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乔难得不嫌弃地上前蹲下身一起训狗,“听到没有,吃太胖我儿子玩不动。”
“……”敢情是把汤圆当玩具了。
可怜的汤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让小主人蹂躏的。
……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夏以宁怎么也睡不着,小腹依旧隐隐作痛的折磨着她。
就在她紧闭着眼睛,内心烦躁不已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掌悄然覆上了她的小腹,轻轻按压,温热的气息倏地吹进耳畔。
“还痛吗?”
若不是他的手在她的小腹间温柔有规律的揉按,她会以为他是在说梦话。
“吵醒你了?”她歉疚地说。
冷斯乔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看着她眼皮沉重却又睡不着的样子,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那只手依旧不停地揉按她的下腹,“有舒服点吗?”
“好多了,你睡吧。”他虽然白天睡了,但还不够补回那几天缺的睡眠。
冷斯乔低头亲吻她的额,“等你睡了我再睡。”
说完,他的脚贴上她的,盛夏的天,她连脚都有些冰凉。
“好。”夏以宁握着她放在肚子上的手,安心地闭上眼试着入睡。
有谁会相信大家看到的高冷禁欲的男人会这么体贴一个来大姨妈的女人。
果然,夫妻关起门来生活,不足为外人道。
大姨妈来,加上额头上有伤,只能规规矩矩地平躺。
她睡得不是很踏实,似梦非梦,仿佛还在满目疮痍的灾难现场,到处都是哭喊,埋了那么多人,她一个个地去确认,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她像是走在荒芜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麻木无助地走着。
以宁……
以宁……
冷斯乔在跟她招手,她欣喜地跑过去,却在下一秒——
砰!
他在眼前爆炸……
夏以宁猛地睁开眼,床头灯也在同一时间亮起,照出她脸上的惊恐,脸色也白得吓人。
难道这是后遗症吗,她经历了那么多危险,却从来没有做过噩梦,甚至连梦中失去他都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她的心还在惊悸。
冷斯乔将她拥入温暖的怀中,极尽温柔地哄她,“没事了,我在。”
枕在他的臂弯里,夏以宁才安心了,踏实了,疲惫地闭上眼,呢喃似地说,“冷斯乔,记得你说过的,不许死在我前头。”
那种恐惧,那种悲痛,那种绝望,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冷斯乔终于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心如刀绞,低头吻上她的额头,郑重地应了声,“好。”
后来,这个承诺成了他必须活下去的信念。
怀里的女人仿佛也因为得到承诺而心安了,没多久就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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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冷斯乔的陪同下,夏以宁去看望因她而受伤的黄泉。
听说这家伙那天并没有马上去医院就医,而是发动所有关系竭尽所能地找他的老大,直到血快流尽昏倒了才被人抬去抢救,据说再晚一步那胳膊就废了。
黄泉是因为救她才受的伤,要是真的废了一只胳膊,她一辈子都过意不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