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具女尸!”
“女尸?”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他以为是千面魅影的传承之物,怎么也没有想到跟女尸挂上钩,瞬间有点懵逼的赶脚。
“不错,这个陆观果然非同寻常,他竟然...”
李显将陆观告诉他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李显提供的情报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必须分辨一下是否是真的。
因为太不可思议。
哪怕是坤兰,也没有办法理解传承之物,更别说帮助一名鬼魅之物复生,并且让其控制传承之物离开。
这简直就如同跟神话一样。
挥手之间,就能让人还魂,令人重生,这样的话说陆观是神仙也丝毫不为过。
“那么,头,我们那个传承之物能出多少价码?明天我也好跟他谈谈啊!”
李显有些着急的是陆观手中现在这个传承之物,千面魅影的传承之物既然陆观执意要拍卖,他们也只能下点血本,将其收拢回来。虽然陆观没有给他们好处,但隐形的好处陆观还是给了。
那就是陆观拍卖的传承之物并没有说是谁的!
这也是为了陆观日后方便借用千面魅影的身份,同时也给李显留了个优势,也算是他对李显这样的人的一种好感。
毕竟真正拥有力量的人反而会更加在乎自己的利益,像李显这样讲究大义的人真的已经不多了。
至少,在现在社会,人们的爱国之心还能剩多少真的不好说。
陆观没有说这是谁的传承之物,就会造成前来拍卖的人对这个传承之物估价不足。
而李显明明知道这个是千面魅影的传承之物,自然会准备相应的价码来得到它。
这东西就变得跟赌石有点相似了,你并不能知道这个传承之物到底有多少强。
也许买回来将会十分有用,同样也有可能没有什么强大的能力。
如果花费大价钱买了个能力废材的传承之物,这绝对是血亏,没人会希望变成这样。
所以,在准备的时候就会有所顾虑。
但李显不一样,李显亲身体会过千面魅影的强大,自然知道这枚传承之物价值连城。
“头,你,你给我个数啊,这事情可等不得啊!别一会再让他给拿出去拍卖掉,那可得不偿失啊!”
这枚传承之物虽然不如千面魅影,但也不可多得,能够强化身体的传承之物也很有用。
可惜在幽灵族手中却没有什么卵用,所以那个墓地的幽灵族只好操控尸体,以此来发挥这个传承之物强大的能力。
可惜对阵安洁的时候,安洁的火焰正好克制了它,因为安洁的厉害反而让墓地的那个幽灵族只能选择以尸海战术应对。并且战术得当,最后将安洁消耗一空,眼看就要成功了,却没想到半路空降下来一个巨变tai的怪物!
“头,你在听我说话么?”
李显发现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又喊了几声,然后看了眼电话不由奇怪的嘟囔道:“没有挂断啊?头,你能听见么?”
“啊?哦哦,这样吧,我现在过去,我想要见见这个陆观!”
男子犹豫再三,最后决定道。
“头?你要来?那个,这个陆观我们还不了解,万一...”
“没什么,他值得我冒这个风险!我会带上一号和云龙一起,还有坤兰,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个冒牌货,还是真的有真材实料。”
电话那边的男人显然比起这个传承之物,更加在意的是陆观这个人。
李显也听出来了,他其实也不敢确定陆观真的是不是有这个本事,但他选择相信陆观的话。
因为陆观忽然的降临,让很多事情都产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潘鹰,他这两天调查王婉婷的时候,也顺路调查了潘鹰。
潘鹰很好调查,完全就是个二世祖,没什么可以说道的,王婉婷呢?在他眼中也就是个为了保住自己生活而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种女人你说她放荡吧,但她也是被生活所迫,又可怜的成分在里面。但你同情她吧?李显还真心同情不起来。
因为他自己就是个例子,他虽然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衣食无忧,甚至获得很富裕,但他最后没有选择这种道路。
别看他现在工作的部门很特殊,但实际上他大多数的钱,包括吃饭和住快捷酒店的钱,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
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和王婉婷的美貌也没有差多少,全看个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放弃优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你也能够得到锻炼和优质生活人们永远都得不到的另一种感受。
生活是什么?
就是酸甜苦辣,去掉其中的苦和酸,那生活就变得不完全了。
唯一让李显没有得到满意结果的就是王婉婷的女儿到底是谁的?
他让人差了很久,都没有发现王婉婷生这个女儿之前有什么男朋友,甚至连个特别要好的男性都没有。
唯一的结论可能是王婉婷被某人****了。这也是李显觉得可能后来王婉婷变得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原因之一,所以他也没有太过在意这点了。
调查陆观的时候,李显就有点不淡定了。
陆观的身家清白的跟一张纸一样,非要形容的话,他调查陆观的资料真的只用一张A4纸就能打印出来,没有更多的内容。
哪怕是陆观这一年多的时间昏迷,他也觉得很正常,宅在家里的人因为营养不良,或者缺乏运动病倒的比比皆是,猝死的都有,何况只是个脑溢血。
陆观跟王婉婷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人父亲曾经在一个单位上班,大家彼此都比较要好,于是陆观小时候跟王婉婷走得很近,而王婉婷这个大姐头从小也就很保护陆观。
但后来陆观跟王婉婷不在一个学校,甚至大学时候都不在一个地方,两人也就分开了。
在陆观大学的时候,甚至连个有点新意的老师的评语都没有,连实习都是在自己父亲单位找人盖了个章,出了份证明,人都没有去一天的。
这才是让李显最不淡定的地方,太过平凡的陆观跟现在的陆观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更让他不淡定的是,之前陆观在紫水晶大打出手,可现在跟潘鹰基本上要好的和好朋友没有两样。
这尼玛,世界也变化的太快了吧!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下午就赶过去,你先稳住他。争取将这个传承之物稳住,到时候我亲自跟他谈!”
显然对方的想法很简单,陆观的底细要探清楚,但传承之物最好也要拿到手。
“额,好,好吧~我尽力。”
李显苦兮兮的挂了电话,说实在的,他真心不敢保证什么。
万一陆观明天变了挂,他也没有办法。而人家现在正在跟王婉婷你情我浓,他也没有插手的余地,或者说他生怕自己插手之后反而不美。
实际上,这个所谓的‘你情我浓’却犹如审判一样。
王婉婷的办公室里,王婉婷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陆观坐在王婉婷的身边,而王婉婷的舅舅秦局长坐在老总的位置上。
“不是我耽误你婷婷,我也知道陆观他不是个贪图你钱财的人,或者说钱财对他来讲,根本没有意义!”
王婉婷的舅舅觉得既然看不透,那就让陆观自己说说好了,所以他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处理情况,他则在这里解决自己这个侄女的人生大事。
他这辈子没有子女,最亲爱的姐姐也就留下个王婉婷就撒手人寰,当初他知道王婉婷未婚先孕,甚至连孩子父亲都不说,他差点就被气死。
如果不是他觉得自己不能随便丢下自己姐姐的遗孀,他那一次住院恐怕就回不来了。
现在,他觉得自己不能犯以前的错误了。
以前他太相信王婉婷,现在他觉得自己必须将有些事情说清楚,以免自己这个侄女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但是,陆观,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王婉婷的舅舅虽然觉得自己疯了,但他觉得陆观就仿佛另外一个人一样。
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陆观,小时候的陆观跟现在的陆观,相差太多了。
跟力量无关,完全是心境的问题。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奔三的年轻人(对他来讲不到三十岁就是年轻人),也不是一个实力高深莫测的怪物,也不是一个人脉通天的神秘人,而是仿佛一个已经看穿一切,对世事了若指掌,能够洞穿一切的智者!
这就有点诡异了,别说陆观的年纪,就算是陆观的经历也不可能让陆观变成这样。
“这话...我还能是谁?”
陆观哭笑不得,他确实成长了,因为在神域错乱的时间流里,他经历的实在太多,也加速了他的成长。
人道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果两者划等号的话,陆观恐怕都算是读了亿万卷书了。
见识的不同,层次的高低,决定了王婉婷的舅舅总有一种抬头仰望陆观的感觉,这让这位局长有一种看到睿智老人的错觉。
“不,我是说你昏迷了一年多起来之后,就给人一种看之不透的感觉。”
“人,经历了生死,总会看淡一些东西。”
陆观随意一笑,确实,他数次经历生死,也经历了各种令他悲痛欲绝的事情(红叶的事情),他终究还是会有所成长的。
再说,他现在的心思并非全都在这个世界上,虽然离开了神域,但陆观渐渐承认,自己的心还是放在神域上面。
哪怕他已经离开,但他发现纵使自己离开,依旧也不可能跟神域脱了干系。
“好吧,就像你说的,但你想要跟婷婷在一起,婷婷也很喜欢你,从小就...”
“舅舅,你胡说什么呢!人家,人家都没有说答不答应,你怎么能替我做主?”
还没有等说完,王婉婷就先不干了,怎么说得好像她一定会答应一样。
不过这一次,这位局座大人真心像了点局座的样子,眼神一板,呵斥道:“怎么,你还要挑?挑来挑去,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挑走了?然后做一辈子的单身妈妈?”
“做就做,谁怕谁?”
王婉婷不服气嘟囔道,但实际上这也是她变相服软,毕竟她从内心底还是愿意的,但她总还是要点面子嘛!
“然后让我担心你一辈子,死都不能安稳么?婷婷,你可否为舅舅想过,可否为你爸想过?我们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你想要让我们入土前都不得安宁么?”
“我...”
这下王婉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生了个孩子回家,基本上就跟在天上通了个窟窿差不多了,她也知道自家长辈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个归宿。
但问题是选男人又不是卖菜,卖菜都可能中招,选男人更加如此。再加上她始终都不中意各种男人,这也让家里的人操碎了心。
“这次我不能由你了,这一次我来做主!”
这位局座大人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陆观,再问道:“陆观,你真的不介意婷婷以前的事情?她也迷失过,她也疯狂过,你真的不介意?你也知道,她还有囡囡,囡囡还有奶奶,还有个失踪的父亲。”
陆观飒然一笑,回答道:“我都知道了,虽然婉婷没有说,但基本上我都清楚。我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说明我已经接受这些。就好像婉婷她并不完美一样,我也是一样,天知道我哪天说不定脑溢血就挂了。”
“不要乱说!”
王婉婷白了眼陆观,不希望陆观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王婉婷的舅舅也愣了下,这才想起来陆观也有病史,但他真心想不出来,如陆观这般强悍的家伙,怎么可能被脑溢血威胁?
“你真都知道?”
“你是指婉婷跟潘鹰以及之前几任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说别的?”
陆观丝毫不避讳,他基本上除了囡囡父亲是谁不知道以外,剩下的都猜到个大概了。
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