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独轻轻的‘恩’了一声,抬头看向那些想要围过来和他说话,却又胆怯他身份的人,眉心轻轻一皱,脚尖一点,便带着南南跃上了屋顶。
底下的百姓齐齐一愣,随后一个个惊呼出声,“王爷,修王爷……”
南南在他怀里咯咯咯咯的笑着,他觉得这样的游戏挺好玩的,“爹爹,咱们现在去哪儿?”
“找你娘亲。”夜修独说话之间,已经停在了玉清落所在的酒楼的**了。
南南一怔,抿了抿唇有些不太乐意。
老实说,他昨天没看到流云国的队伍进城,如今很想过去看看的。
不过想也知道,爹爹肯定不会同意的,哎,小气死了。
南南耷拉着脑袋,只不过转念一想,爹爹好歹是带着他去看娘亲的,没有直接抱他回别院继续练功,这两者比较一下,自己还是得了好处的。
南南这样想着,心情也算是开阔了,刚想抬头告诉夜修独他同意去找娘亲。可谁知这小脑袋才刚刚一抬,就看到两人已经站在了玉清落所定的那个二楼厢房之内,而莫大叔正对着自家爹爹行礼。
有没有搞错,爹爹不是问他意见的吗?他都还没有考虑清楚,爹爹竟然已经带着他站在这里了,这分明就是歧视和不尊重他意见。
南南气呼呼的扭过头瞪着他,又想着是不是应该和爹爹讨论一下人生了。只是不等他开口,玉宝儿和夜阑晟两人已经兴奋的冲着他跑了过来。
“南南。”
一听到多日不见的小伙伴的欢呼,小家伙心里的那点不痛快立刻一扫而空,急急忙忙就从夜修独的身上滑了下来,一左一右拉着他们的手,嘿嘿嘿嘿的直笑,“哎呀哎呀,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你们有没有很想我?恩,看你们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想死我了。也对,毕竟我这么可爱活泼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你们不想我都没天理了你们知道吗?”
玉宝儿和夜阑晟对视一眼,两人都闷闷的笑了起来。南南还是那个Xing子,就算那么些天没见,还是能在第一句话就能让人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倒是夜修独,听到他那些自恋又臭美的话,心情实在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他扭过头,不再去看南南,转而望向一旁的莫弦,低声问道,“那对母女如何了?”
“玉姑娘说人还活着,已经抬下去救了。看玉姑娘的神情,如无意外,应该是能保住命的。”莫弦压低了声音低声回道。
夜修独笑了一声,他就知道那女人的本事很大。
又看了南南一眼,夜修独这才坐到一边,低低的问了两句这两日王府里的情况。
莫弦全都仔细的回答了,只是顿了半晌,忽然凑近了他耳边低声说道,“王爷,方才属下好像看到了流云国太子的护卫。”
流云国的护卫?夜修独抿了抿唇,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没说话。
大概祈寒卫也没想到,自己身边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护卫,只是在窗口边露个面而已,竟然会被莫弦给认出来。
此刻他还坐在二楼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眸光深幽的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
“主子,咱们要回驿馆吗?”
“祈令,你说,夜修独那话是什么意思?”
站在他身后的护卫微微一怔,这才努力的回想起夜修独说过的话,拧着眉想了半天,才不太确定的说道,“修王爷的意思,难道是说惊雷国会让人冒名顶替参赛的选手?”
“呵,看方才那三个皇子的脸色,倒是极有可能的。”祈寒卫冷笑一声,想到那三位皇子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时候的表情,他们的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情,怕是被夜修独知道了。
护卫一愣,倏地惊喜起来,“既然如此,咱们正好可以抓住这个罪名,让惊雷国……”
他的话戛然而止,看着祈寒卫抬起制止的手,抿着唇不说话了。
“若是之前或许可以,不过现在……既然夜修独当着摄政王的面前说了那番话,那惊雷国必定会有所准备,恐怕冒名顶替的事情不会冒险去做了。”
祈寒卫也觉得颇为可惜,惊雷国和流云国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平静,明争暗斗了好些年,尤其是现在,惊雷国的那个摄政王本就是个好斗分子,几年下来,两国的关系变得十分的僵硬。
如今若是能抓到他们在四国大赛的丑闻,他惊雷国就会成为三国的靶子,一时之间也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
可惜,真是可惜了。
祈令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主子温和的脸,静默的站在他的身后。
直至许久,祈寒卫才站起身,低声道,“回驿馆。”
“是。”
两人很快从**走出了酒楼,得了夜修独命令的沈鹰蹲在墙头一直看着他们,直至他们往驿馆的方向走远了,他才从上面跳了下来,直接回了夜修独所在的厢房。
“王爷,祈寒卫回驿馆了。他身边就只有一个护卫,没带什么人。”沈鹰的声音压得很低,“属下发现,还有两拨人马暗中监视着他们。”
夜修独点点头,这个在他的预料当中,估计有一波是皇上的人。
“你们让人多注意惊雷国的那位摄政王,今天这梁子算是解下了,以那位摄政王的脾气,怕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莫弦一愣,“王爷不等等玉姑娘吗?玉姑娘替那对母女诊治已经有些时候了,应该马上就会过来这边。”
王爷你确定多日不见玉姑娘,没有想人家吗?
夜修独瞥了他一眼,已经站起身来了,“今日的事情,应该早就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了,他必然要招本王入宫的。玉清落……改日再见,至于南南,先让他随你们回王府吧。”
“是。”莫弦点点头,看向一旁和玉宝儿夜阑晟说的兴奋的南南,笑了起来。
只是夜修独和莫弦并不知道,此刻的南南,正在激动人心的计划着一个自认为惊天动地的大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