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的手下也觉得低气压减轻了不少。
“把这女人解决掉,派人暗中看着她。”晏辰忽然道,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这手下立即就懂了,这个‘她’是指那位小妹妹了,与其说暗中看着,不如说暗中一路护送。
“明天那个人就送来了,不等她出手了吗?”连带人回T市的事都忍了,怎么这会就不能忍了。
说是大学同学,是国外归来的医生,其实不过是个埋伏的杀手而已,明天一个国家政要来医院动手术,这杀手当然伺机而动了,然后他们就可以顺藤摸瓜完成任务。
这突然要把人解决了,好不容易布置好的局,苦等的线索不是白费了吗。
“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晏辰似笑非笑地问。
那手下打了个寒颤,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
白若渠回到T市当夜就发起烧来了,昏昏沉沉的,做了好多个梦,梦到她的晏哥哥和那个闵医生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她看到有人在身边晃,梦里无助的她,梦外,小手紧紧抓着那人的衣服,好像抓住了浮木一般。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窗外阳光明媚。
她这一动就惊醒了原本趴在床前浅眠的男人。
“若若,你醒了?我看看还烧不烧。”燕珩把手探到她额头上,见已经不烧了,这才放下心来,轻轻捏了捏她苍白的小脸,“这么容易生病,以后不许再一个人跑出去了,要去也必须有我陪着。”
这宠溺的眼神和责备的语气让白若渠心里暖暖的,她知道是他守了她一夜,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尤其是被她揪着不放的地方。
爸爸说她这体质遗传了妈妈的体弱多病,以前她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病倒了。
她还记得依稀是八岁那年,也是坐在门外门阶上等晚归的晏哥哥,结果当晚就发起高烧了。
看来,爸爸说的是真的。
“我没事了,谢谢燕哥哥照顾我。”白若渠露出虚弱的微笑。
“哪需要这么客气。”燕珩在她脑门上屈指轻弹,“我下楼去看看粥熬好了没有,给你端上来。”
白若渠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道,“燕哥哥,我决定了在T市念大学,你帮我安排一下吧。”
有时候,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假。
燕珩脸上一喜,激动地折回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我会安排好的,你安心养好身体就好。”
说完,就匆匆地转身出去了。
白若渠抬头摸摸被他亲到的地方,心里没有一丝涟漪。
*
晏辰回来的时候,白若渠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病态,没有人提起的话,压根不知道她生过一场病。
他看着夕阳西下,在庭院里浇花的女孩,身边站着一个替她拂发的男人,女孩仰头露出甜美的笑容,甜甜的道谢,男人眼中一片柔情。
画面很美好,也很刺眼。
“晏哥哥,你回来了!”
女孩扭头发现了他,声音一如既往地欣喜,可他听来却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