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宁点点头,没有再接着之前的话说,她知道他已经懂了,只是想起一件事,“还记得我被袭击昏在房间里的事吗?”
“嗯。”怎么可能不记得,回来就发现一个男人和自己的老婆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虽然不是那样子,但在记忆里也是震撼的一笔。
“那时候有两个人,前面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影子一闪而过,我往外看的时候就被袭击了,可能就是何管家和云婉。后来我把那睡裙画下来,小米说那是你妈妈还在时最爱穿的睡裙,那画应该还在,回去我找出来给你看。”
“嗯。”冷斯乔点头轻应。
夏以宁抬眸问,“如果真的是和云婉有关,难道她做这一切只为了你吗?那何管家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不惜一切地帮她?”
直觉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如果真的是,那也太可怕了。
冷斯乔摸摸她的头,挤出一抹笑容,“难得你聒噪一次。”
夏以宁脸儿发烫。
他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将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柔声道,“以宁,我没事,我还有你。”
所以,不用这么费心地转移他的悲伤,虽然他心里也很感动她这样润物细无声地关怀。
夏以宁的脸更红了,瞪他,“嫌我话多就说。”
冷斯乔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忍不住勾手指轻刮了下,道,“至于云婉……等办完那人的葬礼后很快就知道了。”
那人……也许这样称呼能让他好受些吧。
看来,是要放大招了。
她忍不住问他,“你现在相信云婉没疯了吗?哪怕没有证据。”
“就算没有这一出出,从你认定她疯了的那天起,我也会远着她了,所以疯没疯又有什么关系。”远着她,给她做妥善的安排。
夏以宁没想到他原来是这样打算的,感动的同时,还是默默地在心里为云婉点了根蜡,如果她知道冷斯乔早就是这样的打算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难过吗?”因为对死去的母亲的愧疚,所以把母亲的遗言当圣旨来执行,也许之前,他是真的关心云婉,宠云婉的,可后来她的出现,再加上云婉那样的作法,他没以前那么上心了也正常。
冷斯乔抿唇想了下,摇头,“之前是还没证实她是装疯,从将她扔进戒毒所都没心软了,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事,以至于她清醒过来我也没感到高兴,现在,已经毫无感觉了。”
夏以宁暗吁一口气,果然,以前的关怀疼爱只是把母亲的遗言当圣旨来执行,本来就没几分真心,一旦决定丢开,也不会很难受。
照这么说,云婉如果真的做了这一切只是为了冷斯乔的话,那她所做的一切都很可笑。
夫妻俩说了一路的话,车子回到了公寓。
冷斯乔放开她的手,“你上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夏以宁皱眉,看着他眼皮底下的乌青,“你不上去吗?”
冷斯乔道,“我还得去处理那人的后事,明天的葬礼。”