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一愣,诧异的朝着那个陌生的人多看了两眼。
那人应该不是他们王府的人吧,看着行为动作都……都有些娘。
好像皇宫里的太监哦,南南心想。
正琢磨着,那边沈鹰已经和那人说完话了,脸上闪现出焦急的神色,转过身就往这边走。
看到南南时,他猛地一愣,脚步顿住,脸上莫名的闪过一丝慌乱之色。
“南,南南,你醒了?”沈鹰过来,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没事吧,怎么样,头还晕吗?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不舒服?”
南南摇摇头,“沈大叔,刚才那个人是谁呀?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
沈鹰心里一咯噔,干笑了一声,“没,没谁,你才刚醒,身子还没恢复,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你看看你的脸色,那么差。”
南南眉心拧了起来,还想问什么,远远的就见彭应走过来了。
彭应看了一眼南南,也皱起眉来,“南南,你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你方才晕倒,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沈鹰看着彭应,眼睛眨了眨。南南看的分明,他这是在跟彭应使眼色了,他们两个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南南想着,立刻笑了起来,“恩,我也觉得有些头疼,头晕晕的,那我回去休息了。”
“好。”沈鹰笑了起来,看着他远远离开的背影,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来。
彭应疑狐的回过头看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方才脸色那么难看,出事了?”
沈鹰点点头,忙拉着他往一旁走去,“我有事情跟你说,你跟我来。”
两人脚步匆匆的,往不远处的一处小林子走去。
南南却在走到回廊处时忽然停了下来,脚步一移,瞬间掠到了他方才所在的位置。
远远地看着沈鹰和彭应离开的背影,他的嘴角紧紧的抿了一下,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沈鹰一脸急色,好像压根就没发现身后跟了个人似的。
一到没人的地方,他便松开了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急切的说道,“不好了,方才宫里有人来报,康妃的锦华宫有了动静。”
彭应眨了眨眼,一头雾水,“康妃宫里有了动静,你那么急切做什么?”
“哎呀,你不知道。方才南南回来的时候,我跟着去了玉姑娘的院子,我亲耳听见南南对玉姑娘说,宝儿就被关在康妃的宫殿里。”
彭应错愕,“难道南南晕倒,和这件事情有关?”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玉姑娘带着宣姑娘他们去救宝儿了。”沈鹰打断他的话,急声说道,“可是方才宫里的太监来报,说他是奉了苗公公的命令一直在盯着康妃宫里的动静。就在刚才,康妃让人抬了一个铁箱子出来,装在马车里面已经出了宫了。”
彭应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说来,玉姑娘他们……白跑一趟了,宝儿根本就不在宫里?”
“是。”
“走,赶紧通知玉姑娘他们。”
“来不及了。”沈鹰急忙拉住彭应转身就走的身子,摇摇头说,“我方才问过那个太监了,那太监应该是和玉姑娘错过了,没碰上。我们现在去宫里报信,等到玉姑娘出来,恐怕宝儿早就不见踪影了。”
“那你的意思是……”
沈鹰深吸了一口气,眸色紧了紧,“如今王爷不在,玉姑娘和她的那些朋友也不在,所以,只有我们自己去救了。”
彭应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沉默了片刻,缓缓的点点头,“你说的对,时间上不允许我们转告王爷和玉姑娘了,要是我们不去救人,那宝儿又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好,我们去,那……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南南?”
“千万不要。”沈鹰心一紧,急忙说,“南南就是因为宝儿的事情深受打击,他刚刚才醒过来,再受不得刺激了,就我们两个,走吧。”
“好。”彭应点点头,两人当机立断,忙走出了林子。
然而他们的脚步才刚挪动几步,面前便已经挡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沈鹰和彭应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完了。’
“呵,呵呵,南南,你怎么在这里?”彭应干笑着打招呼,“你不是,不是说要去休息了吗?”
南南豁然抬起头来,眼睛通红通红的,死死的盯着沈鹰,“我要去。”
“南南,你……”
“我要去,沈大叔,你根本就不知道关着宝儿舅舅的那个铁箱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要是不小心碰到,宝儿舅舅可能……”南南牙齿紧紧的咬着。
沈鹰看他这模样,心疼的要死,最终还是受不了,牵起他的手道,“好,我带你去,但是你一路得听沈大叔的,不准擅自行动。”
“好。”
“沈鹰!!”彭应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
“没时间了,咱们快走吧。”沈鹰当机立断,脚步已经开始朝着前面走去,南南的Xing子他们都很了解,就算他们不肯,南南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去的。而且他们实在没有时间在这里劝解南南,这或许是南南的心愿,那就一块去吧,“南南身手不弱,说不定还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那……好吧。”彭应最终妥协,他不得不承认,南南年纪虽小,可身手,却一点都不弱。
他的本事,是能以一敌百的。
沈鹰弯下身,一把抱住南南,直接走出了修王府的大门。
外边停着一辆马车,听到动静,马车帘子被人掀开。
南南一看,便发现坐在马车里的那人,正是方才和沈鹰说话的那个太监。
那太监看到南南,也微微的一愣。
沈鹰却已经把南南放到了马车里面,低声交代,“你坐好,要是不舒服了就躺一会儿,待会马儿跑的有些快,可能会很颠簸。”
“你放心吧,我没事。”南南抿着还有些苍白的唇瓣,对着他笑了笑。
沈鹰依旧忧心忡忡的,却没再多说什么,自己和彭应跳上了马车车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