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看着那个憔悴的男人又要进行不知道第几次跳伞了,上前拉住他,“冷哥,你这样不行!”
“放开!她一定在哪等着我呢。”冷斯乔挥开晏辰,执意要跳。
晏辰和南宫宇对视了眼,两人一起将他拉回来,按在一边。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眼睛都充血了,嘴唇都干裂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找到她了,你也没命见她。”南宫宇气道。
他也不是不担心,不难过,可是都三天过去了,这样找也不是办法,不吃不喝算什么事!
要他说,他们也真是不容易,从一开始相爱事情就是一出接一出的,他都怀疑老天是不是太嫉妒他们太相爱了。
冷斯乔脸色很苍白憔悴,也很阴沉,仿佛失了魂般,像个活死人一样,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只是自嘲地笑着呢喃——
“我把她弄丢了,我居然把她弄丢了。”
谁都听得出他这句话里有多自责,有多后悔。
晏辰和南宫宇很清楚。
一天找不到夏以宁,他就一天不会放过自己。
一辈子找不到,他就一辈子不原谅自己。
从夏以宁跳下飞机失踪,不知道生死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心里给自己画了一个牢,将自己关在里面了,除非夏以宁出现,否则,他是出不来了。
南宫宇越看见他这样子就越难过,一把将他揪起,按在舱壁上,“那不是你的错!那是意外!谁都料不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晏辰也跟着劝,“是啊,那是谁都不知道会发生的事,咱们没有提防,突发事件,远水救不了近火,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我们说好了不分开的,要是我们不分开就好了。”冷斯乔喃喃道。
“不分开,你们还能安然无恙等援兵到吗?别告诉我,你不清楚他们那些人的手段,尤其是对女人的手段,还是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南宫宇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能让他不要被自责压死就行。
冷斯乔知道,如果有夏以宁在,他们会把所有****的手段用在她身上逼他就范,他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的。
可是,无论怎样,都是他弄丢了她。
“我继续去找她。”冷斯乔什么也没说,起身执意要继续进行跳伞。
晏辰和南宫宇知道无论他们怎么说都说不醒冷斯乔了,他已经把自己囚禁起来,只有夏以宁出现才能得到救赎。
想跟他说,不必找了,不知道夏以宁到底是在哪里跳下的,也过了三天了,何况她还怀着身孕,这一跳下去,以她的聪明和本事,如果还活着,早就想办法联系上他们了。
她可是出自爵世,无论在怎样的逆境下都会想办法联络自己人的,到现在都没半点消息,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出了意外。
可是,看到冷斯乔这个样子,他们又如何敢说?只能任他带着希望一次次地从数万尺高空跳下寻妻。
但是现在,他的身体机能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只怕再无法顺利完成又一次的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