然的情况下结成同盟的?”

沈长风点点头,抬手揉了揉眉心。

因为故事很长,基调很沉重,而且他是主角,所以他讲述得很艰难。讲完了,莫名的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可以这么说。我总觉得两家在某个方面达成了交易,可是我始终没能弄清楚,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交易。我更不明白的是,云轻不过是个弱女子,没有任何背景来历,为什么会被牵扯进去?”

夏奕骋缓缓地眯起了眼眸。沉默了数十秒,他突然打了一个响指。

“你仔细回忆一下,他们突然交好的那一年有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大事,尤其是在军中。”

沈长风垂眸看着地板,左手大拇指跟食指反反复复地捏搓着,想了足足有十分钟。最后,还是失望地摇摇头。

夏奕骋并不意外,更谈不上失望。

部队里的事情大多是机密,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一般都不会了解情况。

“我先回去了。”

夏奕骋相信,爷爷应该能够给他提供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