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证据都证明她杀了他父亲的时候,他还能相信她,这样的男人,要是还不要,她觉得会遭天打雷劈的。

“感动就亲我一口。”冷斯乔凑上左脸。

夏以宁笑着捏了一把,在他转过脸来的时候,飞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满意吗?”

冷斯乔搂着她,笑着摇了摇头,倏地俯首吻住她,自个吻个餍足。

“唔……二十分钟……”夏以宁含糊地道。

冷斯乔轻啄了下她被吻肿了的唇,“这样时间是不是过得快了。”

夏以宁捶了他一记,抬起手来看,被包裹在指套里的手指似乎有了颜色,她欣喜,“好像真的褪了。”

冷斯乔轻轻地揭开那只指套,用干净的棉签轻柔地擦去褪出来的色彩,刺青变淡了不少,他又依照晏辰说的给抹上2号药水,十分钟后揭开淡得差不多了,指头也同时发红得好似被开水烫过一样。

夏以宁并不觉得痛,只是有些辣辣的感觉,让冷斯乔放心地拿棉签给她抹去残余的那些痕迹。

经过药水的刺激,肉的表层好像被泡肿了似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刺入肉层里的色彩才会凸出来,被洗掉。

擦到最后,刺青确实消掉了,但冷斯乔好看的浓眉蹙得紧紧的,并没有觉得开心,只盯着她肿得惨不忍睹的手指看。

晏辰估摸着时间进来了,正好看到冷斯乔有些阴沉的脸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没事,几天就消肿了,这刺青用寻常办法都洗不掉,肯定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你只说会有点刺激感。”冷斯乔冷声道。

“不这样说你会舍得动手?这可是我实验大半年伤害最低的唯一一个方法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持一贯的贵公子模样,他真的想翻个白眼了。

夏以宁垂眸,脸红。

以冷斯乔这小半年来宠她的地步,如果知道这药擦到后面手指会肿成这样,他真的会宁可不用这药水的。

冷斯乔看到垂眸不好意思的小娇妻,觉得小娇妻被欺负了,于是一本正经地道,“患者有权利知道治疗结果所需要承担的相关风险,需要我给你科普一下关于医患之间的法律论吗?”

晏辰脸色不太好了,“冷哥,你最近手头紧吗?”

“嗯?”冷斯乔挑眉。

“你这么上纲上线不就是为了不付钱嘛。”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就免了吧。”冷斯乔把夏以宁从桌上抱下来,无视晏辰一脸肉痛的表情,相携离去了。

夏以宁临走前还给了晏辰一个‘节哀顺变’的眼神,然后带着笑容离开。

对于这三人,不,现在加上沈律,四人之间的互坑游戏她是一向不插嘴,只看戏的。

以坑彼此的钱为乐趣,生活简直不要太有趣。

晏辰看着夫妻俩的背影,又瞥了眼桌上余下的药水,“好在这些药水没用啥成本。”

要是冷斯乔和夏以宁听到,估计会无语很久。

*

一直碍眼的刺青除掉了,虽然手指肿得有些难看,但是,刺青除掉的那一刻,夏以宁发现自己才真正地彻底释怀,就像是那段过去被烧毁了,烟消云散了。

“回去重新找人设计一款戒指给你戴上。”冷斯乔边开车边握着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