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差点被酒呛到,表面云淡风轻,笑而不语。
南宫宇最讨厌他的笑而不语了,“啧,该不会你现在还是……不对,我记得有人让属下找我要过女人的,看在兄弟的份上,我还特地给介绍了一个外表清纯,内里却被调教得很……”
一个你懂的眼神随着眉毛上上下下的挑着。
不提还好,一提晏辰就想起这件被自己抛在脑后好几年的事了。
那对他来说就是一大耻辱,被逼着不得不找女人泄火,所以又怎么可能会刻意去记得,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的好。
何况,各取所需,他当时还因为觉得自己在药性的控制下难免有些失控就多给了那女人钱。
晏辰放下酒杯,发出声响。
南宫宇就知道他生气了,他端的那优雅贵公子范,举手投足可都是轻拿轻放的。
还好没拿听说他十六岁那年被当时的飞龙帮老大那啥那啥的事来开玩笑,不然肯定会死得很惨。
院子外,白若渠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进孤鹰指的那道门。
美轮美奂的院子里,呈现在白若渠眼前的是一副热热闹闹的美好画面,里面的人三三两两围成一桌,吃着火锅,划拳喝酒,就跟大过年似的。
她看到平日里那样矜淡凉薄的男人,此刻笑如春风,直达眼底,仿佛能融化了外面的冰雪。
这才是发自肺腑的笑容,真诚,温暖,笑着和朋友侃侃而谈,相互打趣。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那样平易近人,也会笑闹。
只是原本热闹欢腾的气氛因为她的到来而停止了,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包括他。
白若渠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北北快要不行了,求你去救他,只要你答应救他,我……同意离婚!”
晏辰微微蹙眉,在大家求真相的目光中施施然地起身,拿了外套往外走去。
白若渠紧步跟上去。
身后,炸开了锅般的讨论着白若渠丢下的这个重磅炸弹……
*
“北北怎么了?”出了门,晏辰冷静地问。
“在康复中心出了意外,一块三角柱形玻璃扎在北北的肚子上,医生不敢随便拔出。”男人的步伐很大,白若渠小跑才能跟上,声音颤抖却又表达得很清晰。
晏辰深深皱眉,拉开车门亲自开车。
白若渠也赶紧上车,安全带还没系好,车子就启动了,像离弦的箭般疾驰而行。
而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拨通医院的视频电话,要求从视频里了解北北的情况。
一边开车,时而看视频,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出最有效的方案,有条不紊的下达每一个指令,白若渠看着,听着,心里踏实了不少。
她就知道,有他在,北北会没事。
事关北北的性命,一路飞车回到医院,两人连话都顾不上说。
进了医院,立马有一组人员迎出来,根据刚才在视频里的命令行事,因为时不我待,只能把手术服等之类的争分夺秒给晏辰穿上。
白若渠跟在最后,尽量不让自己的存在打扰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